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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小喵这样充满歧视性的话语，小丑一时间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你要点脸行吗？我虽然不算好看，但你这样当颜狗真的行吗？而且明明那个家伙的相貌也不怎么样，你不会是觉得越像她的人就越好看吧。”小丑骂道。

“抱歉，你还是先看看你自己现在这副硫酸脸的样子吧，说丑都是抬举你了，重度颜值残疾才是最贴切的形容词。”小喵继续毒舌。

“而且我当颜狗怎么啦，爱美难道不是人的天性吗？以前我乞讨的时候都是去找那些好看长得帅的呢。”小喵道。

小丑听到小喵这番话，还真就摸出一块镜子，仔细打量起镜中的自己，敲了半天，才郁闷的将镜子收了起来。

小喵说的没错，他真的有些丑……虽然有层层油彩遮盖，但细瞧之下，还是能发现小丑已经不再掩饰的，那张肉芽乱钻，坑坑洼洼，甚至突兀的长出一两块鳞片的怪异脸庞。

小丑呸呸的吐了抹口水在他手上，试图将自己的头发弄顺一点，以此来拯救自己岌岌可危的颜值，不过他手上本来就有油彩，这么一抹，让他看起来更怪异了。

“好吧，我承认我在颜值方面有所不足，但我觉得我肯定比太阳骑士那个见不得人的要强。”小丑顺口损了太阳骑士一句。

“所以太阳骑士人呢？”小喵问道。

“他？他当然在和你接受一样的考验。”小丑简单说了一句便不愿再提，而是看着小喵说道：“不过既然你那么喜欢当颜狗，我决定等会要把你的脸划花，再抹上蜂蜜，让蚂蚁舔舐，这样你一定会比我还难看。噢嘿嘿嘿……”小丑怪叫道。

两人再次对拼起来，不过小喵发现自己再小丑的这片马戏团幻觉中实力进一步遭到了压制，纸牌空间里的那种黑日已经不可能施展出来了，只能用脸盆大小的火球努力向小丑身上招呼。

而小丑也不甘示弱，闪躲之余还会扔出飞刀，甚至有一次擦着小喵的脖子飞过，让小喵不得不一边躲闪一边攻击。

“是不是感觉自己与灵子节点的联系更微弱了，好像可有可无，随时都会断掉？”小丑笑哈哈的说道。

“其实这一直都是我的布局你知道吗？”小丑道：“布局你懂不懂，在文艺作品里面很吃香的，先埋个伏笔，然后在快要被翻盘的时候掀开，这会让观众觉得很爽。

而且有时候没东西写了，还可以随便找点之前提到的东西，来一次机械降神，还能美其名曰草蛇灰线。

所以从巨山小丑开始，我就一直在布局，从混沌领域到纸牌空间，再到现在的小丑马戏团。你们每破掉我一个幻术空间，就会不自觉的主动进入我下一个幻术空间，逐渐与太阳号脱离联系，最终一步步落入深渊之中。”小丑抄起一个火圈，向小喵套去，被小喵直接挑飞。

不过小丑并不在意，而是继续说道：“还记得我在纸牌空间里说的吗？最大的技巧就是让参与表演的客人以为是自己在作出选择。

那么尊敬的客人，不知道你对你们的选择还满意吗？”小丑眯着眼道。

小喵不说话，现在场面上看她与小丑的争斗还处于均势。不过一个沉迷于说话，一个在努力寻找翻盘的机会，对眼前的打斗竟然都不怎么在意。

小喵尝试用各种方法联系太阳号和太阳骑士，却都没有得到回应，这让小喵有些担忧。

“难道你不知道反派死于话多吗？”小喵抽空回了一句。

“反派死于话多？！”小丑又瞪大了眼睛：“反派当然死于话多。但我本来就是反派啊，怎么能不多说点话呢？不然你们那里来的可能击败我？”

小丑道：“在一部戏剧里，正面的和负面的就那么多内容，如果是正剧，那么描述正面的时间就很多。相应的，描述负面的时间自然很少，而为了让反派boss看起来更立体，行动理由更充裕，就不得不花费大量的笔墨让反派在短时间内极度活跃。这种情况下，多说话就成了不二的选择。”

小丑指了指自己道：“你看看我，之前那个人一路走来，有多少时间注意到我？没有吧，观众根本就不了解我，怎么能接受我呢？

所以现在我当了反派boss，又处在最终决战阶段，当然只能一直说一直说来让自己的形象更丰满一点。”小丑拿自己举例说道。

“既然这样，就请你乖乖去死吧！”小喵突然一伸法杖，纯黑的烈焰直射小丑。

小丑几乎还没反应过来，就再次化作灰灰。

不过这次，小喵的行动还没有结束，她快步走上前去，张开右手，对准小丑的残烬吟唱道：“我诅咒你！诅咒你永不苏醒，诅咒你永远沉沦，诅咒你迷失心智，诅咒你丧魄离魂！”

灰烬没有动静，这让小喵略松了一口气，不过她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仔细警戒着周围，不露出一丝破绽。

时间就在小喵的戒备中流逝，就在她以为过去了很久，确认小丑真的死了的时候，小丑的声音突然自马戏团外传了进来，声音很大，宛若雷霆。

小喵抬头一看，却惊讶的发现马戏团的顶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拿掉了，小丑的大脑袋冒了出来，将马戏团的顶遮挡得满满的，只在边边角角露出些微外面漆黑的天空。

“不得不说，你刚才的表演很精彩。”巨人一半的小丑点头说道，声音震耳欲聋。

“啪啪啪……”不输雷霆的巴掌声在马戏团外响了起来，兴许是小丑觉得刚才小喵的表演确实很精彩吧。

“不过就像我刚才说的，击破幻境就是跌入下一个幻境。那么你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吗？”小丑淡淡说道，宛若神明一样的看着视野中不比蚂蚁大多少的小喵。

小喵低着脑袋，突然笑了起来：“收起你这套可笑的把戏吧，我已经看穿你了！”

小喵发出了胜利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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