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五年前这一切都变了样子。”

纪安好被他牢牢的抱在怀里，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有些颤抖的声线却泄露了他的情绪，让她止不住的心疼。

“大哥去找我的时候我已经两年没有回家了。”

“我还记得那时春节之前，地上是厚厚的雪，黑狼站在我身边，拉着我不让我离开。”

“左京他举起手枪，一颗子弹就夺走了大哥的命。”那些年少轻狂做下的决定，真的几乎毁了他的一生。

每每想起，他内心都仿佛被凌迟一般，痛不欲生。

纪安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眉眼之间带着淡淡的懊恼，“对不起。你别说了。我不想知道了。”如果不是她非要问，他也不至于去回忆这些。

他闭上双眼，把头埋在了他的脖颈处，声音沉闷：“这不怪你。是我自己犯的错，就算你不提起，事实也是如此。”顿了一下，他接着说，“黑狼对我抢了他老二的位置怀恨在心，哪怕我成功离开了z国，他也没有放弃弄死我的念头。只是我回国后一直很低调，他才没有机会动手。”

不应该的，这个男人这么骄傲。不应该这般低迷。

她反过手，轻轻的抚摸他的发顶，温柔的唤着他的名字，“冥夜爵，这件事主要原因不在你。你不该太过责怪自己。真正应该受到惩罚的人是左京和黑狼。”

“唔。”他紧紧的搂着她，像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大男孩，纪安好没有动，他们就这样静静的坐了好长时间。直到张伯过来敲门叫他们下楼吃饭。

原来。整个不夜城只有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清醒的。

纪安好被气笑了。

她应该给这里所有的人都颁一个奥斯卡小金人奖。

——

下午。

纪安好去学校备考。他不想让她去，可她说，她身为冥少夫人，不能给他丢脸，交白卷，考零蛋。

夜零看着端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手里的文件几经犹豫，还是交到了男人手里。

“少夫人在手术之前就签了这份协议。”夜零困难的开口他已经感受到男人欲要爆发的怒气。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给我？”黑眸像是淬了毒的刀子，直直的射向他。

夜零连忙低头，“属下的失职。”

“夜零，你也跟了我几年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么简单的道理还用我教你么？你以为你有什么样的心思我会不知道？”

“对不起，下次夜零不会了。”这个男人永远都是这么不讲情面，哪怕他曾陪他出生入死过。这几年，她似乎是他唯一毫无底线对待的人。

“夜零，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如果真的有一天，连我也护不住她了，我会放她离开。”其实只要她不开心，他就不会强迫她留下。

……

白赫宸偏头看着她有些失神的面庞，眉头微皱。

一下午了，她都是这个样子。

还是忍不住开口，“安安，你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纪安好的思绪被打乱，有些茫然的抬头，“你刚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