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作者:长着翅膀的大灰狼      更新:2019-10-11 02:30      字数:6995

这章是修文多出来的,以防有同学没看见标题上“请勿购买”的提示,误购此章,特意搬来《然后,爱情随遇而安》v文一段。

在美国总公司待了三个星期,梁飞凡归心似箭。从机场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他急着回来,还没来得及吃晚餐。

一进屋子,暖香之气扑面而来。顾烟和三个孩子都在小饭厅等着他,桌上有热汤热饭,一旁妻子儿女热闹环绕,梁飞凡长途跋涉的疲劳感一扫而空。

顾烟和顾阳在下跳棋。梁越见爸爸吃晚饭,也馋了,拿了个碗赖在一边也要吃。小星星今天打扮的像只洋娃娃,一会儿趴在顾阳背上唱着儿歌看哥哥和妈妈下棋,一会儿跑过去爬在梁飞凡膝盖上叽叽喳喳的说话。

梁飞凡填饱了肚子,也过来观战。顾阳从小就聪明,各式各样的棋谱都烂熟于肚,顾烟连输了七次,怒的脸红红的,梁飞凡看的心动,弯腰啄了她好几口,把她捞起来抱在膝盖上,两个人对战顾阳一个。

有了他的加入,顾阳很快败下阵来,耸耸肩轻松的嘲讽:“你们双剑合璧以大欺小,胜之不武。”

梁越和小星星都帮腔,屋子里一时极为热闹。顾烟吵不过他们三个,伸手伸脚的吓唬威胁他们。梁飞凡填饱了肚子本来就想吃点别的,这下被她一扭一扭的撩拨,寂寞了许久的某处越来越热,抱的她越来越紧,大手也从她裹着的毛毯下面探进去。

“别跟孩子闹了,我们回房去做点别的好不好?”梁飞凡有些难耐,咬着她的耳朵轻声的问。

顾烟已经摆好了棋子,要和顾阳决一死战,当然不肯听他的。梁飞凡抱着她不住的干蹭,气息越来越热,“我这么久没回来,想我没有?”

顾烟点头,略显敷衍。

“怎么想的?”梁飞凡的手越伸越里,从她的裙子下摆钻进去,“这么想……恩?”

他双管齐下,顾烟渐渐的有感觉,面红耳赤的回头瞪他。碍于孩子在场不好说什么。

孩子们都没注意到父母在毯子下面的情趣游戏。顾烟意志开始模糊,梁飞凡一个激动加重力道,她竟然低低回回的“嗯”了一声,吓得梁飞凡连忙用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

“妈妈,你怎么了?”天真无邪的小星星好奇,“你的脸好红,你热吗?小星星帮你把毯子拿掉好不好?”

顾烟迷蒙着眼摇头,棋自然已经输的一塌糊涂。梁飞凡低头在她红透的耳侧亲了亲,笑着对三个孩子发话:“妈妈输的有点没面子,让爸爸安慰安慰她就好了。你们三个乖乖去睡觉,明天去三叔家吃饭好不好?”

梁越带头欢呼,他们都喜欢欺负三叔家的笨蛋宝宝。

第二日的清晨阳光普照。梁飞凡勾着浑身粉红印记的顾烟睡的还正香。李微然和秦桑此刻却正在家中大床上打得火热。

“桑桑,我厉不厉害?”李微然喘着粗气,呼吸火热。

秦桑只想他快点结束,中午还要去小离家吃饭的,胡乱的点头夸他。

神清气爽的李微然舒服的直哼哼,舔着秦桑雪白的肩膀和颈脖,时不时的甜言蜜语几句。

秦桑累的一动都不想动,歪在他肩上急促的喘气。

门上这时传来敲击声,李慕清甜的童音响起:“妈妈妈妈,爸爸起来了没有?我们要迟到了!”

秦桑吓了一跳,这才想起进房里的目的是叫他起床的。李微然昨晚应酬去喝了酒,回来死猪似的睡倒,早上慕慕叫他怎么也叫不醒,她做了早餐亲自进来喊他起床,他醒了却硬是拉着她要胡闹……

“桑桑……你又在咬我了……”李微然色迷迷的笑。

秦桑也感觉到了,尴尬的捶他,耳语:“慕慕在外边!你不要闹了!”

