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如玉少年初闻道
作者:铭铭是我      更新:2019-10-22 23:04      字数:2648

清爽的晨风带着丝丝凉意,蜀国巴州清源县城外,一袭白衣背着书箱的少年郎沿着官道徐徐前行。时值五月,正是蜀国科举之时。

“不觉间已经连考三次了……再不中第……只怕是再也没有颜面去见父老乡亲了……”少年嘴角带着丝丝苦笑,清秀的眉宇间透着决然之意。

少年出身农户家庭,八年前秦国攻打蜀国,蜀国虽然依靠剑阁天险,但是秦国一万将士早早化妆潜入蜀国,待秦国大军赶到时突然发难里应外合只用了一日时间便攻破了剑阁天险。

秦军长驱直入,巴州也遭了兵灾。清源县首当其冲,南湖村全村人进山避难,秦军一个百人队追到了村里,见财起意之下进山搜寻村民下落。

少年之父罗均不得已之下号召村里的猎户和青壮欲图利用南湖人对山林的熟悉把秦军引走保全村里老少。

村里的青壮积极响应,八十五人一齐磨利兵器,带上弓箭短刀在罗均的带领下出发了。

十天后,八十六人只回来了三十人,而且全是二十左右的年轻人。罗均与其他人与那百人秦军一起长眠在了茫茫大山之中……

罗均的妻子殉情而死,三岁的罗云成了孤儿。村里人感念罗均的恩德,一起抚养罗云供他读书,希望他可以考取功名出人头地,罗云也不负众望,九岁便考取童生,但是一直没有考上秀才。如今,正是他第三次来考府试。

可惜,读书对于罗云这样的农户子弟来说是非常困难的。村里没有读书人能教导他,他识字还是村里省吃节用凑钱请了县城里的先生教的。之后便是罗云自己去借书抄写后日日苦读。有了困惑也只能自己冥思苦想,偶有机会才能到县文院里向文院的教员请教。

就算如此,罗云能考上童生已经是非常难得了,可见他的天赋异禀,也可看出他付出了多少努力。

但是如果今年罗云再考不上秀才,得不到蜀国朝廷的奉养,恐怕,从今以后他便再也不能参与科举了……南湖村已经无法再供他读书了。笔墨纸砚这些文房四宝每一件都价值不菲,这些年来供他读书已经把全村的积蓄花费的差不多了。再也不能供他读书学文了。

罗云踏着朝阳的光辉昂首阔步步入清源县城……

“古人云: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亚圣孟子也曾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以增益其所不能。……”

一篇文章写尽了书生意气,可谓是花团锦簇,旁征博引……历时三日,府试结束。

罗云此刻反倒平静了许多,一切都只能看天命了。他能做的都做了,已经尽了全力,能中第自然好,不能也没有遗憾了……

“可惜……”一声轻叹在罗云耳边响起。声音中透着惋惜……

罗云回身一看,一青衣老人摇头叹息着看着自己。罗云拱手一拜“不知老先生有何赐教?”

老人摇了摇头叹息着转身离去,如同自语般道“若非仙道人,可为再世一圣人……罢了罢了,焉知是福焉?非福焉?”

罗云呆呆的立在原地看着老人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语。

“嗨。兄台,你和那位老先生是何关系?”一蓝袍青年拍了拍罗云的肩膀感慨道“那可是咱们蜀国最有名的大儒方子成老先生啊!”

“方子成老先生?!”罗云吓了一跳。那可是享誉全天下的当代儒学大牛啊!当年秦国国君亲自步行三十里前去请他出山都被这位当代大儒拒之门外,没想到居然出现在了这里!

罗云看着老人离去的方向摇了摇头到“萍水相逢罢了……”说罢向青年拱手一礼后也离去了。

青年勾了勾嘴角道“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天生的仙根!却又有儒家的浩然正气……”话音刚落青年凭空消失在了原地,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发现异常,他与罗云交流之时人来人往,却无一人看向他们,仿佛这里是被世界遗忘的地方……

次日,清源县城热闹了起来。今日是府试放榜的时候,辰时官差衙役们敲锣打鼓向着文院门口而去。大街上一群群考生三五成群的赶往文院看榜。

罗云一袭白衣独自走在众人中间向着文院走去,闲庭信步一般。此刻仿佛天地间的光芒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远处的山峦间一袭青衣的青年嘴角浮现一抹微笑“哦?道意?哈哈哈……太有意思了!此子不陨落,这片天地之间会绽放怎样的光彩?”

“道……何为道?”罗云突然驻足不前,满眼迷茫的抬起头仰望天空,双目中如同有些群星闪耀………周围的人群自动分开绕开罗云周身一丈。

一绺华发开始冒出,一根又一根……转眼间罗云仿佛过了数十年苍颜白发……

“道……天地万物之法理,周天运转之规律。道为法理敕周天运转,周天之运行方为道之显化……”

一句句对于道的理解从罗云口中化为语言说出,一股异香自罗云周身散发而出,一朵朵白莲凭空而生,天空挂满了祥云,一条浩瀚的星河显化,高悬天际,星河之中一颗颗星辰闪耀,璀璨夺目……

没多久,罗云气血枯竭行将就木,生命之火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就此陨落。生命之火虽然孱弱,但却异常的顽强,在不断的“随风摇曳”下,这团火苗越来越旺盛,这是充满矛盾的,此刻却又显得那么的合理……

“可惜了,古之大能曰:朝闻道,夕死可矣!朝生夕死之间,行的却是无悔无怨的修行之道。汝未曾踏入修行大道,如此而陨对汝而言过于可惜。未曾入道自然也无从说起无悔无怨,罢了,今日闻听大道全是汝之功德,吾便赐汝一场造化……”茫茫星河深处,一道沧桑的声音低语着,那是一道自恒古以来便屹立在星空深处的身影。古老而尊贵。

长袖挥舞间一道光华洒落人间,朝着罗云飞去。那是一枚戒指,古朴而神秘……

与此同时,一道道光华洒落,都是大能之辈对于罗云口诵道言回馈。

“汝本凡体,却承仙根。口诵大道必伤汝寿元神魂。吾哭修一生,唯独这《太初神体》得以扬名诸天,便赐予汝太初之力淬炼体魄……”

“吾擅长神魂之力,便赐予汝灵力淬魂,以保全魂魄……”

一位位惊天动地的大能在这一刻纷纷现身。最终,一道八卦图显现,诸天万界突然安静了下来,一道道身影浮现在八卦图中,那些身影,正是刚才的一位位大能!

“吾,乃古神伏羲!”霸道的声音响彻万界,滔天的威压震慑诸天,八卦图的光芒四射,一瞬间万界大能齐齐忘却了今日的记忆,唯有对于“道言”的理解未曾被抹去……

“天地大变在即,少昊,你还要游戏人间到何时?”伏羲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威仪。清源县外的山峦中,青衣青年靠在松树上,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道“天地大变又如何?你我活了这无尽岁月,还没够么?”

“罢了,随你去吧……此子是此次大变的核心,一切你自己看着办吧……”八卦图消失不见,罗云也回到了客栈恢复了少年容颜沉沉睡了过去。仿佛一切只是一场梦,一个荒诞离奇的梦……殊不知,命运,从此刻起,向着一个扑朔迷离的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