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各奔前程
作者:帝秦王成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452

虽然常言说的好,“平平淡淡才是真”。但是过于平淡了,那就不叫故事了,叫流水帐!我在家中搞副业的时间里,朝中并未因为我的缺失,而失去它的光彩,整体来说,“地球少了谁都会照样转”。

至九月中旬,除益州有特殊情况外,其他各州送往京城的新军都已经到了。因少帝在北邙惊露之夜受了风寒,常常卧病在床,大将军何进听了巫婆神汉的冲喜之言,上书改年号为昭宁,并借机对京城禁军进行改制。

由于我在“洛阳烽火”一事上的冲动,致使何进越来越不喜欢我们这帮“愣头青”。当然,更主要的是深刻理解兵权的重要性后,何进打算把京城内的全部禁军都牢牢的掌控在自己手中。禁军北军都统制的头衔不出意外的给了骑都尉杨奉,看来杨奉与何进的关系绝对够“铁”。宿卫营代统领伍琼的“代”字被去掉了,变成了统领。西元军被取替了,八校尉下岗了。司隶校尉袁绍被冠以平叛有功之名,除了南皮太守,算是荣归故里光宗耀祖的回到了自己袁氏一族的老家。跟着高高兴兴的袁绍一同前往南皮的,还有左军校尉淳于琼和大将军府客卿陈琳(不知道是不是何进闲孔璋(陈琳的表字)没事就提些无聊的建议,有些烦孔璋了,借机把孔璋支走,抑或是往袁绍那里派个卧底!)。此外,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和李伦的出现,导致历史被改变了,典军校尉曹操没有去到其势力的发祥地——东郡,却被派往平原接替刘备当县令。不过还好,让我颇感意外的是司隶校尉府的主薄荀彧,打算跟着曹操去平原,而不是陪着袁绍回南皮。— 全文字版小说 首发 —后军校尉鲍信除了济北相,准备往兖州刘岱处报到。右军校尉赵萌是唯一下岗培训再“旧业”的人员,升任了司隶校尉,除了南军都统制。对了,南军就是原来的七千府尉军又扩招了三千人后组成的一万禁军,现在都听赵萌一个人的。其实赵萌能坐上这个位子,我一点也不惊讶,因为前者“重犯”丁原被押在北尉府时,便是由他来看管。由此我看出,赵萌必是八校尉中,何进最为信任的人!另外,为了防止大将军府再次被“上访群众”围攻,何进把南军大营安到了自己府邸的旁边!

在兄弟们“各奔前程”的当口,留在京城的我和荀攸在“八仙居”做东请客。赵萌因为“军务繁忙”没有来,看来“西元八校尉”总是没有机会凑齐的。看着满座宾朋,我真正熟识的还是只有曹操,袁绍,二荀四人。看着正在互相开着玩笑的曹操和袁绍,我知道此刻虽然他二人是以朋友的身份相聚,但是将来却要在沙场上刀兵相见,使我忽然觉得世事之无常,真是难以用常理揣度!

再把眼神笼到曹操的脸上,我心中有些憋闷。其实,按着历史来说,我最应该放心的就是曹操。因为魏武帝即将龙归沧海,踏上他称雄天下的道路,为建立魏国而努力。然而此刻的曹操,却让我实在放心不下。莫说孟德与历史记述的那个“奸雄”相差甚远,更让我担心的是,距离平原咫尺之遥的南皮郡,乃是袁绍所在。按着历史的发展,袁绍是会统一河北的,那到时平原的曹操却该去往何方呢?别管闲事,顺其自然?那万一统一了河北的袁绍,把曹操给灭了可怎么办啊?谁去建立魏国啊?曹操不是笨蛋,袁绍取河北的时候,他可以去取中原,然后再进行官渡大战,打败袁绍啊!但是对于此时的曹操,我感觉他和袁绍还有一定的差距,想要做到这些还有点难!于是,我把曹操单独叫到一边。

曹操看着我又把眉头皱的好大一块,心道“说实在的,成贤弟对我真是不错,可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老觉得我这不好那不好的,很少有见我不皱眉头的时候。不过,现在就要分开了,他愿意皱就皱吧,说不定以后见不着了!呸呸呸,他说我嘴臭我还真是嘴臭,肯定见得着的!”。