“那晚上回来补偿我!”

“唔唔唔!知道了!”

“我要做几次就做几次!”

“好……不要顶我了呀……我说‘好’了呀!”

“两张小嘴都要给我做!”

他越来越无耻,秦桑怒了,一巴掌赏在他额头上,“再闹我就饿你一个星期!”

李微然见她真的生气了,讪讪的放她下地。

番外之婚礼

淅淅沥沥的雨,天地之间连成混沌的一片。竹窗支着,窗外,远方的山在雾蒙蒙的天色里越发苍绿。

两层的高大古旧建筑三面竖着,端正的与大门围成一个正方形,深深的天井上方是正方形的青色天空,江南的烟雨缥缈而下,纷纷扬扬的湿了一地沧桑青砖。

李微然大半个月前送她过来,安顿好了她之后,他回c市去了。秦桑一个人在这里一住许久。

婚期将至,李微然昨天赶来。许久不见,晚上他自然是要闹的。凌晨时分两人才相拥而眠,一早上他出去张罗婚礼的事项,秦桑睡到下午才起床,吃过简单的午餐,她一下午都歪在房内的躺椅上,门和窗都开着,萧萧风雨声在耳,闲书一卷在手,香茗一杯在旁。

谁打江南走过,谁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般开落。四月柳絮翻飞,这座小小的寂寞的城,自有达达马蹄声响起。秦桑在等的,是她的归人。

……

晚上李微然回来时,一身的风雨。

俊朗的男子穿着深色的风衣,从墨黑的夜色里打伞而来,秦桑刚看完聊斋志异,听着走廊里闷闷的脚步声一路而来,他进门的那一瞬间,她以为时光真的就那么迁移了千年。

“看你老公帅吧?”李微然脱了外衣和鞋,跳上床钻进她的被窝里抱住她,“外面好冷。媳妇儿,我不喜欢这里,每天都是阴湿湿的,风和雨都吹进骨头缝里去了。为什么不准我装空调?”

他又开始絮絮叨叨的念,院子是已经买下了的,那么翻新一下,装些必要的设备也是应该的吧……

秦桑知道他不会懂,但也知道,他就算不懂,也会顺着她。

“去洗澡。”她拨开他揉搓她丰盈的毛手。

李微然紧了紧怀里的人,胸口刚开始热乎乎的暖起来了,他在外跑了一天,现在捂在暖洋洋的被子里,抱着香喷喷的老婆,一点都不想动。

“不去。卫生间冷死了,会感冒的。”他埋在她颈间点点的亲她。

秦桑伸手拍拍他的脸,“不洗澡不准碰我!”

“唔,今晚不碰。我得留着精神给明晚的洞房花烛。你个小妖精,等着我明晚弄得你欲仙欲死……”

他胡言乱语的撩拨,手上却确实规矩。

秦桑知道这时候理了他他是要人来疯的,她也不回应他,笑着默默窝在他怀里。过了一会儿,他的爪子还是霸着,动作却渐渐停下了,耳边听他呼吸声渐渐沉稳,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窗户里漏进来几丝风,桌上如豆的烛光飘摇,一室的江南人家摆设都像是在梦里的。风雨之声渐密,环着自己的爱人沉沉入睡,秦桑觉得从未有这样的一个时刻,能让她如此亲切的爱上“生活”两个字。

亲爱的,明天我将是你的妻,我愿意,愿意和你一起慢慢老下去……

……

陈遇白和安小离的婚礼也在同一天。他们在c市,他们在江南。

秦宋是一定不可能来秦桑的婚礼的,所以他和纪南一起参加陈遇白、安小离的婚宴。而容岩远赴江南,代表所有兄弟出席李微然和秦桑的小型婚礼。

风雨大概是昨夜后半夜停的,路上的青石板还是潮潮的,但久违的阳光普照大地,今天竟是个难得的晴天。

考虑到之前一些事情的影响,这次的婚礼很低调。来的都是双方最亲近的亲属。叶树穿着繁花织锦的老式旗袍,很像是从江南山水画里走下来的旧时女子。秦威挽着妆容精致的王怡,与她擦肩而过,形同陌路。

