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伊人,如玉(第二更奉上,求月票!)
下午rd文档突然解体,只好删了,又重新下载,换了一个系统。
状态有点不是太好,但还是希望能够获得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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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社,位于许都以北,有水以西。
原本是年龄时,郑国长葛邑。后相传因社庙树木猛长,故而得名长社。史记?秦本纪记载:昭襄王二十三年,客卿胡伤攻魏长社。中平元年,东汉名将皇甫嵩,曾在此纵火,年夜败黄巾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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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将军!”
天将黑,浩浩荡荡的使团,抵达长社城外。
曹朋与长社官员出城相迎,站在最前面。长社,是许都北面的屏障。若长社丢失,就是一马平川,朝夕可至许都。所以,长社的官员品秩,比同等规模的县城,要高出一个级别。可即即是如此,长社令领年夜官吏,还是恭恭敬敬的站在曹朋的身后,却没有一个人否决。
曹朋,不是一个县令,就可以相提并论。
他虽然只是译官丞,论权力根本无法和县令相比。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因为曹朋是译官丞,而敢流露出骄横之色。
城门下,灯火通明。
曹朋远远就看到了,一面火红色年夜纛下,纵马而来的高顺。
虎豹骑呼啦啦分为两排,让出了一条通路。高顺纵身下马,快走几步之后,看到曹朋却一怔。
“曹……阿福?”
“呵呵,高将军,别来无恙。”
曹朋闻听,禁不住呵呵的笑作声来。
也难怪高顺有点疑惑,有些识别不出曹朋来。起来,他和曹朋并没有几次接触。满打满算,也就是曹朋在温侯府被吕吉陷害时,两人曾照过面,交谈过。其他几次,高顺都站在人后,从不开口。他生性缄默寡言,那时虽受吕布所重,但地位相对而言,其实不是太高。
高顺不属八健将。
即便他忠心耿耿,最终也只是在中郎将的位子上止步。
甚至,吕布驰骋天下之初,高顺甚至没有过独领一军的机会。距离上次和曹朋相见,已经快十年了。那时候的曹朋,不过十五六岁,生的又比较瘦弱,所以透着一股子清秀的灵性。
而今呢?
曹朋看上去可是魁梧而健壮。
至少如果单从体格上而言,高顺是真认不出来。
在他的脑海中,曹朋依旧是那个瘦薄弱,相貌清秀的少年。那里似现在,雄壮魁梧,已然是赳赳年夜丈夫。
“曹公子,别来无恙。”
高顺郑重其事的朝着曹朋一礼,而曹朋坦然接受。
在他而言,这一礼他受的心安理得。若非昔时他私纵吕氏家眷,而今高顺,已化为一冢枯骨。穿了,曹朋还是高顺的救命恩人。所以,即便高顺而今贵为吕氏汉国的使臣,他也可以毫无心里负担的,接受高顺的一拜。
“高将军,城中已设好了酒宴,正好与将军一醉。”
作为主人,曹朋自然要热情招呼。
哪知道高顺一摇头,“曹公子,当知我的性子。
我身负重任,滴酒不沾。所以,这酒宴就免了吧……请公子为我等准备好住所,早早歇息为好。明日一早,还要赶赴许都。若公子欲饮酒,待高顺此行圆满之后,必与公子一醉方休。”
怪不得,高顺在吕布军中的地位一直不高。
在这东汉末年,找个欠好酒的人,还真不容易。曹朋身边的人,年夜都好酒!非论是甘宁还是夏侯兰,亦或者是潘璋庞德……更不要,似典韦许褚这种,餐餐必有酒肉方能快意的人物。固然了,似甘宁他们,年夜都可以分得轻重。什么时候喝酒,什么时候不克不及喝,他们心里明白。可如果,似高顺这种一旦有事情,便滴酒不沾的性格,也简直是很是的少见。
并且,这家伙话,太直了吧!
