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公主明姒
次日清晨，徐凝慧在徐老夫人轻声呼唤中醒来，“惠儿，快起床，一会儿咱们还有事！”徐老夫人伸手把她从床上拉起，“你院子里的玄鸟叽叽喳喳的嚷的欢，满府里就你这里有几只这沾满福气的小东西！”
徐凝慧睡眼惺忪的看着徐老夫人拿着一套藕色轻容纱制而成的儒裙，质地柔薄而精致。上襦以银线滚边，绣着朵朵含苞的芙蕖，下裙绣以荷叶为衬。“知道你怕热，这是早些年留下的轻容纱，最是凉快不过了！”
“轻容纱，不是早些时候便没了吗？若是我穿了，很是惹眼！”徐凝慧说道，“祖母该留着自己用的！”
“这么鲜嫩的颜色，也就你这年纪的小娘也子才才能撑的起。”徐老夫人亲自将衣服给徐凝慧穿上，“这是老婆子的东西，便是想给谁就给谁，连天王老子都干涉不了！”
朝廷法律明文规定，夫人嫁妆为私产，夫家不得干涉！
便是老夫人疼爱，这件衣服才落到徐凝慧的身上。
“好看，这才是清贵人家的女儿！”徐老夫人赞道，“时下的这些小娘子，全然没了当初的清贵，个个都掐尖要强！还是我的慧丫头最是端慧大方！”
“是啊，满府的姑娘都好，但只有四姑娘最和老夫人相似！”吕嬷嬷端了铜盆进来，“老夫人，水来了！灶上熬着的药也快好了，果然是老夫人福泽深厚，四姑娘的脸色可好看多了！”
徐老夫人仔细的端量她，“比起昨日来好些了，等府里的事情忙完了，住就带着你倒京郊的庄子上住一段时间！那里的山水景色都好，保管把我的慧丫头养的壮壮的！”
“奴婢也好些年没去了，那里最是凉快不过，不远的地方还有寺庙。”吕嬷嬷回忆道，“还是大姑娘在府里的时候去过的！”
“一晃这么些年过去了！”徐老夫人无限感慨，“你来给四姑娘梳头，我去问问公主什么时候到！”说着便去了外间。
“姑娘想要个什么样的发式？”吕嬷嬷拿了香檀木梳问道。
“我听嬷嬷的！”
吕嬷嬷想了想，四姑娘年纪不大，身上的衣服颜色瞧着舒服，“那奴婢给您梳个垂挂的发式！”说着，手便开始动。“姑娘的头发不够乌黑，也不够细滑，回头奴婢让元参给姑娘用方子保养着，不出一年，姑娘的头发便是连一个结都没有！”
“多谢嬷嬷，”徐凝慧含笑致谢，“伺候我的丫头没什么本事，只会早晚梳发千次，我想着各家各府的姑娘都是一样的！”
“大户人家，怎么能没点底蕴！像那些个吃食的方子，私藏的书籍，懂医的丫头，美颜亮肌的偏房都是姑娘们最好的嫁妆！”吕嬷嬷说着话，手上的动作却是不见慢。“以前在城东翰林巷的一位姑娘便是家里穷，可是出嫁的时候，从家里抄了好些私藏的书籍带走，到了婆家很是得重视。所以，这些东西姑娘可不能散手，说给就给了！”
徐凝慧点点头，她是分的清轻重的人，不可能什么都往外撒的！
“姑娘，嬷嬷，药好了！”玉竹进了里室，“老夫人在等姑娘！”
“你伺候姑娘用药，我看看姑娘这里有什么可以用的珠钗！”说着就代开妆匣子看，拿出一朵宫内出来的绢花和一只镶红玉的桃花钗。
“姑娘盒子里的东西似乎少了许多！”吕嬷嬷看了喝药的徐凝慧一眼。
