“啥？？？”

污曹一副“白龙问号”的表情。

虽然它听得出，龙母是十分严肃的，但是，污曹总感觉有点扯……

让三个不到两岁的白龙幼龙跟活了超过一千年的龙母战斗？这是让我们跳起来戳你膝盖，还是冲过去帮你蹭脚趾甲？

根本不是一个力量级的啊！

当然，这些都是污曹的内心戏，外表看起来还是很庄重、严肃的。

——这也多亏了白龙天生的凶恶容貌。

污曹并没有马上行动，它第一反应，是窥视凯撒与布洛尼娅的反应。

凯撒一改平日的超脱世俗，专心研究自己所关注事务的模样，略显慌张地东张西望着。

布洛尼娅则是两只前爪慢慢抓紧地面，又缓缓松开，身体时而前倾、时候后倒，就是没有移动半步。

显然，它们都没有想好该如何应对龙母。

纵使它们都已经可以独立完成捕猎与觅食，但是，它们从未遇到过，更从未料想过，如果碰到如龙母一般的敌人或者猎物，该怎么行动。

相比之下，污曹就很淡然了。

污曹的想法很简单，也很实在——我就是个渣渣！赢是不可能赢的，输的漂亮就完事了！

于是，污曹身体重心一沉，后足一并发力，便径直冲出。

第一个出击的是污曹！

此举惹来了其他两只白龙幼龙的注目，它们不曾想过会是污曹最先动身。

见兄长奔出，凯撒与布洛尼娅也仅仅是顿了一下，便相继冲向龙母。

“唰！”龙母双翼一展，抡起水桶粗细的银色长尾便抡向前来的三只幼龙。

“砰！砰——砰！”

下一瞬，污曹、布洛尼娅、凯撒，依次被龙母的长尾甩飞了回去。

“唔——”污曹快速爬起，并没有受什么伤。不过，它很快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它现在所处的位置，与它刚刚冲出的地点相差无几！

也就是说，龙母……很强！同时，龙母能很好的控制力道和角度。

龙母身形看似庞大，实则有着极其精密的控制力。这完全跟污曹前世小说和游戏中，因为自己体型太过庞大，敏捷不足，而被身小敏高的小卒所击败的boss截然不同！

当然，这一点，其他两只幼龙也或多或少察觉到了。但是，它们更多的是感叹自己与龙母实力上差距之大。

然而，污曹则发现了盲点——龙母不会伤害到它们！

这就很好办了！

“吼！”不等其他幼龙反应，污曹怒吼一声，再次冲向龙母。

龙母没有怠慢，它静静等待着，知道污曹冲到它身前，抬手便用前爪的背部将污曹扇了回去。

“嘶——唔！”污曹刚刚落地，身子都未稳住，二话不说，又发起新的一轮进攻。

龙母态度如旧，只是换了一只龙爪，第三次把污曹送回了原地。

接着，污曹冲锋依旧……

凯撒和布洛尼娅先是一愣，接着是惊异，之后便是感到匪夷所思，无法理解。

整个过程，就像是一个弱鸡新手兵，无数次地去挑战一只它绝不可能战胜的远古巨兽。

污曹冲了过去！

它被弹回来了！

它又冲了过去！

它又被弹回来了！

污曹拼尽全力a了上去！

啪！

龙母hp-0！

龙母使用了甩尾击退！

砰！

污曹行动力-999！

……

无数个回合后。

污曹强撑着地面，一副甚是艰难的样子，龙爪紧紧抓住满是碎石的岩土，想要支撑起身子，再一次发动冲锋，可这一次，却是无助地侧倾瘫倒。

“大哥！”凯撒见状不对，急忙冲到污曹身旁。它想要搀扶起污曹，但是被污曹拒绝了。

“大哥，你为什么……”

凯撒话说了一半，便被污曹打断。

“龙族是永远高傲的种族，宁可威严地战死，也绝不会屈服。”污曹用着带有倦意的声音缓缓道出来自传承记忆的话语，随后又补上一句，“哪怕我知道，我没有半点赢面，也要竭尽全力。你不用管我，我……咳咳，我自己的战斗，就由我自己来上，你只用做好你自己，做好身为龙族的高傲就好。”

话到动容处，污曹还不忘咳了嗽两声符合意境。

“大哥……”凯撒欲言又止。它的双瞳倒映着污曹的面容，闪烁着褶褶敬意。

“雄性龙真的都是……唔！”

旁观者清！虽说一旁的布洛尼娅总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但还是被污曹的言行震撼、征服到了。

凯撒抽回了原本想要用来搀扶污曹的龙爪，挺直身躯，转动头颅，望向龙母所在的方向。

布洛尼娅噤声着，也望向同一处。

污曹则是缓出一口气，嘴角裂出一道憋了很久的坏笑。

喵的累死我了！可算能让我休息会儿了！

什么永远高傲，什么决不屈服！污曹心里还是很有逼数的，它才不管这些，反正能撒娇卖萌蹭吃蹭喝，何乐而不为？为了虚幻的荣耀拼死拼活才是脑子有问题！

污曹这一番废了好些力气的操作，说白了就是想早点休息。顺便还能名正言顺地看看弟弟妹妹如今的实力，尤其是从传承记忆中习得的魔法。

万一多看几眼，看出门道了，不就赚大发了？

哪怕看不懂魔法，甚至看不到魔法也无妨，反正自己已经表面结束战斗了，躺尸休息也是美滋滋。

“吼！”

被污曹的话语所触动的凯撒，朝着龙母发出一声怒吼。

当凯撒与布洛尼娅，正准备一同发起攻势时，沉默许久的龙母，发声了。

“停！今天到此为止！”龙母面色带有一丝失望，刹那间又划过一丝不易被察觉到的苦涩，以及裹着自嘲意味的笑，最后多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污曹，展开双翼，从洞口飞了出去。

龙母一走，凯撒和布洛尼娅也无须再发动进攻了。

而一直假装耗尽所有力气，趴在地上想看一场好戏的污曹，则是心中百味杂陈。

我特喵一套操作猛如虎，就这么白给了？

尊重一下演技派可以不？！

我刚演完一整套，你跟我说这戏不拍了？

我特喵刚刚到底是图啥呢？

龙族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