关于那天的回忆,所有人大概都是相同的感觉——江南、倾城之恋。

李微然在婚礼开始前半个小时四处找带来的相机。容岩帮着找,匆匆推开还掩着的小教堂大门,想穿过此间去到教堂后院的休息室。

阳光从高高尖屋顶上的玻璃窗里洒下,圣洁之光普照。一室的寂静里,最前方的弥撒桌子旁,坐着一个穿着白色裹胸伴娘装的女孩子,看上去不满二十岁的年纪,侧对着他坐在琴凳上,修长的十指在琴键上不发出声响的移动着,正默默的演练着待会儿要弹奏的曲子。

“沐沐!”李微然从容岩身后跑出来,“桑桑把相机放哪里你知道么?”

小女孩专注的盯着自己跳跃的指尖,头也没回,嗓音软糯的答:“没有哦……”

那尾音软软的扫过容岩心上,钢琴声随后悠扬响起。

那天的江南,倾倒的不止一座城池。

………

番外之宝宝(下)

李慕的眉眼长的极像李微然,翘翘的小嘴巴却和秦桑的一模一样。李微然的爸爸妈妈极其疼爱这个小孙子。而王怡也是一到周末就催着秦威给桑桑打电话,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慕慕接回来住一晚。秦威嘴上说是传达,可慕慕一去,他一切应酬都推了,整晚陪着小家伙堆积木。

秦桑有了慕慕之后,什么工作都辞了,专心在家相夫教子。李慕小小的年纪,从穿衣品味到待人接物,都被教导的极有范儿。

今天要去三叔家,慕慕睡到八点起床,按掉了闹铃,自己洗漱完毕,去阳台上感受了一下温度,回来选了一件黑色的套头衫,配上灰色的长外套,等着蹭亮的小牛皮靴子,桑桑早上看见儿子出房门时,连声夸他帅气。

今天是安小离生日,而她又有了身孕,所以陈遇白特意在家里请几个兄弟一起聚聚,庆祝一下。

梁飞凡一家来的最晚,三胞胎一进门,连大衣都来不及解开,通通欢呼着扑向正抱着李慕大腿撒娇的宝宝。

宝宝穿着红色的羽绒服,鼓鼓囊囊的像只球。即使有安小离的遗传基因拖后腿,陈遇白的优良长相仍然遗传到了她。只是站在小王子一般的李慕边上,就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小星星一看到李慕,已经戳到宝宝鼻孔里的手指连忙缩回来,对着李慕甜甜的笑。李慕像个小绅士般对她点头笑,梁星脸一红,娇羞的回身扑倒了妈妈的怀里。

“妈妈妈妈!李慕笑起来好帅!”小星星清甜的嗓音引来大人们一阵哄笑。

梁飞凡搂着老婆,拍着李微然的肩膀,戏谑的说:“怎么说?这彩礼聘礼什么的,我们兄弟两个先商量商量?”

李微然弯腰逗自家儿子:“你说呢?李慕先生,娶了梁家的三小姐好不好?”

李慕认真的回答:“这得先问问桑桑。”

秦桑笑着摆手,“没关系,李慕小朋友,为娘相信你的眼光。”

“那——”李慕很大人的皱了皱眉,“我要娶宝宝。当然,小星星也很可爱。”

众人笑倒。陈遇白也微微的笑着,“大哥,看来这单生意得是我和小五来做了。”安小离扶着还不明显的肚子,极得意的仰倒在丈夫怀里。

梁越正把宝宝的头抱在怀里闷着,顾阳冷冷的看了小大人般的李慕一眼,暴力的把梁越扯开,一把把涕泪交总的宝宝拉到了自己身边。宝宝喊着“慕慕”,在顾阳的臂弯里哭的可怜巴巴的。

散席的时候,小星星是大哭着被爸爸抱走的。

宝宝在看到李慕给小星星夹了一个寿桃之后,扁着嘴说那是个屁股。

小星星怒。宝宝迈着小短腿跑过去,抓起小星星咬了一小半的寿桃,指着里面的豆沙言之凿凿的说:“不信你看,里面还有屎呢!”