“恩，把那些样子老旧的珠钗拿去融了，打了些银戒指，钗之类的。想着等今日过了便赏给院子里的婆子丫头，也让他们欢喜欢喜！”徐凝慧知道自己在老夫人的铺子里打首饰的事情肯定瞒不过老夫人和吕嬷嬷的，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姑娘做的好，适量的打赏是应该的，叫底下做事的人知道主子是看着的。选这个时候也可，只是若是在昨日之前，效果会更好！”吕嬷嬷把绢花插在徐凝慧的头上，细细的调整位置。
“嬷嬷说的是，是我没注意到！”徐凝慧郑重的说道，“还是我院子里的妈妈没有嬷嬷处事老道，若是嬷嬷肯教一二，那真是受用不尽了！”
吕嬷嬷又拿了桃花钗选了个位置插上，“不过是陪着老夫人的时间久了，多看了些！吴妈妈人年轻，会学，最重要的是一心向着姑娘！”
“嬷嬷说的也是，吴妈妈管着一院子的人，说不到事事完美，但是还算处事公允！”徐凝慧从镜子前站起，“不过我这院子，一向相安无事，底下的人处的还算好！”
这句话算是说道吕嬷嬷的心眼里了，“是啊，就说姑娘的院子最安静和乐的！不过，大夫人年前会回来，想必到时候姑娘也会忙起来，奴婢会选合适的时候同吴妈妈说说这些事！”
“有劳嬷嬷！”徐凝慧甜甜的笑道。说完便出门同老夫人去了祠堂。
“老太爷，老夫人，公主和大爷到了！”常贵从外而来，徐凝慧站在徐老夫人身边，看着祠堂外的常贵一眼。
徐家的祠堂除了初一十五的打扫，下人是不能进的。今日非年非节打开祠堂久封的大门，不过是为了大爷娶妻！
徐老太爷见公主的轿撵到了，百年招呼着众人站起来迎轿，没法子，虽然是庶出的公主可到底是明码实价的正一品，只能恭候。
公主轿撵停在祠堂外，徐承楠便带着公主和随侍的公主进来。在宫人即将踏入祠堂的时候，公主出声叫停，“你且退下！”
宫人行了一礼，便同其他下人伺候在祠堂外。
“臣徐正卿携家眷恭迎嘉永公主和驸马大驾！”徐老太爷便拱手福礼，身后的人也都行礼。
徐承楠不敢看向对自己行礼的家人，怕自己安奈不住心里的难过。只得生生的避开，心里更加这是规矩，若是祖父不这样做，只怕徐家会不得安宁！
“祖父多礼，嘉永虽是天家的女儿，如今却更是徐家的长媳，晚辈怎可受长辈的大礼，长辈们是在无需如此。今后嘉永常住家中，若是见面都要行礼，岂不繁琐！”嘉永公主在徐老太爷行礼之时便退避一旁，生生避开了。萧明姒心里明白，不管愿不愿意，这些人的礼都是不能接受的，先不说徐老太爷官居一品，便是驸马的祖辈行礼，自己最多可受半礼还半礼！不然不出今日，满京城的人，都会知道自己的傲慢无礼，父皇的龙案上便是堆满弹劾自己的奏章，还会失了本就浑身傲骨的驸马的心！
“既然公主如此，臣便尊其旨意！”徐老太爷放回收，站直了身子。“请公主驸马坐，这便开始祭祖，行见面之礼！”
“有劳祖父祖母，一早便安排！”萧明姒看了一眼不发一言，但明显脸色好多了的徐承楠，知道自己这步棋是走对了！
在徐老太爷抑扬顿挫的祭文结束之后，徐凝慧便充当丫头的职责，把香点燃，交给公主和大哥哥！“请公主和大哥哥上香，祭慰徐家先祖！”
“多谢四妹妹！”公主从徐凝慧手中拿过香，以手问扣之后，便将香插进香炉之中，徐承楠稍后。
接着所有人，便退出了祠堂，回到正堂，行见面礼。
除长辈们坐着，平辈们都站在一旁等着公主问好。宫人们呈上衣服，手帕，澡豆，银器，衣料等，只是各有不同。
