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三章,演技
作者:言笑浅浅      更新:2019-10-18 06:16      字数:2216

因为这类让人特别痛苦的毒,荀觉飞知道好几种的配方,有目的的做实验,数据出来得非常快。

刚入夜,舒颜这边就已经将太康帝和李臻中的毒,分析出来了,成分数据也有,只需要再调试一下解药配方就行了。

一个多时辰之后,在舒颜和荀觉飞共同努力之下,解药制了出来。

江逸舟立即拿着解药,到一处民居之中,交给了化妆成行脚商人的楚王爷父子。

没错,被投入天牢的,是两个假货,但是一般人根本分辨不出来。

一是这两人本来就长得与楚王父子比较想像,二是他们用了甄珍易容用的那种材料,水泡都泡不开,有人用力在假楚王脸上拍打,也没露出一点破绽。

楚王父子拿了解药,就立即进宫——当然是偷偷进宫。

为了保证楚王父子的安全,江景天亲自尾随着这父子二人,暗中保护。

不过江逸舟怀疑,养父主要还是担心李臻表弟。

李臻和太康帝身边,现在十二个时辰都有人监视,即使入了夜,也至少有三双眼睛盯着他们。

想找机会进去送解药,的确需要一点能力。

不过,对熟悉宫中地形的楚王爷来说,引开他们,这太容易了。

楚王轻轻露了一点身形,立即引起了监视的反贼的注意,立即有人追着他而去。

但这些人十分警觉,怕调虎离山之计,只一人去追,同时放出信号,请人支援,还有两人守在门外,不让人靠近。

楚奕扬轻轻弹动几下手指,几名监视者就迷迷糊糊地两眼一翻,靠在墙边,不知做什么美梦去了。

楚奕扬用的是舒颜给的幻药,只要给些暗示,他们就不知记得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

楚奕扬跃入门内,将解药给李臻和太康帝服下,又将禁军那边的安排,告知给陛下,请他指示,接下来要如何行事。

太康帝十分冷静地道:“我听说,李挚发出了不少政令?等他的政令施行之后,就能看出谁是他的人了。谁在帮他推行政令,你一定要派人盯着。”

楚奕扬轻声应是,觉得不能久留,便小声道:“陛下您放心,左相、蔡太师他们那边,我都已经通知了,等贼人露出马脚,就可以一网打尽。”

“您这些天,一定要保重身体。另外,江逸舟也已经混入了大内侍卫之中,明日,他会在您身边保护,您请放心。”

太康帝听出这关心很真诚,脸色柔和了一点,挥了挥手,道:“快去吧,出宫之时小心一点。”

梆梆梆,外面传来更鼓声,太康帝知道,自己这会儿,应该要毒性发作了。

他已经十分熟悉那种肢体语言,尽管在屋内监视他的勉公公还在做着梦,他也二话不说地演起戏来。

等勉公公从幻药中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不觉就“睡着”了,顿时就惊出了一身汗。

好在定睛一瞧,太康帝正痛苦地倒在地上挣扎、扭曲,白毛汗才收了收。

次日一早,庆王爷就根据连夜与谋士商量出的办法,又发布了好几条政令。

政令从来没有这两天下得这么勤过。

满臣文武,有的赞成、有的反对,又吵成了一团,尤其是对楚王爷父子斩立决这一条,大家的争执最大。

黎俭质问庆王,为何会这么急着处置楚王父子?

庆王一脸严肃地道:“他二人与反贼勾结,是青龙卫调查出来的,陛下已经在昨天的朝会上进行了说明,你们难道没长耳朵吗?”

黎俭一时语塞,但还是坚持道:“虽然我们都很相信青龙卫的能力,但楚王爷任职几十年来,并未出过差错,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不用庆王回答,便有几名官员道:“正是因为他没有出过差错,陛下才会相信他,可谁能料到,他居然包藏祸心,想置陛下于死地!”

“左相大人,您想想,冬猎场的安全,一向由禁军负责,为何会混入那么多的刺客?唯有楚王父子勾结反贼,可以解释啊!”

黎俭被噎得半晌才挤出一句:“也可能是别人。”

安南侯立马就怒了,“左相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当初清理冬猎场的,也有安南侯麾下的兵马。

黎俭看了安南侯一眼,淡淡地道:“我不过是就事论事,侯爷何必着急?”

安南侯气得脸红脖子粗,但为了不显得自己做贼心虚,硬是咬牙忍了。

朝堂上的争吵一直持续了很久,庆王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道:“你们各自将自己的见解写成折子,明天一早递给我吧。”

他不打算明着来了,暗着杀了楚王父子也是一样。

黎俭等人见机下台,临时朝会什么都没议出来,就散了。

舒颜被困在家中一整天,舒顾和颜氏两人都坐立不安,舒颜只得不停地安慰他们,表示这种现象,肯定会很快过去。

颜氏愁眉苦脸地道:“很快是多久呢?我很担心逸舟啊,颜儿,你不担心他吗:”

他现在就在我房里看书呢,我担心什么?

只是这种话不能跟娘亲说,因为她家潜入了几个暗探,一定会来偷听。

舒颜只能敷衍道:“娘啊,陛下要退位了,总会有人趁机兴风作浪,没什么大事,过一阵子,就好了。”

颜氏不清楚这些,只觉得被人困在家中,太没安全感了。

舒颜找了个借口,回房休息。

江逸舟听到外面的动静,早就躲进了衣柜。

因为担心豹子会跑到邻居家中,不能总将豹子放养,舒颜将欢欢乐乐锁起来的时候,家中肯定会进暗探,舒颜进屋的时候,故意不将门关紧,让那暗探悄悄地潜了进来。

她往梳妆台前一坐,就嘤嘤嘤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道:“江哥哥,你在哪里呀?你怎么丢下我一个人跑了呢?”

江逸舟从衣柜门缝里,将舒颜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客观地认为,演戏这方面,颜儿比不上陛下啊!

舒颜哭完了,洗个脸,描了一下眉,不知怎么的,又悲从中来,又开始嘤嘤嘤的哭。

她在心里发狠道:臭暗探,你不走,我就哭到你耳朵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