其实,我不是瞅着曹操这不好那不好的,我只是恨铁不成钢,先入为主的历史评价让我对曹操的期望值太高。但是可能人无完人,抑或真的大器晚成,曹操现在这个样子别说和眼前的袁绍、正在馆驿摘菜的刘备斗,就算和我斗,都还不是个啊!曹操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成熟起来啊?当一个重情重义重礼的人在“爱情”、“友情”和“亲情”上都遭受挫折和打击的时候,他就会成熟起来了!嗯,谁在说话?说的什么玩意,听不明白!

“孟德,天下尚不太平,此去平原,望你好自为之。平原虽小,但仍然聚得英雄,你要广揽人才,励精图治,发愤图强,记住你不能做治世的能臣,一定要做乱世的奸雄!”我狠狠也恨恨的冲曹操说到。

曹操见我说话的样子吓人,又说的一番怪话,心道“什么能臣奸雄的,成贤弟这是在唱戏吗?”(看来“大丈夫”真的是不拘泥于小节,曹操是把许劭对他的评价,早给忘到脑后去了,只有我们这些市井的“俗人”,还念念不忘!)。

“好了好了,成贤弟,别那么惆怅了,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我有空会回京城来看你的,你就放心吧!”曹操倒和没事人似的,我真不知道,他要是知道自己将来要做魏国的老大,现在会不会着急。(不过曹操说的回来看我倒是不虚,可是除了看我还有一个他更想看的“人”。)

我知道再和这只笨牛弹琴,我就是累死了,曹操也一样还是不知道我在弹什么,人事我算尽到了,怎么做就看曹操自己的了。于是,我不再理曹操,去找荀彧说话。

“文若贤弟,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随孟德前往平原吗?”我问荀彧到。

荀彧说道:“王兄有所不知,我久为袁绍臣下,然观本初并非明主,故本有意相投王兄,奈何公达已经先我一步。我叔侄二人虽然姓氏相同性格却截然相反,为此若我二人皆来辅佐于你,想必以后倒会有使你左右为难的时候。虽然孟德还不成熟,但是仍然不失为一位明主,故此才愿随其往赴平原!”

“文若贤弟,你这样说,我真是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反正能够和你们叔侄还有孟德认识、交往这么多天,我真的很高兴。今天我不谈离愁、不讲别绪,只想托你一件事,你可答应?”来三国的这些日子里,虽然愁事不少,但是和这些英雄们在一起的时候,我还是很快乐的!

“王兄,但有小弟能办到的,必效死命。”荀彧见我正色,也正色道。

“我之所托非是旁事,就是请你替我好好照顾孟德。别看孟德比我们年长,但是有些地方确实还不如我们成熟老练。虽然孟德并非池中之物,奈何如今还上不得青天。到了平原以后,凡是他做的对的,我请你都要竭尽全力帮助他;但是对于他错误的决定,我想请你就算拼了性命,也一定要尽力阻止,无论如何都不能弃他任他,你能做到吗?”我又信誓旦旦的问荀彧到。

可能被我这有如托孤般的感言所染,荀彧举右手并五指对天盟誓曰:“我荀文若向天起誓,今后跟随曹孟德,必做其身边直言死谏的张良,不做趋炎附势之萧何,无论成败,追随一生,但违誓言,不得善终。”荀文若做到了,他给曹操当了一辈子的谋臣,无怨无悔,曹操对其言听计从,最后对荀彧的评价也是“吾之子房”。(可是在篡汉自立这件事上,曹操没有听荀彧的谏言,荀彧感到他在曹操心中的地位已经不及滔天的权欲,最后愤而服毒。我如果知道这些的话,必会问上天为何不公,荀文若未违誓言,何故不得善终!)

我见荀彧如此夸张,连忙把他的手按了下来,生怕引起旁人的注意,而后又把他拉回席中。

因为是东道,酒席散后,我和荀攸把所有人一一送走,看着喝醉的曹操搭着文弱的文若晃晃荡荡的前行,我真不知道这主仆二人的路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