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厩一进门,就见相爷的脸色变得铁青,夫人脸上挂泪,可圆溜溜的大眼却是盯着他手中的糖葫芦眨都不眨一下。
“箫昔昔”这下换步青云大呼小叫了。
“人家,人家只是饿了吗?”箫昔昔噘着小嘴,模样甚是可怜。
步青云起身坐到一边佯装生气。
箫昔昔看她的夫君好像真生气了,抹干脸上的泪水,跑过去扯着他的衣袖又是摇又是晃的。
“云哥哥,不要不理昔昔嘛!谁让你一大早出去都不陪人家,人家真的很闷,又很饿,才让小六子出去给买糖葫芦的。云哥哥,不要生昔昔的气了好不好?”
步青云狠下心继续不理她。
云哥哥真的不理她了,箫昔昔哇地一声又哭了出来:“云哥哥,不要昔昔了,昔昔好可怜啊!呜呜……”
天哪!他最怕的就是昔昔哭了,只要她一哭,他就拿她没辙。拦腰将她抱起放在腿上,哄道:“昔昔乖,云哥哥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不要你呢!云哥哥只是怕你吃的糖葫芦多了,对身体不好,知道吗?”
“真的吗?”箫昔昔哽咽着问。
“云哥哥发誓,”步青云举手对天,看昔昔信了,又转向小六子,:“还不把糖葫芦拿过来。”
小六子一脸委屈地走过去把糖葫芦递过去,这又不是他的错,是夫人让去买的嘛,这也能怪他吗?
步青云把糖葫芦送到昔昔手里,试探性的问:“昔昔,云哥哥让你吃了这串糖葫芦,你要乖乖地呆在家里等我回来好不好?”
箫昔昔嚼着一颗糖葫芦含糊不清吐出一个字:“好。”
步青云终于松了一口气。
“人家晚上怕冷怎么办?”第二颗下肚。
步青云用衣袖帮她把嘴角的糖汁擦去:“我让下人为你多准备几床被褥。”
“可是人家习惯抱着你睡。”第三颗消失不见。
“小六子出去!”步青云凑到昔昔耳根轻语几句,很快就见她粉色的小脸红了起来。
这种事恐怕只有他的小妻子会当着外人的面说。
“那你走了就没人给昔昔洗澡了。”箫昔昔眨着天真的大眼睛,手有意无意地在他胸前画圈圈。
步青云呼吸不稳,下身开始春春鱼动,用射头帮昔昔把嘴角的糖汁舔去:“我让燕儿帮你洗。”
“还有,你走了就没人帮昔昔穿衣服,也没有人亲昔昔。”箫昔昔说的比小猫还可怜。
步青云浑身燥身,血液沸腾。大手移到昔昔的腰间轻轻扯掉她的衣带。
“更没有人和昔昔玩游戏,做运动……”箫昔昔继续数着,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春光大泄。
步青云低咒一声,打横将昔昔抱起,大步朝软床走去。
“云哥哥你干嘛?人家的糖葫芦还没吃完呢!”箫昔昔不满抗议。
“你先喂饱云哥哥,一会儿再吃。”步青云边说边把昔昔轻轻放到床上,糖葫芦被他顺手扔在桌上,迫不及待地扯去自己身上的衣服,完成昔昔所说的游戏,运动。
柔纱幔帐轻柔的低垂……
窗外星光熠熠,屋内灯火通明,星光交杂着灯光将宽广的房间衬托出一种虚幻的美。
单凌夜坐在棋盘前,左手执书,右手下棋。而对面则空无一人。
“皇上,今晚要到哪个宫里就寝?”米得路在一边小声提醒。
打从菊妃逝世后,皇上就再没到别的宫里就寝过,一直都是呆在他自己的凤翔殿里。
“日不落今天除了工作,还去过哪里?”单凌夜执出一字答非所问。
呃?皇上真是神人!连日不落偷了半个时辰懒都晓得。
“回皇上,小落子去过一次冷宫。”毕恭毕敬,老实地回答。
单凌夜将黑色的棋子放到对方的白色周围,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这盘棋最终还是他赢了。
“去把他给朕叫来。”重新开始摆棋,
米得路应声不解地退了出去,这么晚,皇上还要让日不落过来,他,他不会真的有断袖之癖吧!
半刻钟后,日不落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来到凤翔殿。
“这么晚,找我来有什么事?”没睡醒的样子。
“下棋。”简短说出两个字。
日不落用力揉着惺忪的眼睛,确认她没听错,他说找她下棋,这么晚找她来纯粹就为了这事?瞧,说他变态一点都没冤枉他吧!
有谁三更半夜不睡觉,跑这无聊来下什么狗屁棋的。
“没空,我要睡觉。”她可不是变态。
“过来!”单凌夜冷冷的下着命令。
就会用权势压她,日不落扭着腰不甘愿地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他对面,下就下吧,被他吵醒反正也没了睡意。
可,当她看清棋盘上的棋子,眉头紧了又紧,好像这棋认识她,她不认识这棋。
于是,她很诚实地说:“我只会下象棋和跳棋,其它的一概不会。”
单凌夜没说话把棋收起来,走向屏风之后。
正在日不落以为自己可以逃过一难的时候,单凌夜忽然又从屏风走出来,手上还多了一个盒子。
单凌夜坐回原处,把盒子打开:“你要红子还是黑子?”
日不落望着盒子里的棋,反个白眼,得,还是在劫难逃。这厩连象棋都有。
“红子吧!”她无所谓地说。
两人把棋盘敞开,迅速将各自的棋子摆好。
日不落先行下棋,她把红跑放到三线的中央,单凌夜则飞马,护住他的卒。
“不要再去冷宫。”单凌夜举棋向前走一步,有意无意道。
日不落跟着走一棋,疑惑地瞟一眼单凌夜,他是怕她惨遭毒手,还是,他已经知道凶手是谁,想要维护他。
“不,我要找出凶手。”尽管菊妃是被别人杀的,但,终究是因为她才入冷宫的。
单凌夜伸手把自己的黑车放到日不落的红跑上,将它‘压扁’。
微微挑眉:“你要输了。”
如果日不落执意下去,他会将他带走。他不会让他去送死,他不是那个人的对手。
日不落回他一个未必的眼神,用红马吃掉他的黑相。
单凌夜扯出丝冷笑,一字落定来了个隔山打虎,直接将了日不落的帅。
日不落脸色一变,猛一拍桌,该死她怎么没想到他会用这一招。
“再来”不死心地开始下第二盘。
无奈她的棋艺和单凌夜比起来,绝对不是一个烂字能形容的了地,每一次都被他杀的落花流水。
“不下了,不下了……”日不落将棋盘扫乱,气愤地说,
五盘过去,她盘盘皆输,还有什么意思,她第一次输人输的这么惨。
单凌夜倒也没在意日不落的态度,他望了一眼窗外,别有深意道:“替朕暖床。”
“什么?”日不落再次发出一声尖叫。
凭什么要她暖床,她又不是他的女人,再说了,她现在可是一个男人的身份。
单凌夜不理会日不落的抗议,回身以风驰电掣之速冲过去点了他的两处穴道,直接拦腰抱起他,走进内室将他甩在床上。
日不落此刻想动不能动,想叫又发不出声音,只能用眼睛瞪,她恶狠狠地瞪着单凌夜,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刮。
单凌夜完全不把他杀人的目光当回事,大手一挥,白色的纱帐轻轻飘落。
他走到桌前,点起上面的六角香炉,袅袅青烟从几个小孔中飘出,婀娜升起,飘散在空气中,很快房内便弥漫起一种清香宜人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