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仙侠世界的第二个休息日，方兀早早就起了床，穿上灰白色袍子，来到了山门附近的一棵大树下。
沈才已经在这里等着他了。
【lv.？？？沈才】
“方师兄。”沈才露出一抹笑容，拱手打招呼。
“沈师弟。”方兀面带笑容，“来得比我早啊。”
沈才说道：“咱们做生意的，怎么呢能让客户等着呢？”
两人相视一笑，干脆就在树下寻了块大石头，坐了下来。
沈才问道：“方师兄昨晚大半夜的找我，不知道师兄说的小生意，大合作是什么意思？”
方兀神秘一笑：“就是字面的意思，小生意嘛，我今天只带了100枚下品灵石，大合作嘛，我有一个计划。”
看着方兀脸上灿烂的笑容，沈才眉毛一挑，嘴角咧开的弧度略微收敛，沉声说道：“方师兄，你可不能欺负我们生意人啊。”
“100枚下品灵石，可就一句话的事情。”
100买一句话……方兀沉吟片刻，笑道：“这也太贵了，不如我们打个商量，10枚下品灵石如何？”
我没见过你这么还价的……沈才眼角稍微一跳，他把头凑过来说道：“方师兄为何会觉得贵呢？”
“按咱们天熹宗的规矩，一名普通杂役，若是不偷懒，一个月干活的报酬应该是五枚中品灵石，除此之外，还有五枚辟谷丹、一枚聚灵丹、一两下品悟道茶叶，把这些东西全都换成灵石，怎么说也有办枚中品灵石。”
沈才继续说道：“若是像方师兄这般的老资历，据我所知，能拿到手的东西，恐怕还不止这么些。”
“光是灵石，就多出3枚中品。而一枚中品灵石抵得上一千枚下品灵石。”
“更不用说辟谷丹和聚灵丹了。”
他把目光投到了方兀身上：“我说的可对？”
方兀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然后又笑着摇了摇头。
沈才一愣：“方师兄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其实我也不知道你说的对不对，但是这样貌似可以故作高深一些……方兀腹诽一句，保持好神秘莫测的表情，笑道：“意思就是，既对，又不对。有一部分对，又有一部分不对。有些漏洞，却没有全然错误。”
嗯，我的语文水平大概就是这样了，希望他能听懂吧……方兀仍旧保持好表情，淡淡的微笑在被掩盖在大树投下的阴影里。
听到方兀的话，沈才皱了皱眉，开始沉思起来，方兀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很乱，方师兄所说的话非常乱，一般人很难懂他的意思。”沈才心中开始嘀咕，“把他话中的关键部分抽取出来，听上去又有些道理。刚才我所说的东西，的确是半真半假，半是半非，混杂在一起，为的就是套他的话。”
“方师兄这是察觉到我的用意了吗？不应该啊，我得到的情报表明，他不是一个如此敏锐的人。”
思考过后，沈才笑道：“方师兄今天来此，到底是想买些什么？倘若是想购买关于苏师姐的事情，恐怕100枚下品灵石真的不够用，小本买卖，还请见谅。”
“昨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方兀问道。
沈才一愣，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在此之前，并没有打过照面。”
方兀直视沈才的眼睛，片刻之后，选择相信他的话，追问道：“那今天就是我们第一次做生意？”
沈才点了点头，他开始有些跟不上方兀的节奏了。
“那好。”方兀也站了起来，走到沈才面前，他明显比沈才高半个头，身高上有些优势，“做小买卖嘛，讲究的是你情我愿，一手交钱，一手拿货，然而做大生意，讲究的是合作共赢。”
你情我愿我是知道的，合作共赢是什么意思……沈才有些疑惑，试探性地问道：“难不成，方师兄想对我的生意有些想法？”
方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沈师弟，昨天一见，我认为你是整个天熹宗里，消息最灵通的人，咱们天熹宗上到飞鸟有几根羽毛、下到灵药何时成熟，你应该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博古通今，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俊才。”
听着方兀非常诚恳的语气，沈才露出了一个得意的微笑，轻微点了点头。
“但是。”方兀话锋一转，“你让我失望了……”
什么……沈才眼神一变。
“本以为，你可以成为我伟大计划的重要一环，可如今看来，沈师弟道行不够啊……”方兀摇了摇头，一脸失望的样子，随后叹了口气，双手背在身后，转身背对沈才，向前走了几步。
伟大计划……重要一环……沈才嘴角开始抽搐，他一时间搞不清楚面前这位师兄是否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确有其事。
身为一名商人，嗅觉告诉他，今天鼻子有些不灵……
看着方兀的背影，沈才偷偷从衣袖里掏出一张纸条，时不时瞟了瞟方兀，又时不时瞟了瞟这张纸条。
看着看着，沈才神色越来越凝重，最后他摇了摇头，指尖燃起一道青蓝色的火焰，将纸条烧成了灰烬。
就在此时，方兀转过身来，笑着说道：“沈师弟，情报不对？”
沈才脸色一僵，说道：“方师兄，与其说是我收集的情报有问题，我更愿意相信，你最近转变太大了……”
吓到你了吧，我的水果刀可以当镜子用，你那点小动作能瞒的过我？
这手可以当打火机用，等以后有机会弄到烟，恰巧缺个点火的小弟……方兀内心稍稍得意了一阵，走到了沈才背后边，把嘴巴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那么，现在，沈师弟有兴趣跟我谈谈大合作了吗？”
感受着方兀的气息临近，沈才只感觉到一阵鸡皮疙瘩，各种意义上觉得现在浑身难受。
他深吸了几口气，引导灵气游走全身，然后稍稍错开几步。
低声说道：“没有。”
没有兴趣吗，这下还忍得住……这个回答没有出乎方兀的预料，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他绕到沈才面前，再一次在沈才的耳畔轻声说道：“我给你看个东西，如何？”
沈才只感觉到自己的腹部被利器顶住了，他偷偷瞄了一眼，再次调动全身灵气，掌间也有蓝色的火焰凝聚，冷声道：“方师兄，师弟敬你是前辈，才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你浪费时间，可如今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你的修为没有我高……”
“别激动，别激动。”方兀笑了笑，把手中的那把刀子拿了起来，放在了沈才的掌中，轻声说道：“我可以搞到一些罕见的东西，你帮我卖掉。如何？”
罕见的东西，这不就是一把刀吗……沈才收敛灵气，灭掉了掌中的蓝色火焰，开始打量起手上的短刀起来。
片刻之后，他猛然抬起头看向方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