“孙媳请祖母，祖母喝茶。”萧明姒从吕嬷嬷手里的托盘拿过茶盏，同徐承楠一样恭敬的跪在地上敬茶。
“今后，你们便是夫妻，要相互扶持，相互尊重，共同生育子嗣，徐家才能兴旺！”徐老太爷喝了茶之后，拿出一枚古玉，递给徐承楠，“这枚玉是传家之物，本应是你父亲交给你的，如今他远在江南，便由祖父交给你。望你好生为人做事！”
徐凝慧坐在徐老夫人身边，正好将那古玉看的明白。那玉看起来很是有些年头，玉质一般，可是上面雕刻着徐家的家徽，一眼就让人明白它的作用远胜于它的质量！
一旁的徐二老爷似乎不甚在意老太爷给了什么，还在逗弄着怀里的幼子。徐二夫人心里不平，看了徐二老爷的动作之后，便是再有什么想法，也不如眼前的孩子重要，况且她明白有些事自己是争不过的！
徐老夫人笑呵呵的饮下茶，“好孩子，你嫁进门，我与你二婶便松快了。”说着便给了一个紫金的盒子给萧明婼，“这东西还是我进门的时候，太老夫人给的，如今给你正好！”
接着便是二房的长辈，一对新人送茶，徐二老爷褒奖几句，徐二夫人便给了一份质地尚好的毛料。“二叔，二婶知道你出身优渥，便把这块产自漠北的雪狼毛料给你，冬日里做些御寒之物是极好的！”
元公主亲自接过，细细的品鉴，“真是通体雪白，一丝杂毛不见，便是在宫里也是极少见到这样好的料子，二婶有心了！”
接着便是平辈们来见礼，儿郎们多是送的一些常见之物，姑娘们送的无非是荷包，刺绣，聊表心意。
“咱们家人少，规矩不重，公主初来也不用拘束，多和慧丫头，珠儿，三丫头说说话，她们都是极好相处的小姑娘。若是有什么不便之处，尽管提出来，老夫人会处理！”徐老夫人带他们行完礼，站起来说道，“老夫人，这里就交给你了，老二，和孙辈，随我来，有些事还要处置！”
“随他们去，咱们娘几个，去我的院子说说话！”徐老夫人亲热的拉着萧明婼的手，除了正堂，回到荣安院。
“尝尝，这是慧丫头琢磨出来的花茶，不消说好喝，倒是别致的很！”徐老夫人对下首的萧明婼说道。
“阿奶，”徐凝慧说道，“怎的拿花茶来招待公主，没得淑妃娘娘说您小器！”
萧明婼闻了闻手里的茶，粉彩瓷盏里，朵朵盛开的茉莉，样子倒是很美，小小的喝了一口，“咦，这茶里放了别的什么，味道倒是爽口，我确实喝不出来！”
“是吕妈妈加的清热的薄荷叶和霜糖，过滤了几次做出来的！”徐老夫人笑道，“也就是喝个新鲜！”
“媳妇喝着倒是喜欢，味道不似清茶那般，倒是解暑！”徐二夫人笑道，“也就慧丫头有那些个心思琢磨这些，便是珠儿和娉儿是没这个心思的！”
“母亲，这花是我种的，怎的就没了我的功劳！”俆凝珠说道，“三姐姐给这茶起了个名字，叫朝夕。若是放凉了，茉莉的颜色会便，就像早上和傍晚时候的天空一样！”
“府里的妹妹都是心思灵巧的小娘子！”萧明姒含笑说道。
“她们姐妹整日闲来无事，这得做这些个事情来打发时间！公主平日里都做些什么？”徐二夫人问答。
“宫里姐妹也不少，也和妹妹一样时常在一起说话。闲暇时，本宫倒是看书的时间多些，再有便是下棋了！”萧明婼回答道，“妹妹们都做些什么！”
“他们姐妹不过是看书写字，打花逗鸟，再有就是在慧丫头的期颐院里琢磨吃的！”徐老夫人笑道，“慧丫头院子里有个会些厨艺的妈妈，时常做些新鲜的吃的！”