于是已经知道漂亮恶心的小姑娘,连忙把嘴里的豆沙吐出来。两个哥哥和心上人却都笑的东倒西歪前仰后合,一桌的大人也都拍桌子狂乐,梁星“哇”一声大哭,直到最后走时都没有停下来过。

……

安小离晚上躺在陈遇白的怀里还一直乐不可支。

“小白,其实我们的宝宝很聪明对不对?”她颠来倒去的问这一句。陈遇白顾虑到孕妇的心情以及胎教的问题,微笑默认。

“像我一样,对不对?”安小离越发得意,掐着丈夫的脖子摇来摇去。

陈遇白忍了三个多月没碰过她,每晚躺在一张床上,只许摸不许吃,早就按耐不住了,她还要上来撩拨。

安小离沉浸在生了个聪明女儿的巨大惊喜里,等到被人剥光光了一口咬上来,才惊呼“不要!”

陈遇白俊脸潮红,爆发着压抑已久的欲望,“过了三个月了,不会有事的。”

陈遇白耐心的哄她,小离细密的喘气,侧躺下去,小脸上泛着满足的红晕。

“老婆……”夜深人静,陈遇白抱着心爱的小傻子低语,“我们再生一个女儿好不好?”

“唔——”小离半醒着,有些迷糊,“不是有宝宝了么?再生一个儿子吧——像你这样的。”

陈遇白亲着她的后颈,笑的温柔如水,“像你才好。小离,我多喜欢你这个小傻子。”

番外之酒吧门

纪南躲在“非”的小酒吧里已经整整一天了。秦宋和安小离来的时候,她正仰头闷掉一小杯的老白干。

容岩和蒋家大小姐蒋恢恢的婚事,这段时间在c市传的沸沸扬扬。媒体疯狂拦截那对金童玉女之余,没有忘了这位性向性别都成谜的纪四公子与容二少爷的一段似是而非。

这些天纪南只要出门,一定有狗仔队跟拍。昨天她烦了,召集了手下,去各大报社大闹了一场。于是c市更加热闹,梁氏的公关自然被各愤怒的媒体采访的鸡飞狗跳不说,连纪南的两个哥哥都被惊动,更是铁了心的要把妹妹拉回正途,嫁了出去一了百了。

秦宋跳上酒吧的高脚椅,拍拍纪南的肩膀,“我陪你喝。”

安小离坐在纪南身边,默默的抢下酒的花生米吃。这种纠结错乱的关系,能帮纪南理顺的,就她想来,应该只有秦桑那只小狐狸,“要是桑桑在就好了。”安小离叹气,秦桑前一阵跑去江南了。

秦宋从情伤里恢复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是这哀伤的气氛之下提起秦桑,他幼小而稚嫩的心灵还是被伤害了。郁闷的埋下头,他咕嘟咕嘟喝了小半瓶。

“妈的!”秦宋越来越郁闷,从口袋里掏出烟来点,皱着眉深深的吸了几口,被纪南夺过来掐了。

“周燕回都戒了,你还抽?”纪南斜着眼睨他。

秦宋眉开眼笑的,“到底是咱梁氏的情报收集器,周燕回你都能摸得一清二楚。”他勾搭着纪南的肩,“那你还烦什么?二哥和蒋恢恢是真是假,你不清楚?”

纪南冷笑,从秦宋的烟盒子里掏了一根出来,给自己点上,“怎么能不清楚……我连他每天几点几分跟穿什么衣服的女人约会都一清二楚……”

小离好奇了,“真那么厉害啊?”她大惊小怪,“那陈遇白呢?南南,陈遇白上一任女朋友漂亮吗?”

“比你漂亮。”纪南上下打量了安小离一遍,客观的说。

秦宋没心没肺的捶着桌子大笑。

安小离不高兴了,“漂亮也没用,再漂亮还不是被我驱逐出境。哎哎,他们什么时候分的手?”

