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作者:银民金叉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718

东宫内,张让、赵忠等一干宦官首领中曹操、陈清之伏、身死,何太后恐曹操等人因其放纵宦官杀害大将军何进而杀之,畏罪自尽,少帝刘辩哀呼不已,悲苦之声不绝于耳。

宫内战火稍加平息,以潘凤、邓澈二人率领的西园士卒对于皇宫内部进行了彻底的肃清。修建一新的宫阙、草木尽数被血水所覆盖,往昔万民仰赖之所,如今却已血流成河。连带整座洛阳城,亦是被战火所充斥,人心惶惶、民心大乱,但凡近皇宫之处,无一不被战事所充斥。

不过奇怪是,骁勇善战、勇武过人的潘凤倒并不轻松,提着两柄巨斧流下了一身的臭汗,气势汹汹的带领身后近三百虎士绕着皇宫跑了好大一圈,仍是没找到张让等人的踪迹,忍不住怒喝道:“东宫究竟在哪里!!!”

好吧,他又路盲了……一众熟知潘凤的士卒抹了把额头的冷汗,但却没任何一个人敢出声。这时候去发言告诉潘凤他一直走向的是西面,无异于去触他霉头,谁都不想那么早去见地府中的这一干宦官。

“唔?”

绕了半天的弯弯,潘凤竟是觉得眼前的景色很是熟悉,又听到不远处激烈的喊杀之声不绝于耳,不禁狐疑的揉了揉脑袋,沉默了一会儿,提起斧头大声骂道:“你爷爷的,张让小贼算你狗运,爷爷我没找着你!弟兄们,前方有战事,速速随我前往支援!”

一众士卒虽想出生劝阻,但对望一眼后所有人都放弃了这个想法,忍不住摸着额头于心底苦笑道:将军,哪里是皇宫入口……将军说过,不得放任何一人入内,也不许放任何一人出宫的!

“将军,小心!”背靠着高耸、宽厚的皇宫大墙,袁绍部下将领淳于琼眼见一支流矢飞过,立马飞身一护,用肩膀替袁绍挡住了致命的一箭。

“琼弟!”袁绍素有爱兵如子,眼见部下将领因自己而中箭,忍不住急呼一声,提剑削去对方士卒首级,愤恨的朝城墙之上,冷眼旁观的邓澈怒道:“竖子,还不速速出城援之!”

“袁将军,在下亦是想出手相助,乃奈何将军有令,死守宫门不妨一兵一卒入内。若是邓澈违令,不慎放宦官党羽入内,这该如何是好?还请将军体恤在下之苦才是!”邓澈摆出一副我也很无奈的模样,摊开双手,摇头喊道,“奈何末将不熟悉皇宫内院,不知库府在何方,没有弓箭,纵然是想拔刀相助,亦是鞭长莫及呐!”

邓澈与潘凤二人于昨夜接到陈清密函之后便连夜进行了一番筹划,未曾料到,一切局面竟是完全如陈清所料一般顺利的发展。足令邓澈心悦诚服,不禁暗赞陈清之料事如神。

且说当时袁绍、袁术二人见到何进人头落地之后,立马火速奔向宫外前去领兵,然而却始终慢了曹操、陈清二人一大步。待到二人领兵赶至之时,邓澈早已牢牢占据了城墙,纵然是说破嘴唇都不愿开门。过不多时,上军校尉蹇硕、助军右校尉赵融、左校尉夏牟等张让党羽得知大将军一系尽数点兵赶向皇宫,大呼不妙,即刻率军赶去援助张让,在城门口于袁绍、袁术,以及闻讯赶来的大将军何进部下下军校尉鲍鸿战成一团。

何进之所以敢大胆入宫请求何太后应允杀张让,便是因为洛阳这股唯一的兵力,西园八校尉其一人掌控了五股,张让仅有其三。如今陈清施奇谋先行入宫,逼得宫外形成3V3之兵力相同之势,待到双方拼的你死我活,损兵折将之际,坐收渔翁之利,可谓是高明之至。反倒让原本胸有成竹,故意将戏码演足的袁绍痛呼不已、大叹自己之失。

袁术同样深陷重重围困,面对段珪本部的疯狂攻击,根本分神无暇,只能用余光扫向战场。见袁绍无功痛骂,忍不住大呼道:“本初!待了却此间战事,再去向那曹阿瞒问罪!眼下向将这宦官党羽扫尽再说!”

