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手刃仇人
作者:帝秦王成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032

公元200年六月初,徐、青两地夏麦大熟,曹军借屯田之利,又得大丰。 首.发

于是,这几年通过屯田,屯得实是富得流油的曹操,竟是乐得鼻涕泡都出来了(热伤风)。

然而,墙倒众人推之下,天公似也不善作美,与徐州一界之隔的淮南,不但欠收,而且闹起了大面积的蝗灾!

说来也是奇怪,淮南闹蝗虫,真就只是在淮南界内闹。淮南、徐州界上两边的田地,即使种的同一种作物,蝗虫也只吃淮南这一边的,徐州那边的看都不看。

在没有农药的古时代,出现这种异状,即使从现代科学的角度来看,也只能用不可思议来解释。

不过,“智慧”的古劳动人民却给这种“异象”找到了答案,淮南界内开始疯传,说——袁公路这个皇帝不是“人皇”,而是“蝗帝”,其不仅自己要害淮南之民,还鼓撺着他的“蝗子”“蝗孙”们,来一起害人!

其实,从唯物主义的角度来说,皇帝们就不是什么“天子”,不过是“他老子的儿子”!所以说,把人作“蝗帝”,一样是胡扯。

然而,胡扯是胡扯,受够了袁术多年来欺凌的淮南百姓们,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在袁术已从“人皇”变为“虫帝”后,不再惧怕他淫威的人们,便纷纷揭竿而起。

淮南境内大规模的武装暴动此起彼伏,半月之内,席卷淮南全境,纵袁术辖有二十万常备大军,仍是应接不暇起来。

如此信报,很快传至徐州。

得闻此信的荀彧大喜,执信报来寻曹操,并笑谓曹操曰:“恭喜主公,今天时、地利、人和皆已偏向我方,淮南唾手可得矣!”

曹操亦明此时大利之局,道:“好!既如此,我们便先伐淮南,再取汝南!”

说干就干,曹操先使夏侯惇、夏侯渊兄弟引屯驻在徐州、淮南界上的五万徐州军为先,直捣寿春;又传令青州,教曹仁、曹洪领八万青州兵再往淮南。手打吧手机小说站点()

常言道,兵来将挡,水来土屯,知曹操复引大兵而来,袁术急拨十万人马与都督张勋,教其往界上去迎曹军。

前者“会猎寿春”之时,曹操曾“莫名”退兵,致张勋引以为傲,自认为乃是曹军“克星”。

于是,此番出兵迎敌,张勋极具心里优势,以为只其一到前线,曹军便会如前者一番,“逃”回徐州。

然而,今时不比往昔,此番曹操复来,乃于寿春志在必得,非再是前者与孙坚“斤斤计较”之时。

于是,一至前线,曹操便即持剑,亲临战阵,指挥大军作战,其气焰实是只有“嚣张”二字可解!

此时,虽徐州军只五万众,而淮南军得有十万,但淮南灾荒之下,淮南军供给不足,兵士们根本吃不饱饭,哪有力气作战,与每顿饭“撑得都走不动道”的徐州军一比,战力之上实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十万之数的优势立散。

于是,接下来的对战,两家的境势截然相反,势均力敌的情况根本未现,只徐州军“步步紧逼——志在必得”,淮南军则只能“且战且退——苟延残喘”。

打了七天,淮南军退了七天,已是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第七天晚些时候,曹军这边又得好消息传来——曹仁、曹洪领一万青州轻骑,已然当先到来。

敌兵已然即溃,又有己方的生力军来援,此战之势,已然完全倒向曹军一边。

在志得意满之际,从不掩饰自己的曹操,中军摆酒,为曹仁、曹洪二将洗尘,只道:“明日我们便一股作气,直杀到寿春去!”

此时,曹营众将也是个个春风满面,应道:“只到得袁术老贼的金銮殿上,主公还当使我们君臣再聚!”

曹操闻言,哈哈大笑,道:“彼时,我与你们把盏(倒酒)!”

……

曹军又来“数万”援兵的消息连夜传至淮南大营,张勋闻言,连日来锁在一起、重似个大秤砣的眉头是又重了二斤,此时其心内已知——“溃败即在眼前!”。

于是,被曹操打出了点“自知之明”的张勋便即连夜召开紧急作战会议,布置来日的作战计划。

“只明日一战,我们能打则大,打不赢便直退寿春。退兵之时,各营自处!”张勋直与各营将官言到。

兵书有言,“未思进,先思退”,乃大将立军之根本。然而,似张勋这等“思法”,实是误解了仙人的遗慧!岂能将大有学问的退兵之术,只以“各营自处”代之?可知“各营自处”之下,是要被人家“各个击破”的!

于是,次日与战,新至的青州轻骑为先锋,只一轮冲击,便将淮南军的队形冲散以后,淮南军便深谙了张勋的那句“各营自处”,四散奔逃起来,生怕落了后,为曹军所擒。

张勋见军四散,并未拦阻,而是加入到逃散的人群当中,只这也是他心中之意。

见敌势已崩,曹操指剑一挥,曹军各营便在各自主将的带领下,分头追袭起来。

一日夜后,淮南军基本已为曹军追杀、溃散殆尽,张勋未得幸免,最后为夏侯渊领军围住。

见状,张勋“急中生智”,突起一脚,将身边马上的张闿(自投淮南之后,张闿就一直给堂兄张勋当参将,左右不离。)踢到马下,而后喝令一声——“绑!”。

绑好了张闿,张勋押着张闿,举白旗,来见夏侯渊。

见到夏侯渊后,张勋只说欲见曹操。

张勋纵是无能,说死也乃敌方大将,夏侯渊不敢自处,便带着张勋赶往后队,去见曹操。

见得曹操,张勋跪倒,大礼参拜,一番“吾对您之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马屁之后,方捞干的,说出全意来——“曹公,只今我缚了您家的仇人张闿在此,但望您饶吾一条狗命!”

先前为张勋踢落,一直闹不明白怎么回事的张闿,如梦方醒,方知其堂兄欲以其命来换自己的一条活命。

于是,张闿朝张勋啐了一口,骂道:“与你同出一门,实我张闿之不幸也!”而后,张闿又转头骂曹操道:“曹贼,今世不得为我家主公报仇,来世必屠汝子孙也!”(有传说,张闿死后,转世为魏国武人,名曰“成济”,后于司马师、司马昭兄弟乱魏国大政时,刺死了曹操的重孙子——魏国的第四代皇帝曹髦!)

曹操闻骂,力教武士上前,割了张闿的舌头。

没了舌头的张闿,仍是呜呜噜噜的骂着,鲜血不断从口里涌出来。

曹操不愿多看,只又一摆手,教武士将张勋、张闿一起拉下,斩首。

张勋见状,大急,跪着向前,求道:“曹公饶命!曹公饶命!张勋愿降!张勋愿降啊!”

曹操闻言,不曾正言看张勋,只道了句——“兄弟尚可相残,何况我与你并无血脉至亲!今若留你,则他日必遭你献!”。

说罢,曹操又一挥手,刀斧手便将张勋、张闿拉下;不一时,又将二人头颅献回。

曹操看看,教人将张闿之首送回徐州,去祭枉死其刀下的父亲曹嵩、叔父曹德、儿子曹昂;又使人插杆挑起张勋的脑袋,走于队前,集大军继续发往寿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