曹朋未曾理睬身后官员的轻声埋怨,微微一笑,“高将军,一别近十载,这认真的脾气,还是没变。”
高顺一怔,旋即哈哈年夜笑。
他面带歉意,朝曹朋一拱手,“公子勿怪,盖因顺此行,身负重任,故在解缆时便立誓,绝不饮酒。”
“也好,这一路辛苦,车马劳顿,好好休息一下也是一桩正经事。
住所已经放置妥当,可以安设使团所有人马。请将军随我入城,咱们一边走,一边话。”
着,曹朋探手抓住了高顺的手臂,两人把臂而行。
曹真在这时候,自动充当起副手,下令虎豹骑在城外驻扎。
曹朋一边走,一边感觉有些不自在。
身后,好像有一双目光,一直在盯着他看。可是他又不克不及停下来,回头观瞧。好在,那目光中,并没有隐藏杀气,也就是,对方并没有歹意。曹朋也不担忧会有危险!这里是长社,起来是他的土地。天底下也不是人人都是冷飞,也许只是使团的人,对他感觉好奇?
在驿馆门外,曹朋突然停步,借侧身让路的时候,猛然回头。
但见身后,全都是使团的成员。
天色昏暗,也无法看清楚,刚才凝视他那双目光,究竟是出自何人……
“高将军,请。”
“曹公子,请。”
两人相视一眼后,展颜而笑,一同走进了驿馆。
驿馆里的驿卒,早已经将房间放置妥当。长社这个处所,和其他县城不太一样,有一点军镇的性质。驿馆的面积很年夜,足以容纳整个使团的成员。曹朋和高顺又聊了一会儿,见天色已晚,于是起身告辞。走出驿馆年夜门,他突然驻足停步,仰天看着漆黑夜空,深吸一口气。
也许,很多人没有觉察到曹朋和高顺之间的称呼。
按事理,高顺身为吕氏汉国使臣,代表着吕氏汉国的体面。他在吕氏汉国,官拜年夜司马之职,曹朋不该该称号他为‘将军’;同理,高顺对曹朋的称号,也不该该是‘公子’称呼。
这两个称号,从某种水平上延续了昔时在徐州的那段交情。
高顺没有拒绝曹朋仍称他为‘高将军’,而曹朋呢,也没有拒绝‘公子’称呼。
从这一点来,曹朋知道,高顺此来许都,是怀着诚意。或者,他其实不单单是为了归附,更多的,则是来还曹朋昔时私纵之情。两个称号,也代表了双方都牢记着昔时的情谊……
想必,此次吕氏汉国归附,问题不会太年夜。
曹朋的心,也随之轻松下来。
对刚才凝视他的那双目光,也就抛到了脑后。听高顺,他此行的使团成员,年夜都是昔时陷阵营的将士。若如此的话,也就是,那里面肯定有认识曹朋的人。高顺还有一个请求,那就是寻找昔时陷阵营将士的家眷。他希望,能够在离开中原时,待那些家眷一同离开。
对这个请求,曹朋满口应承。
自吕布帐下有陷阵营这个编制以后,人员一批换了一批。
吕氏一家离开徐州,远赴海外的时候,陷阵营的成员,年夜都是以徐州本地人士为主。其成员主要集中在下邳、彭城和沛国三地。高顺手里有一个名单,刚才交给了曹朋。对曹朋来,这件事其实不困难。依照名单上的地址,派人查找即是。就算曹朋不辅佐,曹操也会插手。与其是一个请求,倒不如是一个人情……所以,曹朋丝毫没有感受到压力……
出驿馆后,曹朋立刻找来驿卒,将名单装好,连夜送往许都,呈报刘晔手里。
“请年夜鸿胪一式三份,一份留存,一份递交呈报司空。剩下一份,待我返还许都之后讨要。”
“卑职明白。”
驿卒不敢怠慢,连忙备好马匹,星夜赶赴许都。
曹朋呢,则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他就住在距离驿馆不远的一所房舍里。
一进门,曹朋就看到曹真正坐在厅堂上,年夜快朵颐。
“哥哥,何故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
曹朋笑呵呵的走进屋中,在桌旁便坐下。
曹真也不话,给曹朋满了一杯酒,又给自己满了一杯,二话不,一饮而尽。他抹了一下颌下短须上的酒渍,长长出了口气,对曹朋道:“那高顺活脱脱是个木头,我陪他两天,却快要憋闷死我了。问他话,十句里面能回答一句;请他吃酒,却又是个滴酒不沾的家伙。
好生无趣,好生无趣……”
曹朋闻听,忍不住哈哈年夜笑。
他年夜致上可以猜出,曹真那狼狈的模样。
“哥哥,这话的可就差了,我却是觉得,高将军为人挺友善。”
“那是对!”
