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作者:圣妖      更新:2019-08-20 03:23      字数:2858

“容恩,你也会怕?”

她当然怕死,容恩真没想过南夜爵会这么变态,王玲就住在下面的房间,打开门就能看见他们这幅纠缠的模样,她僵着后背,屈辱加上不甘,令她整张脸都浸润在难以名状的哀戚中。“南夜爵,难道你就不怕死吗?”

“我当然不怕。”男人抚着她的脖子,将她的脸别向自己,“你越是想我死,我就越是活的好好的,容恩,挣不脱逃不出,到底是种怎样的感觉?”

容恩真有种被逼疯的感觉,她再也抑制不住,“南夜爵,你还是人吗?!”

在她眼里,他早就不是了,任何禽兽级别的词用在他身上,都难以形容,“其实禽兽挺好的,只要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就行,你和阎越不是恩爱吗?不是打算结婚生子吗?呸,现在上你的不还是我?他是人,所以就抢不过我,容恩,你乖乖认命吧!”

她打骂都起不了什么作用,这个男人无耻到了极点,脸皮比城墙还要厚。

“容恩,你还敢跑吗?”

她咬着牙不说话,男人知道她心里还有不甘愿,不断了她这份念想,只怕她还不能安生,他双臂自容恩身后环过去,“说,还敢吗?”

“你怕我跑吗?堂堂爵少,也有怕的时候?我能逃得了吗,最后不都是被你逮回来。”

“不准这么同我说话。”南夜爵不想从她语气中听出那种疏离。那刻意拉开的距离,仿佛他们方才的那场欢爱只是做了个梦般,那么不真实。这种患得患失,南夜爵很不喜欢。

这个男人,真的是霸道进了骨子,管人哭笑,还要管人说话的口气,“你爱听便听,南夜爵,我不是那些想要蓄意讨好你的女人,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他真是有些挫败的感觉。可什么女人没有见过,就算她傲,她孤冷,也有软肋。

南夜爵将膝盖挤进她的腿,他不等她是否能接纳,便闯入她体内,容恩指甲掐住楼梯的栏杆,如贝壳般小巧的指甲盖由于用力而一个个涨红,他的冲撞,野蛮,且带有惩罚,她终于忍不住了,便细碎喊出口,“啊……”

“叫的大声些,让所有人都来看看。”

疼,真是疼。容恩想让自己放松身体,接纳了,就不用吃那么多苦头了,可她的灵魂偏偏那么清醒地支配着这具身体,她让它绷着、僵着,同样也受伤着。南夜爵说不出是享受还是折磨,他加快了速度,就算容恩咬着牙将痛苦咽下去,可那种撞击声,还是同周围的空旷静谧形成鲜明的反差,富有节奏地回荡在偌大的别墅中。

王玲住的那个房间,忽然开了灯。

容恩措手不及,仿佛能听到她起身穿衣服的窸窣动静,“南夜爵,快进去。”

“恩恩,回答我,你还敢逃吗?”南夜爵咬着她的耳朵,一手贴住她的小腹,将她更紧密地压向自己。

“你这个疯子,快进去!”

“别激动。”男人嗓音沙哑,那种靡乱之音听在耳中,带着残缺的性感味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南夜爵,你……”

任何谩骂到了嘴边,徒留无力。

“说,我要让你亲口说出来!”

容恩握紧的手指慢慢松开,血色逐渐回到指尖,“我不逃了,我不会再逃了……”

身后,男人拉起薄唇,恶魔终于收起摧残的爪子,他嘴角扬起乖戾的弧度,手臂揽住她的腰将她带回卧室内。在转身阖上门的瞬间,容恩看见楼下的王玲走了出来,似在找寻那奇异的动静出自哪里。

容恩挣扎,她抓住了仅有的救生圈,可换来的是什么?她想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应该认命?这个社会上,到底多少人是在按着自己的人生轨迹走呢?他们偏离了,不也活得好好的吗?