“你毕业那天,最后上了一次床,就分手了。”

纪南喝茫了,实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

秦宋闻言,直接从吧台的高脚椅子上摔了下来,然后顾头不顾脸,连滚带爬迅速逃离这是非之地。纪南沉浸在纠结之中,一杯接着一杯的灌酒。而安小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眼眶里满是打转的泪水。

梁氏高层之中,梁飞凡的车最奢华低调,容岩的车数量最多,陈遇白的车最快,李微然的车最贵,秦宋的车样式最骚包。

纪南呢?纪南只骑花木兰。

对她而言,哪怕是极品敞篷跑车,也没有一人一骑驰骋风中的快感来的强烈。所以纪南只在出席生意场合的时候,去容岩那里蹭辆车来开开。平时,她永远是骑着那辆改装后时速能上两百的破摩托车,来往于c市的大街小巷。

从小酒吧跌跌撞撞的出来,她不慎清醒的脑袋里全是容岩的笑脸,帅气的,邪魅的,玩世不恭的。一路上她飚的有些过分,连闯三个红灯之后,身后隐约有了警笛的鸣声。纪南性子顽劣,喝了酒后更激不得,这下油门踩的更死。无奈实力悬殊,眼看躲不过,她忽的一个右转弯,抄小路捉迷藏去了。

三下两下甩掉了身后的交警,纪南乐的呵呵傻笑,嘴还没来得及合上,弄堂的尽头已经在眼前,她猛的冲出去,眼前一黑,一辆桑坦纳正经过她面前的这条路,她来不及反应,直直的冲着人家的车身拦腰撞了上去。

剧烈的碰撞之后,纪南飞了出去。仗着身手好,她急中生智翻了几个跟头缓解巨大的冲击力,可惜还是一头撞上了路对面的电线杆。

捧着晕乎乎的脑袋,纪南傻乎乎的从地上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桑坦纳的车主是个横胖的中年男子,被这飞来横祸惊吓之后,怒意滔天的推开扭曲的车门,大吼着冲了过来。

“别别别!”纪南连连后退,又是一跤摔的四仰八叉,脑袋更沉了,跑过来的胖子在她眼里花成了三个,她更加觉得恐怖了,这荒凉地段,一个兄弟都没有,她负了伤,战斗力折损,对方却是实打实的泰山……

“等一下!”纪南连爬带滚往后撤,酒意被这惊险的一幕吓的无影无踪,脑袋却不知为什么越来越昏沉,“损失多少我都赔!我负全责行吧?!叔叔我这会儿晕着呢,您别再吓我成么?”

中年泰山一时难辨敌我,在她的油嘴滑舌之下,掏出了手机,借给她求救。

纪南长舒了一口气,忍下心里的窝囊,接过手机来快速的拨了一串号码。对方很快接起,她的眉眼之间,瞬时泛起委屈的红,“二哥我——”

“他在洗澡呢,”一个清亮甜美的女声刺耳的传来,“纪四吧?我是蒋恢恢,你有什么重要事儿吗?要不要我把电话给他?”

纪南此刻心疼的比脑袋还厉害,死死捏着手机,说不出话来。

那头蒋恢恢扬声示威般的喊正在冲凉的容岩过来接电话:“岩岩,纪南找你。”

容岩关了水,围了条浴巾急急忙忙的出来,接过电话,“小四?”

还是那声温润平和的男声,纪南却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这声之后,一去不复返了。

她捂着脑袋,呆傻的站着,中年泰山越看越不对劲,上前正要和她理论,小弄堂里风驰电掣的开来了一队警用摩托车。下来的除了七八个交警,还有穿着特别行动小组作战服的李岩。

他去外地出任务,去直升机场的路上,军车和纪南的花木兰惊险的擦肩而过,开车的手下大骂要一枪爆了那辆小木兰,他却在回头确认了那个背影之后,急急的下车。拦了路边的交警摩托车,追了上去。

纪南看着李岩越走越近,一身帅气的军装,英挺俊朗,好像从当年的时光里逆着光线一步步走来的模样。她忽然又能开口说话了:“小六说叫你出来喝酒,既然你有节目了就别来了。”她语气变的轻松,有一种再也无关的释怀。

有些事有些物,不是说我们不要所以丢掉,而是它自己一点一点,一丝一丝的慢慢消磨殆尽,直到某一个点来临,我们忽然就心痛的发现——不再。

容岩在那个点上也许也是有所感应的,他不安的追问了一句:“你在哪儿小四?”

“在——别人那儿。我还有事儿,就这样——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