曹真吐槽不止,苦笑道:“信不信,从我接到他到刚刚在城外,整整两天,我是第一次见他露出笑容。平常和他在一起,总是板着脸,好像谁欠他钱似地。也就是对,他今天笑了。若非亲眼看见,我甚至以为这家伙根本就不会笑。请他看歌舞,他不看;请他吃酒,他不吃。留宿时,就躲在住所中,不是看书,就是早早的歇息……呼,真真个无趣到极点。”
“可这个人,昔时曾令叔父,吃了很多的亏。”
曹朋抿了一口酒,“高将军就这脾气,当初在吕布麾下时,以他的才和谐干练,丝毫不逊色于文远。特别是临阵之机,更号称从无败绩。这一点,连张文远都佩服无比,常与我奖饰。
他没什么喜好,最年夜的乐趣,就是演练戎马。
也许正因为这样,他不懂与人交际,更不知溜须拍马。所以,那时吕布对他,即看重,又排斥,地位很是尴尬。若不是到了海外,恐怕他也不得好下场。只可惜,他那一身兵法谋略。”
“阿福,这高顺,真有那么厉害?”
“若是不信,等回到许都之后,去问问他人就知道。
那家伙是个天生的军人……如果没有仗打,我估计他也活不下去。留在中原,早晚丢了性命。”
曹真闻听,马上无语。
简直,海外和中原的情况,有很年夜的不合。
海外蛮荒,战乱不止。
而中原,战争总陪伴着各种各样的阴谋。
高顺是个直人,恐怕是很难在那种倾轧之中存活下来。如果换到西汉初,想来他的下场,未必能比彭越英布之流更好。
曹真叹了一口气,没有继续谈论下去。
两人在屋中一边喝着酒,一边闲聊着,不知不觉,亥时已至。
“哥哥,早点歇息吧,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曹真承诺一声,将杯中酒喝干净,与曹朋告辞离去。他住在城外军营傍边……虽城里已经给他准备的住处,曹朋这里,也能为他腾出房间。可曹真也习惯了,更愿意在军营里休息。
用他自己的话:“若是听不到那刁斗声响,我可能会睡不着。”
这,也是个已经习惯了军营生活的主儿!
曹朋送走曹真,找人清理了屋中杯盘狼藉。
他返回卧房,刚准备换了衣裳,休息。就听门外有人轻轻叩击房门,“公子,公子?”
曹朋拉开门来,探出半个身子。
却见门外长廊下,一名驿卒恭恭敬敬的朝他行礼,“公子,吕氏汉国高使节,请公子前往一叙。”
高顺找我?
曹朋一愣,旋即颔首道:“等着。”
他和上门,对着一人高的铜镜,整理了一下衣冠。
心里面却有些疑惑:都这么晚了,高顺找我,又有什么事情?
难道,他还有其他的事情,希望通过我,与司空托付?可即便如此,也年夜可以明日再嘛。
想了片刻,他也没有想出头绪。
门外,驿卒还在等待,曹朋拉开门,迈步走下门廊。
“前面领路。”
“喏!”
驿卒承诺一声,便领着曹朋,步出了住所。
准确的,曹朋的住处属于驿馆的一部分。只是驿馆人手不敷,所以基本上留在使团那边负责。
出门一拐,沿着幽静路,很快就来到了吕氏汉国使团的驻地。
这是一个年夜跨院,分内外两进。
外面是使团的杂役亲随,而高顺则住在后宅。曹朋在那驿卒的率领下,来到后宅的月亮门下。
一个吕氏亲随,拦住了去路。
“是高使者请曹公子前来……”
驿卒连忙解释,以免产生误会。
那亲随一笑,用带着淡淡的下邳口音的官话道:“我知道,我在这里,正是奉高司马之命,恭候公子前来。回去吧,这里没有什么事情了……曹公子,请随我来,高司马已恭候多时。”
“高将军唤我,有什么事情吗?”
亲随笑道:“这个,卑职可就不知道了……
公子,顺着回廊往里走,拐过那个弯儿就到了。”
“不领我过去吗?”
“呵呵,公子昔日曾有恩于我等,起来并不是外人,只管去就是,卑职还要在这里值守。”
曹朋一头雾水,看了一眼那扈从,点了颔首,而后迈步行去。
这高顺,究竟在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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