南夜爵将绑着她手的领带松开,只是他的逗弄,挑不起她的回应,最后,便干脆成了发泄。

这晚,容恩真的是被他重伤了。

男人的这种惩罚比挨鞭子还要令人吃不消,容恩向来觉得自己是很能忍痛的,但到最后,她还是陷入了昏迷。

kingsize大床上,只有中间地方是凹陷下去的,容恩躺着的姿势就是婴儿还未出世前,盘踞在子宫内的那种自我保护状态,一条黑白相间的薄被单覆在她肩膀以下,她沉沉睡着,颈间的经脉渭泾分明,些微跳动的频率让旁人看着总算松了口气,还好,是活着的。

南夜爵从起来时就发现她在发高烧,他拍着她的脸,却叫不醒。

徐谦被扰了清梦,赶过来时就看见这幅模样,他将容恩身上的被单往下拉了拉,看见她手臂以及背部的大滩淤青。

床边上被撕碎的衣服以及那种情欲后的味道还弥漫在空气中,徐谦不用想也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爵,你玩的太过了。”

男人坐在床边,黑色浴袍下的健硕胸膛徐徐起伏,他想说自己没有玩,可容恩满身伤痕确实是他亲手弄出来的,“会不会有事?”

“现在才知道后怕。”徐谦看的有些压抑,便别过脑袋,“高烧很容易退,我不知道她身上到底伤成怎样,我留些药膏在这,你给她清洗后涂上,不感染便没事。”

南夜爵低着头没有说话,许是知道自己这次过分了,又拉不下这个面子说什么,容恩始终睡着,维持着相同的那个姿势,连身都没有翻一下。气息微弱,总觉得一口气会接不上来,虚的厉害。

徐谦将东西准备后好,给容恩手背上插上点滴,他动作轻柔,插.进去时,容恩只是手指头动了下,并未有什么反抗情绪,“到了晚上,应该就不烧了。”

南夜爵已经换好衣服,他看了下点滴的速度,又俯下身看看容恩醒了没,“她怎么还是睡着?”

“问你自己。”徐谦没好气地堵他,“爵,你是不是太凶猛了点?”

“不损我你会死吗?”南夜爵瞪他一眼,他只想给她教训,没想到她体质这么差,睡了一夜就折腾成这样。

“接下来的事你自己弄吧。”徐谦将东西放下,“我帮不了你,回去睡觉了。”

“晚上再过来趟。”

徐谦走后,南夜爵吩咐王玲煮些清淡的东西,容恩醒后肯定会饿,他没有去上班,躺在床上,让容恩枕着他的肩膀,想让她睡得舒服些。昨晚的痛,已经镌刻进她心中,所以,但凡有点动静,容恩便像是刺猬般缩起来,她蹙起秀眉,眼皮不安地动了几下,南夜爵以为她就要醒来,便伸出手掌在她脸上轻拍几下,“恩恩,恩恩?”

脑袋只是在他胸口噌了下,眉心凝聚起的躁动散开后,她便再度沉睡。

南夜爵将她额前的头发拨开,露出整张苍白的小脸,她若能像现在这般安静地向他服一次软,他也不会这么对他。男人将脸抵着容恩的头顶,怀中的女子越发瘦弱了,好像都不长肉似的。

容恩朦胧间,感觉到那股温暖,她想睁开双眼,可昨晚那种痛苦令她怕了,她不想这么快醒来。至少这么睡着,她不会疼,也不用回忆那种羞辱,可她又想看看,抱着她的是谁?那么轻柔的动作,是妈妈吗?

她的意识中,抵死也不会想到南夜爵。

王玲来看过两次,站在门外见容恩还睡着,便没有进来打扰,她想不通,容小姐怎么才回来,就弄得满身是病呢?

南夜爵在边上时不时盯着输液的瓶子,累了,便起身到阳台坐会。

午后,容恩才睁开眼皮子,辗转醒来,她一条手臂横在被单外,透明的液体正顺着尖细的针管送入她体内。

她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两只眼睛定定地瞅着输液瓶中时不时泛出的气泡。

南夜爵也没有发现她醒了,只是走近的时候才见容恩睁着眼睛。

“恩恩。”

她视线直勾勾的,听到动静,便瞥了眼。

南夜爵这才确定她醒了,他脸上立马漾出喜色,冲着门外喊道,“王玲,王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