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真武受创
作者:子兴问月      更新:2019-10-23 05:54      字数:2220

第一百一十八章真武受创

“咚咚咚……”

什么声音?

“咚咚咚……”

常仪女神回过身寻找声音来的方向,秦广王紧绷了精神。

白娘忽然看向自己用幽焰夺魄索锁着的地狼,震惊的呼出声:“是地狼的心跳声!”

秦广王沉声说:“是琴鬼的心。”

“不好……”常仪女神提剑而起,乘云凌空,向妖塔而去。

凄厉的女声响起:“一千八百年!”

“琴鬼,你不该回来。”常仪女神冷冷的说。

“妖帝裂吾**,汝镇吾魂魄,今,以汝之命尝!”

随着这声震耳欲聋的撕喊,妖塔剧烈的摇晃,瓦砾,塔檐的铜铃不断的颤抖。女妖的笑声似怨似怒,鬼魅而凶狠。

只有片刻,她从塔中飞身而出,乌黑的指甲掐住罗衣的喉咙,琴鬼像看一只垂死挣扎的一般看着罗衣:“以汝之躯,竟欲拦我?”

言罢,琴鬼废罗衣的法术,妖力,断其筋骨,然后将她从妖塔之上抛下山去。罗衣缓缓的闭上眼,天地离她越来越远,她的心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那个声音说:“罗衣,我在等你。”

常仪女神提玄武剑向琴鬼而去,攻势狠厉毫不犹豫,一起一落干脆利落,她知道不能等,绝对要制止琴鬼。

可她也知道,降服琴鬼的是妖帝,不是她,她无法压制琴鬼。

琴鬼有章法的躲避常仪女神的袭击,她的脸无色阴森,像是用面粉捏出来的,血红的嘴唇上挂着可怖的冷笑,偶尔用妖法回击常仪女神,也如排山倒海一般的让常仪女神吃力应对。

她离地狼的尸体越来越近,那颗心脏跳动的更加。

琴鬼是千万年难遇的厉鬼,逃出地狱后吞食妖魔与邪念,练就了不死之身,为了防止她复活,身体残碎禁锢于弱水河畔,魂魄被锁于仙家妖塔而由真武观世代镇守。不过到现在,这一切都成了泡沫。

像是被掏空了的河堤一般,溃败只在一瞬之间。

“如果这颗心脏落到琴鬼手里,琴鬼就会恢复完全的妖力,绝对不能!”玄郎低声喊,用玄冰链做结界,赌上全部的身家——鬼差的心头火。

“你疯了吗?”白娘伸手,想要从结界上抓回镇守结界的,在玄冰链上的心头火,玄郎一把抓住她。

白娘咬牙说:“就算如此你也拦不住她!”

话音刚落,琴鬼已到结界前,常仪女神追至身后,被琴鬼回身一掌击远。而后她用瘦骨嶙峋的手穿透结界向地狼身体里跳动的心脏而去,结界对于她来说,就像胶冻了的空气,让她离得逞的时间,仅仅多了一眨眼的瞬间。

她的手穿透结界,震碎玄冰链,刺穿地狼的身体,将那颗跳动的心脏放入自己的胸膛。

血脉重造,像树枝一样生长,将魔血运输;骨骼“咔嚓咔嚓”的生长,**开始重塑。她狰狞的笑,笑声穿透天际。

……

随着全身的刺痛,姝月醒了过来。

真武观,满目疮痍。

“你醒了……”

一碗水被端到姝月面前,碗口残缺,水里落了灰。昆珞端着这碗水,脸上的疲倦和通红的眼睛令人揪心。

“发生了什么。”

“琴鬼摧毁真武观,她与常仪女神,秦广王大战。”

“那……结果呢?”

“琴鬼重伤溃逃,秦广王回地府养伤,常仪女神……”

姝月看昆珞的眼神,觉得不妙:“常仪女神怎么?”

“元神俱灭。”

常仪女神原本就不是善武之神,但姝月没想到,神也会死。

真武观大殿倾塌,死伤多数,抬眼望去皆是断壁残垣。风吹过,扬起灰尘,活着的弟子将珍贵的法器卷宗从七宝阁中抢出。昆珞把水递给姝月之后,就转身去先圣神堂,和弟子们修缮神堂,使先圣的牌位有个安逸的归处。

地府没有人去管姝月,她还被秦广王的一道封印封在昆玉的这具身体里,也没有鬼差来让姝月去地府报到。

姝月想,可能地府现在是一团糟吧,也不知道秦广王究竟受了多重的伤。

真武观的修缮需要砖瓦泥木,救治弟子也需要药材,这天一大清早,姝月就随着昆珞下山,去临近的城市中采办。

江城依旧一如既往的繁华,这月南国都城已经是大军临城,前线的消息一条条的传到江城,闹的人心惶惶。

昆珞与姝月兵分两路,昆珞去找工匠,姝月踏进了一家医馆。

医馆中是个女子在柜前打算盘,姝月认出了她:“妙华?”

妙华抬起头愣了一会,面前这个瘦削的人,面容憔悴,脸色蜡黄,抱着一只红色的兔子,披着厚厚的斗篷。妙华说:“是昆玉啊,你这脸色差的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妙华认不出姝月,姝月倒是记得她,姜箜师姐的弟子,云鹤派的人。

“真武观情况危急,我便下山来寻医。”

妙华惊讶的睁大了眼,真武观虽不是修医道的,但观中懂医的也多,会下山寻求帮助,恐怕情况已经不容乐观。

真武观遭难就发生在昨天,这会儿各门各派应该都还没有来得及收到消息。

妙华说:“我即刻写信向同门求助。”

姝月点头,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云鹤派的信鸽携一纸信笺远远的消失于天际,妙华走到姝月的面前,不由分说的替姝月把脉。

“你好像……中了很深的毒。”

“是黑灵芝。”

“姜箜前辈用的?”

姝月点头。

“看来你经历过生死一瞬的关头。这药虽然效用强的能将魂魄从鬼差手中夺回来,但其毒性也药石无灵。唯有将白灵芝放于月下,结合天月的才能缓解。”

姝月无可奈何的看向怀里抱着的兔子。

门外响起了女人的哭声。

“呜呜呜,小女子从北方来,携年迈的老父与智障的弟弟流落此地,愿各位大爷行行好,赏两个钱让我们一家吃个饱饭吧……”

哭的肝肠寸断,姝月差点就相信了,她走过去,冲那个哭诉的女子翻白眼,冷漠的说:“祁月女士,你什么时候有个年迈的父亲和智障的弟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