在这时候,少时甚有侠名的作用就发挥了出来,年轻时打架、围殴成习惯的袁术在战场上反倒比声明显赫、官居虎贲中郎将的袁绍冷静些许。

听见袁术急呼,袁绍黯然兴叹的望了眼原本应该属于自己的城头,咬牙切齿的握紧了手中利剑,大喝道:“全军听令,杀尽宦党、还我大汉!”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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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的战火历经足足两个时辰方才战罢,纵然袁绍、袁术等人麾下将士再如何骁勇、健壮,在这空旷一片的白刃近身战中亦是不免付出了近八成的伤亡才换取了胜利。

西门外原本是一片集市,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前来洛阳之旅客、商人必定会经过此处领略一番洛阳的繁闹、皇宫的恢宏气派,只不过如今,血水与死尸遍布了一地,好似一条弯弯的溪流将血水从西引致四方,沿着石板路的缝隙远远蔓延下去,纵然尚且站着的将士,亦是身负重伤、面露痛苦之色。

西园校尉八营相距不远,各营士卒间的交流、结识在所难免,面对一张张昔日熟悉的面孔,却要拔刀相向,此等痛苦又岂是常人所能容忍?

“曹阿瞒,你个不忠不义、背信弃义的无胆鼠辈!”袁绍、袁术二人望着下军校尉鲍鸿的尸体,忍不住咆哮一声怒骂曹操之奸猾,却引来城头上姗姗来迟的陈清、曹操二人一阵苦笑。

“曹将军,早知道他们那么不经打,应该放我出去逛一圈。”潘凤舔了舔舌头,虽然看着城头下约莫六千具尸体不免有些伤感,但回忆起刚才战事之激烈,胸口就燃起了一团战火。

回头看了眼跃跃欲试的潘凤,如今越发成熟、干练的邓澈好笑的挥了挥手里的铁枪,舒展了下筋骨,强笑道:“走吧、走吧,随我领军前去收拾战场。唔,刚才见那鲍鸿手里的银枪不错,拿来自己用吧。”

言毕见陈清微笑点头,邓澈总算是平复了心里的不忍,抱拳还了一礼,领着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的潘凤,疾步点兵走向了墙头。

“孟德,闻得老友怒骂,可有不悦?”陈清揉了揉仍有些酸痛的脸庞,颇感无奈的望着城下失落、悲愤的袁绍,啼笑皆非般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其门下幕僚郭图之计,不可谓不高明,然而却因部下无能而累死三军。若非那日清注意其异常,又派人偷偷尾随,恐怕今日困于宫门之外,损兵折将的就该是吾等了!”

曹操赞同的点点头,微微闭起的双眼似是看向袁绍又似乎是在望着一地的尸体,谁都弄不清他究竟在想些什么,纵然是他身旁形影不离的陈清亦是一片茫然。不过陈清知道,曹操想说的时候必然会说,但若不愿说的,打死他也不会说。

许久,曹操深深吸了口气,感受着空气中充斥的血腥味,忽而如孩童般垂下了脑袋,蹲坐于城墙旁,一把将陈清也拉的坐到了地上,像是在扪心自问,又像是在问于陈清,低声道:“今日之事,吾等虽大胜袁绍,令其损兵折将,实力大不如往昔。然而,此前张让言董卓来到不出三日,令其返回治所,恐非容易之事。如今京中士卒大损,兵力薄弱,若他以清君侧之名强攻洛阳,吾等危亦。”

陈清很是满意的点点头,拍了拍曹操的肩旁,朗声笑道:“所以,孟德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下城墙去和那袁绍好好谈谈。至于这袁术嘛……就交给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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