“那以后，本宫可要向四妹妹讨吃食了，本宫在宫里就听明婼说，你院子里的妈妈做的东西很有意思！”
“公主尽管来，不消说精致，但味道还是尚可！”徐凝慧笑眯眯的说道。
临近午时，徐二夫人便去大厨房看着婆子们置办酒席去了，三姑娘也跟着一起去了。
“还没通祖母说昨日的事，若不是惠儿妹妹反应灵敏，只怕本宫着第一次迎客的公主府就要出事！”萧明姒小声的同徐老夫人说话，徐凝慧和俆凝珠在不远处的花几子上剪新开的花枝。
“老婆子挺人说的七七八八，后来慧丫头回来之后，问了几句，她倒是说了些。不过迟些时候，便因着天气热的缘故，中了些暑气便没再问她了！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事老婆子不知道的？”徐老夫人皱眉问道。
“是，在午膳后，太子妃和四皇子妃在后厅待客。刘家的大姑娘便带了随侍的丫头道园子里赏景，宁世子和姑姑家的两位表兄，母后的侄子，太后娘娘的侄孙也在。后来宁二公子便出来寻宁世子说话，被宁世子打发到了刘姑娘散步的湖边。这刘姑娘不幸落水，宁二公子便下水救人。”萧明婼娓娓道来，“本是一件意外，可是怪就怪在刘姑娘身边的小丫头在刘姑娘进园子不久后，便找到了慧妹妹歇息的院子，说有人落水！而慧妹妹到的时候，宁二公子才下水救人！祖母，湖边道院子的距离可有些远！”
“这么说来，刘家的大姑娘是故意的？”徐老夫人拧着眉头问道。
“妹妹让人把小丫头扣了下来，管事嬷嬷查问明白，才知道刘大姑娘意在宁世子，而非宁二公子！”萧明婼说道，“到底在公主府出的事情，承楠让我请教祖母，这件事该怎么处置？本宫才出嫁，若是踏错一步，只怕麻烦不断。母妃在出嫁前，也叮嘱，若是遇上不能决断的事，便可向祖母求助！求祖母教一教我怎么做！”萧明姒无助的说道。
“这事不难，昨日我就让人送了药材去了。难就难在，刘大姑娘是刘贵妃的侄女，若是刘家抓住这点不放，甚至大作文章，就有些棘手！那个传话的小丫头何在？”徐老夫人淡淡的说道，心里也明白，这件事淑妃肯定是教过元公主怎么做。但是她能放的下身段来，说明是真的有意融进徐家来！
“因着是刘家的下人，虽然没有放回去，可是刘家几次来要人，迟早都要回去的！”萧明婼回答道，她心里虽然有想法，可是不知道徐老夫人的意图，她还是不敢吐露半分。
“放回去，便放回去。便是看刘家和宁家怎么办了，宁夫人和咱们家交好，这是不用怕的，刘家出事的是嫡出的姑娘。便是他们不要脸面来，咱们只需些许流言，加上宁家不娶，足以叫他们断了退路！”徐老夫人含笑说道，“你别怕，遇上事，同楠哥儿说说，夫妻俩一起想法子，才会也亲近！”
萧明姒点点头，“是，孙媳明白！”
徐凝慧和俆凝珠把用花做好的吃食，端到徐老夫人面前，“祖母猜猜，这是用什么做的？”
徐老夫人点了点两个小姑娘的鼻子，“两只小皮猴，又祸害祖母院子里的花！”
“祖母猜猜，祖母猜猜！”一旁的俆凝珠高兴的喊道，“公主嫂嫂也来猜猜，若是猜中了，便送一盘给公主嫂嫂吃！”
“这还是什么，方才见你们在剪祖母房里的兰花，可是兰花做的？”萧明姒看向俆凝珠，有些明白为什么母妃会喜欢她了，那么一双干净透亮的眸子，是宫里不曾见到的纯净。
