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陈球(上)
作者:白云中的船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487

今天来的这个人,可是牛大了,前南阳太守陈球,因为在南阳与当地豪族常起冲突,这次党锢之事,被人借机黑了一把。虽然往日立功颇多,而且又是当世律令大师级人物,结果还是落了个押送到廷尉衙门论罪的下场。要不是灵帝身边有人说话,估计就悬了,就这样还是被解职还家了。

不过要说起来他的历史来可真是太牛了。他当过零陵太守,好像是当时的太尉推荐的。据说是因为当时的荆州刺史太弱了,根本镇不住台子,一帮猛人聚众造反,只好把他派过去了(估计是已经挂了N个炮灰了,弄得大家都不好意思上了,只好派他了)。结果人老先生到了才一个多月就把这帮猛人(这也叫猛人)给干掉了。后来好像当兵的勾结造反的又打过来了,所有人都要溜,又是他老先生居然把郡里的掾史等人大骂一通(骂人是提升士气的最好方法,很多人都提到过,你说你不知道?那你今天知道了),砍了几棵树,造了几张巨悍的弓(后世好像叫床弩),拿着长枪利矛插上几根鸡毛当箭使,一帮老弱病残(加起来好像也就几千)居然就生生射死了人家几千人(这帮贼可真他妈够笨的了)。然后好像还有什么水战,具体的记不清了。反正把几万造反的全灭了就是了(什么?你说贼的战斗素养不高,看看甘宁,看看臧霸,想想青州军吧。不过也许你说对了,至少这支军队很烂。)。

后来那个倒霉皇帝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找他去造宫殿,这种打仗如此生猛的估计造出来的房子也很生猛。不管过程如何反正最后造好了。而且那个倒霉皇帝还挺满意,大汉朝造了几百年宫殿,估计能省下钱的他是头一个。于是乎一次性地发给了他五十万钱,然后打发他去南阳当太守了。(看来这运气来了,喝凉水都.....错了,走路都捡钱包)从此以后老爷子脑袋后面又增加了两个闪亮的光环,床弩的发明人和建筑大师!

我个人认为他一定威胁过那些商人,否则以商人的性情怎么会不狠狠的赚一笔,可是最后居然省下钱了,而且是很大一笔,要不怎么光赏钱就就有五十万钱哪。那帮商人实在是太惨了,估计这辈子再也不愿意跟这种生猛的人作生意了,不仅赚不到钱,还有性命之忧,太不上算了!!!

我脑海里突然又滑过另外一副凄惨的图画,一帮可怜的民工在一个可怕的猛人的带领下修房子,猛人嘴里不住地喊:“***,都给老子好好的干,谁他妈不好好的干,小心没饭吃,谁***干的差,小心没工钱.......”

“你,就是你,今天的工钱没了.......”

“嘿,叫你哪,中午没饭吃.......”

太黑暗了,我实在是不敢想下去了........

对了,忘了一件事,他好像是我爷爷的弟弟,我父亲的叔叔,我的叔祖......

屋里坐了几个人,我的小眼睛一浏览,就知道谁是谁了。那个身高体壮的老年人一定是我的叔祖。真是够彪悍的,花白的头发根根都撅着,虽然他们的主人已经很努力的挽了个发纂,但还是显得很不规矩。略微发白的长脸,颧骨上带了两朵彤云(千万不要往二尖瓣面容那里去想,否则你会很失望的,切记切记!!),鼻直口阔,眼睛很大,而且目光炯炯,颌下一幅花白的胡须,略微有些打卷,一副身板挺得笔直,一看就是个带兵的,让人看了心里就打颤。再细细的看看,算了,怎么越看越象去了胡子的演员刘威呢?打住,再看下去还指不定想起谁呢。

在他对面跪坐着的是老爹,老爹的下手坐着个白面书生,看年纪也就十七八岁,应该是我那个叔祖的独苗,我的堂叔陈瑀。他看见我们进来显得稍微有点不自然,应该是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打招呼更好。叔祖的下手坐了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一看就是属于那种面带春花的狐狸精,可是居然还很没有礼貌,看见我们不仅什么表示都没有,还把眼神往斜上方一挑,装看不见。应该是我叔祖侍妾一类的角色。

我心里那个骂啊:“装他妈什么大瓣蒜哪,就你丫那个操性,也不知是哪个窑子出来的,怎么勾引上我叔祖的。要不是挂上我叔祖这大树,凭你这副千人骑万人跨的身子,顶多了就是等到残红落地找个扛锄头的嫁了了事。还他***在这里耍威风!!”

叔祖看见我倒是非常高兴:“这就是你们天天跟我吹得那个神童吧,是叫陈登吗?来,让祖父抱抱这乖孙子。”

“是侄孙。”父亲小声地在旁边提醒。

“怎么,我叫他孙子你不满意了,如果觉得不满,你可以把他过继给瑀儿,那不就行了。”

父亲立马就蔫了,那表情绝对比霜打的茄子好看。能一句话就把老爹憋成这样的,也就这位老先生了,孔融号称是跟弥衡一个级别的骂手,怎么样,那天还不是让老爹收拾得乖乖的。可是一看见叔祖,子弹都没打出来就卡壳了,一下就看出高低了。

我呲着牙对着老头傻笑,张开双臂索抱,以示友好。

老头对我倒是满温柔的,高兴地把我接了过去:“来,叫祖父。”老头的眼里都乐翻了花了。

“祖父。”

“哎。哎......”老头的眼泪都快乐出来了,眼圈有点泛红了。

“来,小月坐下,别站着了,一家人不要那么生分。”

老妈刚要往父亲身后坐“你们俩,往下手挪挪,一点儿眼色都没有。”

“这,不合规矩吧?”母亲怯生生地说。

“什么规矩都是人定的,这里我最大,我说的话就是规矩。”“赶快坐下。”

我天,整个一个老军阀,这样的人是怎么混上律令大师的值得考究,但是据说郑玄这样的名家在学律令的时候都是以他为师,难道这年头的名士都是疯子,我的论点很快就得到了强有力论证,名士应该是疯子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