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 玩弄完我就没事了?
作者:冯一刀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839

管理处柳处长升官调走,局里又要向下调一个处长来,处理的人都在议论纷纷,而我还想着调来谁都一样,我还不是一样的工作?一样的干活?

我错了。

“新来的这个处长听说叫朱钭。”

“猪头?”这名字真***怪,我听着都想笑,反应了一会儿,不对,好象在哪儿听说过这个名字。细想一下就是那天省厅领导下来检查工作时在收费站打过一个照面的那个局办公室主任。

我立刻给刘忠打电话询问这个人的底细。

“这个人全局的人没有一个不想打他的,都想狠狠打他一顿。”刘忠只用了这一句来形容他。

我还算是领悟到了其中内含,也没有太往心里去。

新官上任三把火。

“猪头”带着他那一米八的个头气势汹汹的杀来,四方阔脸,横肉满脸,有压倒一切的架势:“第一,全员下岗,然后竞争上岗;第二,把X站建成全市乃至全省第一个女子收费站,树立全省文明窗口形象;第三废除司机,司机全部撤除。”

所有管理人员全都激灵打个冷颤。

一把手说了算,谁也无法阻挡,包括党委杨书记和分管收费养护的两个副处长,当然管理所的所长更不在话下了。

杨书记首先表态:“第一和第二我们没有意见,只是这第三,没有司机恐怕还不行。”

“是啊!没有司机恐怕不现实。”不会开车分管收费的费处长也跟着说。

“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去学习驾照,费用处里出,一个月必须学会。”

这是睁得眼睛说瞎话,一个月简直是在培养杀手,况且对杨书记都快五十岁的人了,平时车接车送谱摆得挺大,冷不丁的没有了司机换成本人开车,这谱还去哪儿摆?

“那司机下一步怎么安排?”

“具体怎么安排他们的岗位你们向我建议。”

不管怎么说,一把手说了算,那就学。

由处里统一去驾校报名,没有驾照也没有司机的人也来报名。然后谁也没时间去学,都是由各自的司机亲自来教,费处长平时一下也没动过车,愁坏了,但比他还愁的就是杨书记了,根本就开不了个车。

说是全员下岗再竞争下岗,其实但能当上官的都有两把刷子,把谁弄下去也不合适,猪头处长就专挑一些后台比较软的撵了下去。

还好,没有动我。

因为他弄不清我的后台是谁。

食堂管理员换了人,后来就传出是猪头的嫡系。然后开发管理处办公楼后面的一大片土地,用来养鸡养猪。

办公室主任没换,但换上了几个管事的副主任,后来又传出还是猪头处长的嫡系。

在改革之前,我还在X站和金凤搭挡一正一副,每天傻不拉几的我什么都没有意识到危机的存在。金凤则背地里拿了两万元去孝敬了猪头处长,这些事我当然当时不知情。所有的人都在活动,几乎都去送了,只有我没有,也没有人来提醒我去送。

没过几天又给分过来了一个副站长,居然是一个临时工收费员出身,我还纳闷,怎么可以弄一个临时工来当副站长呢?

一看这个小伙子还比我小四五岁,长得精明强干,一看就是比较滑头的人,阅历却在我之上,后来传说孝敬了猪头五万才得到了这个副站长的位置。

猪头上任不到一个月深入改革外带利润收入近五十万元,这正好是猪头处长投资来当处长的钱,不费吹灰之力便全部收回。

这里面却没有我送出的一分钱。

。。。。。。

霏霏电话来了,又是烦人的电话,没完没了的结婚离婚的。我强行挂掉,她又打: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挂我电话;烦得不行,不想听;你现在烦我了?当初你干什么去来,死皮赖脸地追我,现地对我这样,玩完就没事了?

谁玩你了?这么时间你还看不出我对你是真心啊?

对我真心为什么今天还对我这样?你娶我呀。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让我怎么娶你?

咋了?就不能和你那个黄脸婆离婚吗?怎么?还有点舍不得你那个黄脸婆吗?

你也白不到哪里去,我心里想着,我讨厌她说这样的话就又挂掉了电话。

电话又没完没了的响起来,我把电话扔到一边不予理睬,它一直响,绝对没有停的意思。

你到底要咋了?我又接起电话。

你说要咋了,居然挂我电话。

我这儿一时半会儿肯定离不了,你看着办。

怎么?不敢跟黄脸婆说吗?那我去说。

好,那你去说。

我又挂断了电话,之后再没打来,我心存侥幸希望可以安然度过这一难关,也知道她不可能去找妻子说的,应该没有那个胆量。

事情并非我想象。。。。。。

下午,妻子打来电话说今晚儿子回来睡,要我早点回家,我早早便回了家,看着儿子写作业。妻子则要十点多才能回来,单位很忙,她是主管。

我和儿子吃罢晚饭,儿子开始写作业,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忽然有一种感觉,好象好久没有过这样的生活了,好久没有在家这样子静静坐一坐了,一下子体会到了家的感觉,原来在家是这样的惬意。

我伸了个懒腰,起身泡了一壶茶,点上一支烟,把腿翘到了茶几上,舒服,什么都不要想,这才叫幸福呢。

“当当当”好象有敲门声。不会听错吧,这个时候应该不会有人来了,我抬头看了一下表八点整,不可能来人的,平时这个时候根本没有人来。

刚要放松下来忽然又听见了敲门声。

“当当当”还是比较温柔的。

一种不祥之兆立刻涌入心头:不好。我心里大叫一声,赶忙关住了儿子卧室的门,蹑手蹑脚地走向门口。我尽量不发出一丁点声音。

那当当当声还在响。

我慢慢趴到猫眼里看,楼道里黑什么都看不到,这时候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才震亮了楼道里的声控灯。

我一下子蒙住了,额头上立刻沁出了汗珠,神经崩得展展的。

是刘霏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