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郑亚军的强势之下，收费员们基本旅顺，个别不听话“收拾”掉，有个难啃的骨头胖姑娘侯艳，不服他的管教，躺在办公室地上大哭大闹，弄得整个管理所鸡飞狗跳的，影响极坏，连武大勇所长也跑过来看，我都看不下去了，心想何必这样收拾可怜的收费员呢，有必要吗？可郑亚军倒是坦然的很，坐在办公椅上稳如泰山，看着地上躺着的侯艳。

票证两上姑娘还是下岗了，拎着票据包开始上岗收费，我还得培训她俩。不过她俩我也看不上，连票证室卫生都打扫不干净，仿佛票证室不是她俩的办公室。

很多不服气的收费员开始上告，第一个当然就告到“傀儡”秋天朋副所长那里，秋副所长把郑亚军叫到办公室开始训斥，开始还能镇得住，不一会儿，郑亚军主任便开始顶嘴，到吵得厉害处开始敲桌子吹胡子瞪眼儿，你个秋天朋算什么东西，我早就看不惯你了，你说你懂什么？收费业务球也不懂，你还在我这儿指手画脚，你凭什么来分管收费，让你当领导，你也配。到最后直到秋副所长一句话不吭，把武大勇所长又给招了来劝架，说亚军你这是干什么了？有什么话就不能好好说吗？

郑亚军也不想想把秋天朋架得空空的什么都插不上手，他能懂业务吗？按郑亚军的话来说这个所长就没用，我都能当了所长了，自己认为有那个实力了。秋副所长也不争气，管理呀什么的的确要弱一些，从一点就可以看出来。

一天郑亚军轮休，我当班，自然而然地秋副所长就是说了算的人了，恰好岗上收费员反映六个车道的微机时间不一样，下班时间统一不了，正好让秋副所长听到：“咱们上岗改时间去，弄得六个微机时间统一了。”

怎么个统一法，当然是按北京时间对好表，一台机子一台机子调整就行了。可秋所长不，先去第一个岗亭里，准备好后开始打114查时间，几分甚至几秒，到了第二个岗亭里调的时候继续打电话问，直到第六个岗亭，打了六次电话，我说对好你手上的表不就行了？他说这样准。当调整好第六个微机扣上机盖从地上爬起来时已经是满头大汗，我心里想着好惨。

我能当所长吗？

秋副所长跟前告状不顶用，于是武大勇所长的办公室里就经常有收费员在哭诉，武所长没办法又把郑亚军叫来调解，当然郑是不敢顶撞所长的，在所长的面前多少还得点头哈腰着点。

我是没有感觉的，这个时候的我可不是幸灾乐祸，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我想金凤肯定想了，韩冰可能也不想，相对城府要深得多，而我是傻，什么都不知道。

市高速公路管理处的“五脏六腑”渐渐全了起来，工会呀党委呀一应俱全。分管收费、养护的处长，正副科长一大堆，还有办公人员，由于挨得收费站近，指手画脚的也就多了起来。

收费科长经常带着我们去参观兄弟收费站，学习那儿的管理经验，我很认真，拿着个小本认真的记着，科长还在会上夸我虚心学习。

分管处长也时常下来检查指导，有时还得汇报，弄得秋所长更加不入法眼，更是什么事也不用和他说了，我们底下的一线人员反倒接触上级多了起来，更有表现机会了。

“你以前是给高处长开车的？”分管收费的费处长问我。

“哦，是了，我以前是侍候高处长的。”我心里暗喜，显然高处和他说过我了，这下可以受费处长的关照了。于是我过节又多了一个送礼的领导。一打听费处爱喝茶，便每次买点档次高一点茶叶送给他。

我的事业看似顺风顺水。

查岗，在刘芳的岗亭里，突然看到这个小姑娘是如此可爱，从来没有细看过这个小姑娘，是那样的纯朴善良。我问她家在哪儿，有些什么人，多大了，她说才十九岁，早早就不上学了，我象是发现新大陆似的，这么长时间居然没有注意到她。

我平易近人，收费员们和我惯熟了以后也就什么也敢和我说了，她也是，居然也说我人不错，而且也帅，我立刻接过话茬问她：“如果我现在没有结婚，我追你，能追到你吗？”

“不知道。”

“那我要死缠硬磨你，你会反感我吗？”

“不会。”

“那你意思是说认可我了？我可比你大快十岁了。”

“年龄不是问题，可惜你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