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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飞船！”整个小丑马戏团都已经化作一片废墟，此前密密麻麻的观众席和宽敞的贵宾厅也已经变作灰灰，只有小喵和哈莉所在的一号厅没有损伤。

“要和将军府交代一声吗？”景小荷问道。

此时小丑马戏团所在的空地已经变成弹坑遍地的废墟，导弹洗地之下一块完好无损的地皮都找不到。

这样大的动静，稍有留意的人就会注意到，现在这里大部分的居民都已经逃离。索性这片区域本就是空地，遭受殃及的不算太多。

按道理这种情况，本地的地头不可能不过来。但这些地头自然也知道，原本在这里表演的是小丑马戏团，是七王之一的直属力量。

这种级别的对抗，不是一般人能掺和的，没看见连将军府的寒鸦部队都没进场吗。再结合前不久寒鸦部队以走私的名义逮捕了一名材料商人，已经有不知道多少人开始莫名联想了。

景小荷之所以询问是否告知将军府，也是希望能把代表本地正统势力的将军府拉下水，能多一个人抗是一个抗。

子衣听罢，细想一会，说道：“不用，寒鸦虽然是舆鬼星区最强力的势力，但终究只能本土作战，没多大用的。而且我们将人家拖下水，人家也不一定愿意来啊。

你去以缉私局的名义，给大将军府发个告知公函就行。”

子衣借下了紧紧包裹住小喵的金属茧，将其重新变作项链挂在小喵的脖子上。又顺手给她捋顺有些凌乱的头发。

看着眼前战火下的狼藉之地，小喵往子衣身后缩了缩，以前在她身上进行测试，最惨烈的时候大概也不如现在这样，连火焰都压不住血腥味。

“还有一个。”子衣突然道：“那个叫唐学的竟然过来了，他是想来看看我们死没死吗？”

景小荷正要说话，子衣摆手示意，又发射了一颗小型飞弹，随后示意问题解决了。

“小丑马戏团的事暂时告一段落了，以后如果遇到小丑，小心一点。”

虽然子衣希望解除身上七王的徽记，但她却从未想过要一个一个去拜访他们，完成他们的要求，达成什么条件。

这些印记因光明皇帝的复活计划而起，这个计划又关系到未来银河的发展，像七王这样已经是银河最顶尖层次的存在，自然对银河怎么发展有不同的看法。

所以有些人天生就是敌人，能拉拢的只是少数，更多的中立就不错了。

婧为什么说乌鸦和药师最容易，就是因为乌鸦偏帝国，药师一直保持中立。天然在阵营上与子衣亲近。

剩下的几个，暗夜亲联邦，黑龙、拳头、猎人都对图特加的统一有想法。太阳骑士这个七王之下第八人也希望主导图特加的未来，所以他才会试着争取一下子衣。

而小丑，虽然行踪和意图成迷，但他可是和小艾的失踪有莫大的关系，子衣少不了去追查。

如此一来，子衣该怎么对待七王中的每一位，就有谱了。

“回青萍号吧，明天早上出发。”子衣变出一辆飞车，示意众人进去，当然，哈莉被她顺手关进了货箱里。

飞车飞走后，终于有人敢冒险进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顺便找找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残骸，当然这些与子衣无关，她的缉私局还没有充沛到装配战后清理部队的程度，虽然有自动机器人，但没必要。这个小丑马戏团虽然是小丑的直属力量，但也只是个马戏团而已。

飞车没飞多久就脱离了废墟，重新汇入到繁忙的星港车流中。星港区边缘的战火，丝毫没有影响到这里的热闹。

……

重新回到青萍号上，众人脸上已经带着不少疲倦，子衣最后对小丑马戏团的行动实在太突然，也太强硬了。

“都去休息吧。”子衣道，景小荷和风迅一道去休息，她们两个的休息室挨在一块。

“我先把这两个东西处理一下，你再忍耐一会。”子衣又拿出小丑哪里得到的小丑果实和薄册子对跟在她身边的小喵解释道。

小喵点了点头，有些担忧的望着子衣：“那个哈莉呢？”

哈莉还被子衣关在拘禁舱里，甚至和她们都不是一个入口进来的。

小喵显然想给哈莉求情，自打她身上的霉运的问题解决后，小喵阳光了不少，但也莫名的更善良，更胆小了。

“她的事情有点麻烦，我明天得好好检查一下，才能把她放出来。”子衣蹲下来，平视小喵。

她原本是想把哈莉一直关着，关到她有办法查到隐藏在小喵背后的黑手是谁才把她放出来。

但既然小喵求情，把哈莉放出来就是了。青萍号的武装实在不怎么样，放出来和关起来也差不多。

小喵点点头，不再说话，乖顺的跟在子衣身后。

两人一路走到检测区，谁也没有开口。

“你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吧，我把整个小丑马戏团的人都杀掉了。”子衣一边开大检测区的大门，一边说道，这话自然是说给小喵听的。

小喵点点头。

“害怕吗？”检测区的灯光重新打开，照在两人的脸上，连灰尘都没有，光洁如天使。

小喵摇摇头。

子衣一笑：“怕我吃了你不成。”

将小丑果实和簿册放在检测台上，有接入自己的全相扫描仪，子衣背对着小喵，开始检查这两件东西有没有被动手脚。

“他们死了就死了。”小喵说道：“但我觉得你缺少对生的敬畏。”

想了想，小喵又补充了一句：“我比你大。”

子衣哑然一笑：“你说他们死了就死了，难道不也是缺少敬畏吗？”

“我听说你们是因为观念不和在起了冲突，既然有冲突，流血牺牲也是没办法。”小喵道。

“但你似乎也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小喵道：“你不是觉得你足够强大才，可以无视他们。而是你连自己也不在乎，才轻易开启战端，毫不顾及后果。

一个连自己也不爱惜的人，实在太差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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