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恃无恐的疼爱
作者:袁诞      更新:2019-10-14 11:38      字数:2185

“哇,我要给我姐打电话告状,你们天天捏我脸。”被蹂躏了好一会的卜萌萌,终于在邪恶的队友手中拯救出了自己的小脸:“我最近晚上睡觉老流口水,肯定是因为你们把我的口水袋捏破了!”

卜萌萌小的时候,比现在长得还可爱,卜繁一回家就抱着他亲,没事就爱捏他脸蛋。姥姥看见就会说卜繁,不要经常捏他,亲他的脸。卜繁不听,直到他后来经常流口水,脸上还长了藓,卜繁吓坏了,再也不敢抱着他亲了。后来卜繁还一直叮嘱他,不要让别人亲他,不要让别人捏他。否则他就会像电视上的二傻子,天天流口水。

童鑫可惜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里叹息:怎么没在小时候认识卜萌萌,他小时候肯定更可爱。

简振站在一边,不满的看着面前的三个人,心里不屑:三个幼稚鬼。完全忘了自己当初见到卜萌萌的时候,也手痒的不行。直男其实是种很奇怪种类,明明自己也喜欢可爱的东西,喜欢的不行,却瞧不起别人也热衷于此。

“不过,我真的想知道,夏商会用什么办法保证圃竹不犯病?”简振眯了眯眼睛,看向通往二楼的楼梯。

二楼圃竹的房间里,圃竹躺在床上,夏商站在床边,四周观察着他的房间。

“你平常都喝这么多酒?”夏商拿起他桌子上放着的一堆空酒瓶看了看,是度数很高的红酒。

圃竹按着自己的头,痛苦的皱着眉,一眼不发。

圃竹的房间里拉着厚厚的窗帘,把所有的太阳光都挡在外面,只在床头开了一盏暖光灯,散着微弱的光。

这时,房间里传来了手机铃声,夏商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圃竹放在桌上,不常用的老版手机,显示着来电提醒:姐姐。

圃竹立刻从床上跳起来,扑过去要去抢手机,却没有夏商的反应更快,她已经将那老版手机紧紧的攥在了手里。

“她经常给你打电话?”这句话,几乎是夏商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为什么要经常给另一个精神有问题的打电话?她难道不知道,你的病没好吗?”

“把电话给我!”圃竹眼睛通红,脖子上青筋直露,发出的声音带着如野兽一般的喘气声。

夏商冷笑一声,一把抓住圃竹的领子,“哐”的一声,直接把他按在了桌子旁边的墙上。夏商不仅喜欢电竞,也喜欢拳击和散打。

圃竹挣扎了两下,发现毫无用处后,就偏着头装死人一般,一动不动。夏商则是按下了接听,将电话放在了耳边。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女声:“你是不是烦我了?竹竹,你是不是烦姐姐了?我……你不能烦我。大家都烦我,你不能烦我!你是我的弟弟啊,是我的亲弟弟。你从小,就是我看大了。你不会走路,我抱着你;你不会吃饭,我喂你。”

电话里的女人,颠三倒四的重复同一句话:“竹竹,姐姐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夏商啊!是她骗了我,她毁了我一辈子。竹竹……我好可怜啊,我没有吃的,没有穿的,啊!我好冷……”

被夏商按住的圃竹,也听到了这些话。他的身体剧烈的抖动着,双手痛苦的捂住耳朵,拼命的摇头,声音极小的自言自语:“姐……不是我的错,不怪我……我也想帮你的。”

夏商看到这样的圃竹,张了张嘴,将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憋了回去。

“既然是我的错,为什么不来找我,要害你弟弟!”夏商对着话筒,从咬牙切齿到歇斯底里:“他是你的亲弟弟!”

电话里刚才还在尖声喊叫着的女人,如死一般安静了下来。

夏商慢慢放开了圃竹,任由他无力的滑坐到地上,如提线木偶一般渺无生气。

“圃悠悠,有什么,你直接冲我来,别害圃竹了,行吗。”夏商的声音里,带上了恳求。

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冷笑声:“夏商,你知道我多恨你吗?可我知道,你根本不在乎我怎么对你。但圃竹不一样,他因为救你,得了精神病,你觉得自己欠他的,所以他痛苦,你比他更痛苦。我就是要让你痛苦,让他折磨你,让他恨你!你看,我的目的不是达到了吗?”

“是啊,你的目的达到了。”夏商蹲下身,将抱着头颤抖的圃竹抱在怀里:“你让圃竹恨我,让我痛苦。但你以为,我会因为圃竹,就毁了我的人生吗?”

“怎么,圃竹没跟你说吗?我已经成了他们队的教练,所有人都很尊重我,认同我。”夏商说到这里,呵了一声:“恩,圃竹没有发病的时候,也很听我的话。而且这一支队伍的人能力都很强,我的冠军教练称号不远了。”

电话里的圃悠悠愤怒的喘气声越来越重,紧接着,就发出一阵阵抓狂的尖叫声:“夏商!贱人!我恨你!你凭什么可以过得这么好!”

听到电话里女人的尖叫声越来越大,听到这,夏商悄悄的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点了录音功能。

圃悠悠还在用各种恶毒的语言诅咒着夏商,夹杂着令人胆寒的尖叫声,任谁听了都不会觉得她是一个正常人。

“圃悠悠,我都录音了。”夏商等她喊累了,慢悠悠的说了这么一句:“我把这一段发给你你爷爷,你猜你会有什么下场?”

电话那边立刻又恢复到了一开始沉寂的样子,但是夏商知道,圃悠悠没有挂电话。

“看在圃竹的面子上,我暂时不会给你爷爷。但你不准再找圃竹,再有一次我都不会放过你。”夏商冷笑了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在她怀里的圃竹也停止了颤抖,夏商慢慢的放开圃竹,自己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姐姐变成这样,到底跟我有多少关系,你自己清楚。”这个时候,她又同刚才那个疼惜自己弟弟的人不一样了,而是像一个严肃的老师:“不要把我对你的疼爱,当做有恃无恐的资本。”

“还有。”看着圃竹低头不语的样子,她又说了一句:“你要知道打比赛的人,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