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越帮越忙
作者:帝秦王成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211

十二月初,王成庞德到得长安,直投王允的司徒府。

此时,“少帝染病”的传言,已是变为“两月不朝!”。

见得王允,今年已是几见王允的王成,不再感到新奇,施礼参拜之后,兴奋的问道:“义父,义妹和妹夫呢?”

王允闻言,屏退了下人,正色与王成道:“蝉儿和奉先并未回来!”

王成闻言,一惊,看看王允表情,知道王允绝非是在开玩笑。于是,联想到“少帝染病”之事,王成似乎有所觉悟的问道:“怎么,义父,陛下病重之事乃是真的吗?”

王允闻言,不知是确认王成的猜想,还是赞王成“悟性”之高,点了点头。

王成见王允点头,大急道:“我九月将殁之时离长安,陛下还好好的,若传言是真,岂不是我一走,陛下便病倒了!而今,却不知情况如何?”

王允见王成急成这样,让王成先喝了口茶,平静一下心绪。

王成亦觉自己有些失态,便听王允之言,含了半口茶在嘴中。

见王成稍微安静了一下,王允方才说道:“而今,陛下已经薨了!”

王成闻言,嘴里的那半口茶全喷了出来,险些栽到地上,脑袋轰轰作响,不敢置信的与王允道:“义父,您已年近花甲,可不敢乱讲话啊!”

王允落寞的皱眉道:“我也希望自己是在开玩笑,但可惜事实就是这样!”

王成见王允忽然老了几十岁的样子,便已知王允非是在开玩笑了。于是,无奈的皱眉道:“陛下几时薨的?”

王允道:“就在你来信询问情况的时候!”

王成闻言,似是自语的道:“怎么就会死呢?”

王允叹道:“当年十常侍之乱,陛下为张让所劫,北邙一场‘惊露’之后,便即留下病根。不过这么多年,只是体弱,却无大碍。然而去岁大寒,忽将病症引出,虽是挺过了冬天,但今年却是一直不好。今岁又冷,寒症复被引出后,便未再好,拖至今时,已属不易!”

王成闻言,更加无奈的道:“陛下尚自无后,如今忽然薨逝,莫不是又要天下大乱了吗?”

王允道:“我正因为此事担心,且怕消息泄露,方才用奉先和蝉儿归洛阳之事诳你来京城商议对策!”

王成闻言,更加懊恼的说道:“早知事态这么严重,我真该带着孔明来!”

王允道:“现下的局面既是神仙来了,也救不活陛下了,孔明来不来不再重要,更多的还是要快点拿出个应对的主意来,国不可一日无君!”

王成闻言,似是读出了一些什么,问王允道:“义父可是有主意了?”

王允道:“陛下虽然无后,但是先帝的亲子陈留王还在,我想教人往蜀中去将其迎回,接任帝位!”

王成闻言,想了想,摇头道:“义父糊涂,当日蜀中有急,陈留王随刘备往蜀中助刘焉平叛,岂是真心想走?还不是当时何后欲害陈留王,陈留王被逼无奈之下,要往蜀中避难吗?而今,迎其回来继帝位,莫说何后不答应,估计野心并不止于皇叔之名的刘备也是不肯。此外,现下刘益州已死,其子刘璋暗弱,蜀中早晚为刘备所得。若是我们将陛下已薨的消息传出,往迎陈留王回京继位,刘备却将计就计,就教陈留王于蜀中继位,到时其将朝廷搬往成都、挟天子以令诸侯,且问您老人家会去蜀中为官吗?还有试问到时又有几人会听其号令呢?细想之下,我们岂不是弄巧成拙,教天下更乱了吗?”

王允闻得王成一番言论,吃惊非小,呆呆的看着王成,不敢相信几年之下,王成的心机竟是有如此蜕变。

然而王允不知,王成能有此言,完全出自于当日陈留王出京时,李伦与王成所说的一番“惊世骇言”;王成亦是想不到,李伦当日的一番“呓语”,今日几乎就要变成现实。

惊了一下,王允立即又反应回来,问王成道:“那你觉得现下该如何是好?”

王成苦想了一会,心中无计,便与王允道:“义父容我几日,我仔细想想!”

王允闻言,皱眉道:“现下已无时间教你去信雍州问计诸葛亮了!”

王成闻言,讶道:“为什么?”

王允说道:“为表你征伐西域之功,前者封你西域都护之时,我便请示陛下和太后,要于年终之时,将各地诸侯招入京中,于年会之上,为你贺功!而今,诏旨早已发往各地,想来能来、肯来、愿来的诸侯这几日便会到了!”

王成闻言,心下好一阵懊恼,但知王允乃是好意,谁也料想不到少帝会有不测,便也只能与王允说道:“让我想一晚,明早我一定拿个主意出来!”

王允点了点头,给王成安排了一个僻静的住处,教人不要前去打扰,包括办完公务的王凌和王子服。

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夜,王成“好主意”没有想到,“馊主意”倒是想出一个,虽是自觉有诸般不妥,但也只能想到此计。

次日一早,王成来找王允说话。

“成儿,可是想到应对之策了?”王允见得王成一脸的踌躇满志后,问到。

王成淡淡的答应道:“办法倒是想出一个,义父且看可行否?”

王允说道:“你讲!”

于是,王成娓娓道来:“前者我生时,为赚董卓上套,入我迷局,曾托名假死。而今,为保得天下暂安,我们只能掩住陛下的死讯,一切就当陛下在时处理。至于陛下完全隐入幕后之后,谁来台前撑着,我觉着太后最是合适不过。陛下年少时,其可垂帘;陛下成年,其亦垂帘。且兼多年来陛下养成习惯,但凡有事,必先问其老母,所以我想于朝廷玄机、官场之道,太后要强陛下数倍。而今乱局,我们只将太后面前珠帘撤去,让她真正坐稳台前,义父可看如何?”

王允闻言一惊,犹豫道:“可是自有史文记载以来,还未有女人坐殿的先例啊!”

王成闻言,一摆手道:“非常时刻且需非常手段,我读史不多,但不是听说先汉吕雉也在朝堂上坐了几年吗?尤其我也不是打算教太后常坐,只是让她应付一下不时之需。过几年,等时局稳上一稳,我们于近支皇族中,择一有才德者继之,可也!”

王允闻言,皱眉沉思。

王成见状,又道:“要不然现下就放出话去,传陛下的哪位皇妃怀了龙种,过几年即便爆出陛下的死讯,我们也可随便找个孩子来继任大统!”

王允闻言,猛抽了抽鼻子,明显感觉到一股子“馊味”,不过却也只能无奈的说道:“死马当活马医,好歹这也算是个办法,这么办也可!只是王成,你可是有篡国之心?”王允最后问话时,用眼斜向王成。

王成闻言,感觉受了天大的冤枉,尤其感觉王允问的好似笑话一般,回道:“义父,我要是想篡,也挑个好的来篡,而今这么一个烂摊子,篡来何用?”

王允闻言,想想王成以往的所为,似是自语的说道:“可是成儿,为父始终猜不出,你这么多年来,所欲何为!”

王成闻言,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说道:“我只是想还世人一个公道!”

王允闻得这个不是“答案”的“答案”,“唉”了一声,似是提醒一般的说道:“公道自在人心,青史会记住一切!成儿,你要好自为之!”

王成闻言,知道王允不会理解自己的“真实用意”,便用神圣不可侵犯的姿态,理直气壮的道:“无论在谁面前,我王成都能禁得住考问!因为我问心无愧!”

王允闻言,一愣,有些无言,似已看到王成那颗在不停跳动的“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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