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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坐一会，可以吗？”尽管子衣依旧看着廊阁外的大雨，但子衣已经嗅到萌萌的味道，她指了指身侧，望着顺这廊檐如珠串般滴下雨滴说道。

萌萌依言照做，靠在了子衣肩上，轻轻握住子衣的手。

又过了一会，子衣见萌萌并不说话，便问道：“你不说些什么吗？”

“一切听主人吩咐~”萌萌笑道，她以前在凤凰卫队发训练基地的时候，也时常这么说。

“我？”子衣道：“我也没什么可说的。”

于是两人又陷入了沉默，这种沉默以前也有过，不过那时候她们通常认为这是无言的默契与甜蜜，那时候她们可以这样坐着或躺着搂着腻歪一整天甚至更久。

子衣最早与萌萌分别的时候，两人都无比痛心，子衣更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再见到萌萌的机会。

后来被乌鸦带到了图特加，子衣开始期待自己与萌萌重逢的可能。她接纳小喵的时候还有些忐忑，不知道该怎么向萌萌解释。再接着她发现萌萌借助白玉戒指，一直与她保持着足够密切的联系，比如对战赤龙的时候出手相助，比如她们数次在梦中相会。

子衣不知道为什么萌萌不告诉自己这些，但她还是愿意相信萌萌有不告诉她的理由。

一直到现在，子衣都没想过因为这件事埋怨萌萌。只是现在，她有些累了……

“‘楚门的抉择问题’你知道吧。以前……以前有人对我讲过这个问题。”见萌萌始终不说话，子衣只好先开口，她觉得她们两个，或者说她和那个所谓‘更深的计划’有必要谈一了谈。

“那人说楚门从出生开始，就生活在一个被他的同类虚构出来的世界中。但某一天，楚门发现了这一点。他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但一手搭建楚门生活的世界的那人却告诉他，外面的真实世界其实还比不上他生活的虚拟世界。

所以楚门面临着一个是活在美好的虚拟世界，还是去未知的，可能更残酷的现实世界的问题。

后来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联邦的人们也开始面临这种楚门的抉择。借助强大的信息科技，他们轻易就能在构造出来的虚拟世界中获得自己想要的完美生活。

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长久的待在虚拟世界中不出来，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在现实世界和虚拟世界中做出楚门的选择。

那么现在联邦的楚门抉择问题大概是什么情况？”说到这里，子衣转头看着乖巧的坐在她右手边的萌萌。

此时萌萌已经换上了一套经典的女仆装，这同样是萌萌在凤凰卫队时常作的打扮。

“你似乎有些瘦了。”子衣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她已经三年没有见过真正的萌萌了，这样细瞧下去，原本熟悉的人儿甚至看上去有些陌生。

“才没有呢，虽然科研有些累，但萌萌有注意保持身材哦，体重变化绝对不超过10克。”萌萌甜甜的笑着说道。

“至于楚门抉择问题，其实联邦现在的抉择和最早电影作品里的有很大不同呢。

楚门他是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而联邦的人是知道现实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而且联邦的人是自己主动构造出了自己心仪的世界，而楚门是生活在别人构造的世界里面。”萌萌说道。

“所以萌萌认为现在的联邦人虽然普遍生活在虚拟世界的时间比现实世界更长，但两者的基础是不一样的。而且以联邦的技术来说，那些虚拟世界到底是不是虚拟的还很难说呢。”萌萌继续说道。

萌萌说了一长串的话，可子衣似乎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到这些话上，她盯着萌萌，带着一股宁静的微笑，对萌萌说道：“可有些时候，已知的现实世界比未知的现实世界还要可怕呢……”

这话显然不是什么好话，而且子衣已经说得十分明显了，所以萌萌立刻双手握住子衣的手，带着三分焦急，三分慌张，三分可怜还有一分无助，哀求似的对子衣说道：“是不是萌萌哪里做错了什么，惹主人不高兴了？”

子衣淡然的笑了笑，身出一只手，顺着萌萌的头发，一直抚顺到腰肢，这手感她太熟悉了，以前她和萌萌做过无数次同样的动作，两人甚至还曾经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比较谁的头发更好。

那时候子衣总觉得萌萌的更好，而萌萌却觉得子衣的更好。现在子衣同样觉得萌萌的头发还是比她的好一点。

“别紧张，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子衣安慰道。

萌萌的姿态放得很低，说是低到尘埃里也不为过。但毫无疑问，这不是两人之间真正的关系。

甚至可以说，现在萌萌的姿态放得有多低，在另一层关系中，子衣就有多被动。

要谈萌萌与子衣的另一层关系，就不得不将银狐拉进来。

最早的时候，银狐以猎手的姿态，将子衣强行掳走，并借助通感药剂将子衣控制得死死的。

但后来呢？除了李想这件事银狐曾经干预过子衣的行为外，银狐就莫名其妙变成了一个丑角，除了有时候冒出来说些不痛不痒的话，基本上一点用都没有。

银狐上一次冒泡告诉子衣灵眼紫沉珠有‘灵心常在’的功能这件事甚至能排得上银狐最有作为top3。

但到底是什么使这个在子衣面前说要逐鹿银河的人变成这个样子的？

是萌萌。

自从萌萌出现后，银狐就再也没有干预过子衣的行动。而且萌萌也毫不掩饰她与银狐之间的盟友关系。

可现在看来，在那个‘更深的计划’里面，两人即使是盟友，萌萌的地位应该也比银狐高。

而后来事大家也知道了，萌萌倒贴一般的跑过来给子衣当女仆。

这就形成了银狐克子衣，子衣克萌萌，萌萌克银狐的循环局面。

但问题是，子衣手上真的有能克制萌萌的东西吗？没有，一点也没有。

两人的关系之所以看上去子衣占据这绝对的主动，纯粹只是因为萌萌主动吧姿态放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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