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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的面容依旧滑稽，鲜艳的油彩配合他一蹦一跳的身姿，看上去有些渗人。

小丑跳到子衣跟前说道：“你别看我和你杀掉的那个小丑一模一样，但实际上我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小丑指了指身后的七席小丑，动作夸张的摆起手来，那挥舞的指尖几乎要碰到子衣，她连忙往后退了两步。

“那你是什么东西？”子衣面无表情的问道。

“我呀？”小丑指了指自己，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是你心中一部分想法的小丑化啊！”

“每个人都有太多想法，有太多面具。一些人明明是小人，却有一副道貌岸然的面孔，干了坏事还有各种理由，这就是内心面具和表象差别太大的缘故。”小丑解释道。

“如今在你的意识里，小丑已经是最坏最坏的了，你自然有什么想法都往我身上泼。”小丑笑道。

“比如你不想修炼的原因明明是害怕被萌萌她们进一步操控，比如你在图特加这么久都没有主动决定做过什么事就是因为你觉得她们都是在操纵你。比如你会喜欢上萌萌和小喵，这两个女孩完全都是为你安排好的，不然你别人不喜欢，为什么会喜欢她们两个。

而且明知道她们两个都有问题，还是不能放手？这些都是她们算计好的。”小丑道。

“还有，你修行心灵之道这么久都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你每次想下定决心修炼就会通野灵，就会在内心深处遇到像我这样的，幻化成各种各样的人和你对话。

这些都是你自己在劝诫你自己啊！”小丑痛心疾首一般的说道。

“不论你修行时，冥想时，做梦时遇到萌萌，遇到银狐，遇到婧，遇到艾，或者遇到我，遇到随便哪个谁谁谁。都只不过是你内心的求生欲在借助这些身份来警告你罢了。

警告你不要修行，警告你远离她们，警告你不要玩火，做一个正常的女人，不论是喜欢男人或者女人也好，不论是当探员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最好躲在王畿一辈子都不要出来。

你甚至都已经相信了我们的话。为什么你一离开萌萌就不想修行，为什么你从来都是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比如西蒙建议你建立自己的势力，比如小喵的观想，比如风迅的空间感知才会想着去做点什么？

因为你相信，不论你做什么，你都是在往她们早就准备好的陷阱深处前进，而你根本没有挣脱的方法，所以你只好待在原地，什么都不主动去做。

我想如果没有婧让你组建缉私局，没有西蒙让你建立自己的势力，没有风迅和小喵的问题，你肯定会在伊阙星的梧桐苑过一辈子的。

说不定还会花点心思把景小荷从风迅哪里撬过来，和她过一辈子呢！”小丑一脸懊恼的说道。

他说完这番话，也不理会子衣恼怒的表情，竟然身子一转，直接变作景小荷的模样，甚至身上连衣服都没有，只是涂满了红白相间的油彩。

“你错了……”子衣眼神中没有一丝波动，淡淡的对小丑说道。

“哦！对对对！”景小荷模样的小丑又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是不是想说你还要去找艾？”

小丑嘲笑道：“你难道忘了吗？艾早就死了！是你亲手把她杀死的！”

“你忘了你六岁生日那晚，艾亲手捧出她精心准备的小小蛋糕，并告诉你齐格飞明天要来孤儿院收养一名女孩的消息了吗？

在你吃完蛋糕后，她告诉你，说要早点睡觉，穿上你们新年发的新衣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但是你呢！你根本睡不着觉，因为你觉得齐格飞早就选定了艾，不然她怎么会提前知道这个消息呢。

所以你心生怒火，妒忌丛生，竟然直接将熟睡的艾掐死并且毁尸灭迹。然后假托艾失踪了，并且告诉克劳德，艾此前遇到了一个像我这样的小丑？哈哈哈哈……”

小丑狂笑不止，笑得十分畅快。

“你这歹毒的女人，事后装出一副收到惊吓的样子，摆出柔弱的姿态，竟然真的被齐格飞收养。

你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将那些话讲了千百遍，渐渐的竟然自己都信了。什么至友，不过是两个相互妒忌的小女孩罢了。

你忘了她是怎么在你面前炫耀好吃的，怎么欺凌当初弱小无助的你，怎么抢走你的糖果了吗！

艾就是一个天生的大坏人！而你，最终杀了她！杀得好！”小丑癫狂的说道。

子衣依旧不为所动。

不得不说，在这片子衣从未来过的地方，小丑对子衣的影响还是有的，她竟然真的‘看到’了当初自己咬牙切齿掐死对方的场景，她甚至觉得自己连当是头上暴怒的青筋，艾先剧烈后微弱的挣扎的看得清清楚楚。

有那么一瞬间，子衣甚至觉得这个小丑说的可能是真的。

“不，你说的不对。”但子衣还是摇了摇头：“我爱她，我会找到她，将一切都问清楚的。”

小丑听完子衣这番话，又是一阵狂笑：“你多久没有见到艾了？你已经整整十六年没有见到艾了，你怎么好意思说自己爱一个十六年，爱一个生命中38都没有出现的小孩呢？

对了！你们当时还只是一个小孩！你怎么好意思大言不惭的说你爱她！”小丑竟被子衣轻飘飘的一句话气得跳脚。

“难道你爱一个人就那么随便吗？而且你爱的都是那种小女孩类型的，难道你是萝莉控吗？而且爱的还都是对你图谋不轨的萝莉，你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患者吗？或者说你压根就是个变态！？”小丑气得狠狠的从头上揪出两撮头发。

“随你怎么说。”子衣笑了笑。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道韵升龙珠应该可以对付你这种外魔或者心魔之类的东西吧。”子衣低头看了看手腕，道韵升龙珠立刻浮现在手边。

“让我想想该怎么用？”子衣陷入了沉思，一旁的小丑也不再说话，只是继续揪着自己的头发不放，都快把自己的头发揪秃了。

“净化？”子衣试着喊了一句，手中的道韵升龙珠竟然真的紫光大放，光华闪过之后，小丑便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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