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少扬做任何事，都喜欢找出依据。只有在绝对有把握的情况下，他才会有这么肯定的语气。

而楼博远说的这一切，只不过是他的猜测而已。

楼博远微微摇摇头。

“不，不全是猜的。我看过秋爷爷的一些记录，他曾提到过许多次，等抓到裴阿豹之后，要用哪些方法来折磨他，好替你奶奶报仇。”

“这些都得到验证了？”楼少扬惊问。

“是的，”楼博远说，“裴阿豹的尸身上有许多伤痕，是秋爷爷诉说的那些折磨手段能够造成的。当然，以警方的说法，他在发生意外的过程中受了伤，也是极有可能的。”

楼少扬点点头。

秋裕良考虑得很周到，既痛痛快快报了仇，折磨了仇人，却又让警方抓不到他的把柄。

不，岂止是抓不到把柄，警方根本就认为，裴阿豹仅仅是发生了意外。就算是推断裴阿豹属于他杀，不会怀疑到他头上来。

楼博远说：“秋爷爷终于解决掉裴阿豹后，却因为心里对你爷爷的埋怨，没有来找他。那时，他的前妻已经死了，他就更加没必要去找她了。后来，两位老人不经意的在疗养院相遇了。这一段误会总算是解开了。”

楼博远长长地舒了口气。

讲这些往事真是累啊，最重要的是心累。

楼少扬的心情却不如他那般轻松，他小声抱怨：“爷爷知道真相后，肯定对秋爷爷又是歉疚又是感激。他自己无法报答人家，竟然把我拉下水，让我娶秋绮绮。他怎么能这样做？”

“我倒觉得绮绮人挺好的，你娶她挺不错。你看，她的样貌能力，哪一样都很强。”

楼博远听见了楼少扬的抱怨，觉得自己有必要说句公道话。

“我在想，说不定你爷爷在疗养院见过秋绮绮，或者，就算没见到人，至少见到了照片，所以才会让你娶她。你爷爷就算是想报恩，也不可能让你娶一个糟糕至极的女孩子的。”

楼博远是真的挺喜欢秋绮绮的，尤其喜欢看她跟她父亲秋恩译亲密无间的情形。

这促使他想到了自己，想到了自己跟一对儿女之间的关系。

这些事给了他很多的启发。

楼少扬不以为然说：“她的品性不怎么样。你都看到了，今晚她的表现一点都不好，太没礼貌了。要是把她娶回家，非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不可。”

他知道今晚秋绮绮发火，是因为自己故意在气她。

不过呢，现在是想得到父亲的允可，推掉这门亲事，所以只管找秋绮绮的缺点。

即使没有缺点，也要找出缺点来说。即使缺点很小，他也能说成是极大的缺点。

楼博远了然地给了他一个笑容：“我看，是你把人家气成那样的吧？你故意在刺激她？”

“我哪有，”楼少扬矢口否认，“我才没那个闲工夫气她。我跟她说话一直都很有礼貌，也在关心她，她却对我发火，让我大失面子。这样的女人娶来干嘛？好让她将来有更多的机会在别人面前羞辱我吗？”scripttype=text/javascriptsrc=/laba/tg.js/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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