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离眉头一皱,总觉得这家伙不太对头,可他脸上那无比认真的表情却又看不出什么,于是对几女招招手。
随后,几位美女再一次翩翩起舞,优美的舞姿,娇柔的身段,直教人生死相许~
公孙离也在很认真的观察她们跳舞,想要找到有何不同之处。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不由回头朝兰过看去。
可这一回头,却见某个无耻混蛋一只手端着茶杯,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喻馨梦发直,那个气啊。
这个王八蛋,喊你来给我意见,你究竟在看啥?银牙一咬,直接抓着桌上一块糕点朝着某个混蛋脸上砸去。
公孙离从小到大就是天之娇女,儿时虽然调皮,可还没人能左右她的情绪。
可自从接触这混蛋之后,感觉她这二十几年积攒的情绪已经到了临界点。
糕点即将砸到兰过脸上,不过很可惜,被一只手轻而易举接住了,手的主人顺手就放进自己嘴里。
兰过说:离总,有没有一种肉包子打狗的感觉?
噗!没错,我就是打狗。
公孙离嘴角扯了扯,差点爆笑出声,堵的胸口疼那股郁结之气瞬间化为乌有。
确实打狗了。欧阳兰磕着瓜子瞄了兰过一眼。
别在意这些细节。反应过来的兰过用食指在鼻孔处蹭了蹭。
话说离总,你刚才丢糕点的娇俏样子还真是,令人心痒难耐。
公孙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道:言归正传,快说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沐小婉和欧阳兰也用目光直直的看着他。
兰过又瞄了一眼三女,尤其在喻馨梦身上停留片刻,随后说道:你们好歹也是社会精英人士,这么明显的差劲都发现不了,我很怀疑你们的能力。
德行。欧阳兰白了他一眼,继续嗑瓜子。
沐小婉端着茶水,学着古典式的品茶。
公孙离恢复以往女强人的气势,眉头紧锁,目光投向三女。
发现什么?她要是发现了什么,那还要你来说?
你们真是,出了这个门,别说你们是精英人士,我都替你们羞耻,这么明显的差距都发现不了。
兰过指了指绘画那女子说:她腰比较软指着书法女子:她胸比较大。
最后目光投向喻馨梦,说道:至于这位丫鬟,难到你们真没发现,她腿很白,令人有一种忍不住想去摸一摸的冲我去!
某人话还没说完,公孙离终于忍不了了,直接瓜子茶水什么的,抓着就往他身上泼。
起初见他看着这么投入,神色凛然,言之凿凿,还以为他真有什么不一样的见解。搞了半天,是个流氓。
喻馨梦几女则是俏脸微红,三人互相研究,她的腰是不是真的很软,你的胸是要大一点,我的腿瞥见某人直勾勾的眼神,喻馨梦心头一跳,这个色狼!
她差点就把裙子撩起来了。
人家腿罩在裙子里你也看到白了?鸡眼吗?
公孙离揉揉额头,说道:好了,不开玩笑了,赶紧说说。
这几套裙子,她从三年前担任总裁开始,每天看了无数遍,可就是看不出有哪里不同,唯一确定的是,这几件裙子是同一款,她心里已经断定,这是一个人手工刺绣的。
试想一下,看了三年,答案也在心中留了三年,现在突然来个人告诉你,这是三个人做的,你会怎么样?
虽然只有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虽然告诉她这个消息的,很可能是一个外门汗。
但这就像一个病入膏肓的人,突然有过乞丐告诉她,这病我能治一样,哪怕是骗你的,你也会自欺欺人的选择相信。救命稻草,无外乎就是如此。
公孙离话音刚落,本以为兰过还会嬉皮笑脸,却见他神色一变,双眼直勾勾的从三女身上扫过,最后停在喻馨梦身上。
虽然他的眼神,表情依旧令她们想要打人,但是她们却能够感觉到,这次兰过是真的在认真观察,所以也没有打扰他。
良久,在喻馨梦几女被她看得很不自在之时,兰过终于有了反应,想端起茶杯要喝口水,却发现空了,于是把茶杯放下,摸着下巴沉思。
公孙离和喻馨梦相视一眼,喻馨梦走过去,端起茶壶给他添了杯水。
兰过很自然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我之前说过,这几套裙子一模一样,但就是一模一样,所以才不一样。
此时几女都将目光放在兰过身上,虽然这混蛋无耻了点,不过认真起来的样子,真的很迷人。
公孙离啐了一口,我关注这个干嘛?
欧阳兰把公孙离的表情都看在眼里,瞄了瞄兰过,心里乱骂。
这个王八蛋,摆出这么一副鬼样子,当真以为公孙家小公主这么好勾引?
兰过眼神一沉,神色复杂的说道:正所谓物极必反,多样东西出现一模一样,除非是模具印出来的,否则像这种纯手工制作,绝对不是一个人能够做出来的,其中道理我就不多说了。
说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几女瓜子也不磕了,认真的听着兰过诉说。l/看正i*版章节{{上!x酷,匠ek网#0eg
兰过说:但是,不论心有多细,做的有多惟惟妙惟肖,入木三分,最多也只能模仿其形,无法模仿其意。
几女点点头,也能够理解他所说的形意是什么。
就好比一个人,形,代表身体,意,代表灵魂。两个人,哪怕是双胞胎,就绝对不一样。
欧阳兰指了指三女说:你的意思是,她们灵魂不一样?
她这话令几女脸色灿灿,她们本来就是三个人,当然不一样。当然,大家都知道欧阳兰所说的是裙子,这个灵魂指的是兰过所说的意。
兰过点点头,说道:没错,任何东西,先有其形,后有其意。一幅画,若是画出来,很多人都会,但是要画出画意,也就是灵魂,就不是谁都可以的。
这话大家就比较好理解了。那个学绘画的女子好像悟到了什么,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手里的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