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拿钥匙开门,说明不是妻子回来,那就继续做,做完再说。
“咣咣咣”又是敲门声。
还没完没了了,看来是认定家里有人了,敲不开门不罢休啊。
没办法,只好提前做完,很从容的穿起了衣裳,然后从猫眼里往外一看,靠,是隔壁楼的邻居老汉,是来问我要帐的,肯定是看见我回家了,专门来问那笔工程款的。
我也不理会他,也不开门,他就继续敲,真扫兴。
我们收拾好东西一起出门也不在家待了,一开门老汉看我领着个小姑娘,当时话都说不出来了。我出了门也不理会他边锁门边对他说:“等我回来再说吧。”老汉知道自己弄了个没趣,也不吭声,跟着我们后面下楼,自顾自走了。
我和马婷婷相跟着出来走到大街上。
“要不去我家吧。”
“算了吧,也许你男朋友在哪儿看的你了,我去是惹事,你回吧。”我还因为刘霏霏的事心烦着呢。
马婷婷走了,我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一旦投入工作心情还是很愉快的,今天省领导和厅领导要从站上经过,可惊动了所里处里包括局里,金凤让我早早去率领收费员把岗亭打扫干净,然后把免费通道打开,让下了班的收费员穿戴整齐,站在通道旁边准备敬礼。等我把所有工作准备好时,突然发现站广场上有一报纸,便跑过去捡拾。
这时候一辆车停到了站前广场上,下来一个人,和岗上收费员说了几句话后便冲我走了过来。
“小伙子,局领导过去没有?”
“没有。”我抬头望着他,只见这个四方大脸,一脑门子褶子,寸头,满脸横肉,怎么看怎么象一个猪头,有四十多往五十蹦的样子。
“哦,他们走在我前面啊,怎么还没有过去?”
我以为他说的是省厅领导,可他问的是局领导,局领导过去了,可我一直没有纠正错误,因为我不知道他说的是局领导。
不一会儿,警车开道,省领导来了,我和收费员们整整齐齐站在通道旁边注目敬礼,车队呼啸而过。
等车队过后,那个猪头般的人又走到我身旁用一种很软很客气的口气,但语言却是质问的语言:“我问你局领导过去了没有你说没有,分明是过去了呀。”
我没有理会他,因为我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心里还想着:多管闲事。
他走了,我就问身旁的收费员:“他是谁?”
“那是咱们局办公室主任朱钭朱主任。”
“什么?叫朱钭?”还真是名如其人,太象猪头了。
怪不得呢,这么爱管闲事,我心想着一个局办公室主任就是个管局里内勤的人,还够不着我们收费站的了。今天虽然对他有所不敬,但我也没有太往心里去,以后见了他客气点就行。
此刻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人却是毁我一生的人。
今天恰好是刘芳带班,刘芳主动给我打饭,打水,甚至于饭后还给我洗饭盒,这个小姑娘让我心情变得很复杂,想爱吧却又不能爱,还得把爱藏在心里不能表达出来。
说也巧,刘芳父亲开着车从站上经过,她隆重给她爸介绍:“这是我们副站长。”刘芳父亲冲着我点头,我却不知道该叫他什么。她父亲充其量也就比我大十岁左右,显得极其年轻,几乎跟我同辈了。
我心里突然产生一种冲动,好想娶刘芳。
如果可以得到她,我一定倍加爱护,也绝对不出轨,不去外面沾花惹草,一定全心全意对待刘芳。
我完全可以得到她,因为她已经对我表达了爱,而我不忍心去碰她。
因为她太纯洁了。
刘霏霏东窗事发。
“我被发现了。”刘霏霏在电话里头向我求救。
“怎么了?”
“我被抓住了,监守自盗。”
“你又做什么事来?你又让谁去偷东西来?”
“我让我朋友来了拿了条烟,被保安查住了。”
“那你现在怎么样了?你现在在哪里?”
“我跑回家了,没人知道我家在哪儿?”
这一点是真的,刘霏霏几乎在超市里面没有处下一个同事,包括女同事。因为她太清高了,从来都看不起人。
“你跑了不等于你承认了吗?”
“想不承认都不行了,因为一查账就什么也查出来了,你给我找找关系吧,帮我一下。”
“不就一条烟吗,受点罚就行了。”
“要是查以前可就完了,可多了。”
“还有我的一个剃须刀吧,我去给钱就行了。”
“哪有那么容易,加在一起我拿的东西都好万了。”
“什么?好几万?”
刘霏霏的话让我汗颜。
“你家人怎么看这个事儿?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准备回趟老家先躲一阵子。”
“躲不过的,还不如直接面对了。”
她不听,坚持要跑。也不知道想一想,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吗?警察真要是想找你能跑得了吗?
不管怎么说,我到处给她发动关系说情,包括也用上了妻子,妻子弄不明白情况,便找单位的人帮忙,最后超市总监也是老板的亲戚说了句话:“不用查了,这事就了了吧。”
这一句话使得正在往老家赶的刘霏霏半路又折了回来。
工作丢了,工资啊奖金了自然全没有了。
霏霏失去了主心骨,全部身心又放到我的身上,我成了她依靠的港湾,更加离不开我了。
开始给她找工作,买《生活向导报》看,人才市场到处逛,一时竟然找不下工作。
霏霏的手续在社会上挂着,也没有单位,她毕业那会儿国家已经不包分配,除了自己家人管以外,什么社区呀工会呀都不管,象个没娘的孩子,找不到依靠。
我每天都买一份新报来看,帮她找有没有合适她的工作,报纸拿回家还不敢让妻子看到,藏起来,怕妻子看到问你看这报纸做什么。
就这样,霏霏在社会上飘了几个月。
最终还是她找到了一个适合她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