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祸起萧墙
作者:帝秦王成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122

且说贾诩自当年妻子亡故后,便即“开窍”,成为那个动乱时代少有的“明白人”。

于是,这样一个“明白人”不会看不出当时天下的形势,其亦知敢同刘备、袁绍同时叫板的王成比之刘岱,实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然而,为宛城现实形势所逼,张绣实不宜即投王成,只得投刘岱,稍作权宜之计罢了!

张绣受贾诩之教,会出了其中意思,便待八月下旬,张邈引军至得宛城后,大开四门,自缚于城外,向张邈投降。

张邈本以为宛城尚有一场血战,却实不想张绣却是降了,“豫州牧”之位已在眼前。

于是,觉得若自己向刘岱求州牧之位不得,想要拉杆子起义还需张绣助力的张邈,便也未难为张绣,替其解了缚、松了绑,携手揽腕进入城中。

入得郡府之后,张绣将宛城的户籍、图谱献上。

张邈坐于宛城大堂正中,翻看着户籍、图谱,俨然有了一种豫州牧的味道。

于是,一面整兖州军接防,入宛城屯扎;一面发书给刘岱报捷,并于书中闪烁其辞的提到自己欲求豫州牧之位的意思。

接下来,张邈于城中一住数日,张绣为表投诚心意,每日设宴款待张邈,并使张邈及亲随就宿于郡府之内。

一日张绣宴罢,张邈酒醉,退入寝所,欲火难耐,便私问左右曰:“宛城中有妓女否?”

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左右有知张邈好色之人,便密对曰:“主公,昨晚小的窥见后宅张济灵堂之内,有一白衣(孝服)妇人,生得异常美丽。”

张邈闻言,“哦”了一声,问道:“可知是何人了?”

从人非常有心计的道:“问了,是张济的妻子。”

张邈闻之,性起,便令从人领甲士去后宅召之。

须臾,穿着丧服的妇人至,张邈见果然倾国倾城之色,便问道:“未知夫人是谁?”

妇人答曰:“妾乃故去宛城太守张济之妻邹氏也!”

张邈看看妇人年龄,道:“你莫骗我,且闻张济已然年近五旬,夫人却不过二十四五,并不相当,怎可为其妻也?”

邹氏闻问,万福答道:“吾非正室,乃续弦也!”

原来,张济之妻无福,早七八年便即故去,升官发财的张济赶上死老婆这等“喜事”,自要大肆庆贺一番。于是,便即择了宛城第一美人邹家之女为妻,是为邹氏。

闻言,张邈点了点头,曰:“原来如此,可不知夫人识吾否?”

邹氏拜曰:“听闻陈留太守张大人入住府内,可是您吗?”

张邈闻言,见邹氏乖巧伶俐,更加喜欢,便出言戏道:“正是本人,今吾为夫人故,方肯纳张绣之降,不然必灭张氏一族矣,夫人可知?”说着,张邈拿眼去飞邹氏。

邹氏闻言,避开张邈飞燕,拜曰:“妾身不知,而今听得大人亲口说,实替先夫一家感激大人再生之恩!”

见得邹氏羞涩,张邈更加喜欢,便放肆道:“今日得见夫人,实乃天意。未知今宵可愿同枕,待他日我做得豫州牧之位,夫人可继安享富贵矣?”

邹氏闻言,大惊失色,道:“先夫刚刚故去,小妇人怎敢行此不轨之礼,还望大人饶过。”说罢,邹氏跪伏于地,不住给张邈叩头。

张邈见之,淫性大起,上来扯住邹氏的腕子,一用力便将邹氏的纤纤玉体拉起,拽往内室的软床之上。

见状,从人立刻识趣的退至外边。

……

且说邹氏为张邈之人从灵堂劫走,早有家人密报张绣。

张绣知邹氏之美貌,想想便无好事,急引胡车儿一起来后宅张邈下处寻找“婶娘”。

只到张邈宅外后,却为典韦拦住。

原来,张邈做事小心,每宿于陌生之地,必使典韦彻夜宿卫,他人非奉呼唤,不许辄入。因此,张绣不得通过。

然知“婶娘”在内,怕坏张济名声,张绣又不得不进,便与典韦发起冲突来。

然张绣虽乃三国兵器谱上有名之辈,且那胡车儿亦是力能负五百斤,日行七百里的异人,但两个加到一处却是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全教典韦打趴在了地上。

宛城军士见状,投降之后,本就不受待见,见家主受欺,怎还肯干,举棍棒来袭典韦,却是又教典韦赤手空拳打趴在地上好几十人。

张绣领人在外边这么一闹,里边人早已听见,从人斗胆,急忙给性头上的张邈前来报说。

于室内“马”上闻知此信的张邈,便急急了完事后,出来观瞧。

邹氏亦借机整衣,奔了出来。

待至门口,张邈见典韦将张绣等一众宛城上下欺在地上,便责问典韦道:“这是何事?”

典韦回道:“张绣欲引人硬闯宅内,我方将他们拦于此地!”

张邈闻言,复问趴在地上的张绣道:“张太守何故闯我宅院?”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张绣闻言,气得不知该如何回话。

恰在此时,邹氏从宅内奔了出来,未理门口众人,向后宅奔去。

张绣见状,与胡车儿互相搀扶着起身,未再搭理张邈,追邹氏而去。

此时,一番“功课”后,又吹了一些凉风,张邈已是酒醒一半,故做无辜的问从人道:“刚刚跑去的那个白衣妇人是谁?”

众人无语,无人应答…

……

且说张绣一瘸一拐的追至后宅,正见邹氏扶于张济棺上痛哭。

于是,张绣几步赶至棺前,跪于邹氏身后,道:“侄儿无能,致使婶婶无端受辱,早晚绣必为婶婶报得此仇!”

邹氏亦属大家闺秀,知书达理,明白此时张绣与宛城的处境,闻得张绣并无遮拦的言语,急隐悲声,转过身来,道:“绣儿切莫如此说话,婶婶并未受欺,你何来此语?只今张氏一族及宛城存亡皆在你一人肩上,言行还当小心些!”

闻得邹氏提醒,张绣亦知激愤之下,有些语失,便压了压火,道了声“是!”。

然而,在抬头回话之际,张绣于灵堂内忽明忽暗的灯火之间,忽然见得印于邹氏雪白脖颈上的一排崭新牙印时,却是挫碎了钢牙!

于是,在被邹氏搀起身后,亦属一代枭雄的张绣赋自己的佩刀与胡车儿,命道:“自今起儿,你便守在婶婶身边,但有人再来于婶婶不利,无论是谁,你只管杀了!”

胡车儿闻言,点头应命,领宛城力士守于灵堂之外。

是夜,张绣回至自己的下处,未睡,而是喝了一夜闷酒,待天明时,将杯中的最后一口酒到嘴里后,张绣将酒杯狠狠的摔在地上,灰常灰常男人的骂道:“操他个妈的,这事我婶能忍,我叔也不能忍,我叔能忍,我他妈也不能忍!这回就是死,我也要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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