“还有呢？”俆凝珠问道，“公主嫂嫂可猜出来了？”
“猜不着了！”萧明姒笑道，“惠儿妹妹，你们还摘了那些花，这一盘五颜六色的糕点，倒是叫人眼前一亮！”
“紫色的是阿奶房里摆放那个的墨兰，我和珠儿便摘了两朵！像米色的那种是混了玉兰，最是香甜不过！粉色的是去岁祖父从外移植进来的芙蕖，红色的是玫瑰花加了糖做成的！绿色的是，小厨房的厨娘用甜菜做的。”徐凝慧一一解释道，“公主从公主府过来，又忙了一上午，便是做些新鲜的糕点，也好垫一垫。都是许先生说的，这些花可食用，我和珠儿已经吃过两回，味道不同于其他电心的干，甜，道有了清香的味道。”
说着老夫人让那个吕嬷嬷分了一些给萧明姒，“公主尝尝，许先生对着两个丫头不错，时常给些新鲜的吃食法子。”
萧明姒听了徐凝慧的解释，知道她在打消自己的戒备之心，后来又停徐老夫人提到曾经为御医的许先生，这才放下戒备，但也只是拿了甜菜做的绿色糕点小小的要了一口。“满口的清香，颜色看着很舒服，有劳两位妹妹替本宫着想！”
徐凝慧注意到她手里的糕点，心里不禁赞道，到底是成精的老嬷嬷，原来没想着用甜菜的，是吕嬷嬷指出，元公主看着好相处，但到底是宫里出来的。这种吃法，也没有见过，只怕不吃，到时候就尴尬了，不如用菠菜代替其他花，颜色也好，想来公主多半都会选这个的！
“都是大哥哥交代的，说公主早膳用的不多，天气热，吩咐我做些可口的点心给公主用！”徐凝慧笑道，“果然公主饿了！”
见她这样说，萧明姒才觉得是自己太过小心了，毕竟这里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内宫。面前的小姑娘是驸马的嫡亲妹妹，又在徐府这样的地方。“倒是本宫失礼了！”
“无碍，新娘子，面子薄，什么事都怕让旁人知道！”徐老夫人笑了笑，“从前以为元朗是个冷性子的人，怕他不体贴妻子，明着暗着的教了他，回回都是红着耳朵多了过去。原以为他是不愿意，如今想来是害羞！”
萧明姒听了这样的话，心里甜滋滋的。徐承楠一直以来都是有礼恭敬的态度，她以为他娶自己娶的心不甘情不愿。昨夜他的体贴的小心才叫她看的明白，他也是心来有她的！“承楠很好，祖父，祖母教的孩子都是极好的！”
“老夫人，老太爷到了小花厅了！”常妈妈进来禀报，“老夫人可是要过去了？”
“都累了，便去吃饭，吃完饭，叫承楠带你去看看你们的院子。有什么要布置的，叫人办，东西都给你们放到了库房，这几日日子好，若是过了这几日，只怕得等上一段时日了！”徐老夫人对萧明姒说道。
“是，孙媳明白，不会顾着脸面，委屈自己的！”
徐老夫人见她答应的痛快，便揭过了，反正自己是说了的，至于她怎么做，是他们小两口的事情，“那就好，下午的时候，来我这里一趟，明日你回门，有些东西要你亲自看过了才是！”
“祖母看着安排就是，明姒信得过祖母。太后娘娘在病中，她那里磕头请安便是。母后和母妃处都没什么顾忌，父皇也是很喜欢承楠的！”萧明姒解释道。她才来，就插手这些事，传出去，就算没人当面说什么，只怕背地里也会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