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张,进去甬道
作者:坐守江东      更新:2019-10-23 18:48      字数:2155

我就感觉,阿狸醒来的那一瞬间,先是看看我,我也看看她,并没有说话,她的眼神中先是带着疑惑,随后像是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又迅速的看看自己的身体,接着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就是猛的一抬头,瞪了瞪眼,随着眼神中的愤怒,我也不知道,应该是愤怒吧,如果形容的确切一点,那是一副看到色狼的神情。

“啊,我的天啊,我的裤子怎么湿啦,你对我做了什么,”阿狸边查看自己的裤子边说。

我怕他误会,忙解释道:“啊,啊不是,我这,那——是纯净水,洗你的腿,啊不是,是伤口。”

也不知道我怎么就慌了,一时间结巴的愣是说不清,。

“啊?我的衣服怎么这么乱,你都干了什么,你快说,”阿狸用手本能的护着胸部的位置,几乎都癫狂了。小脸,刷一下变得通红,那是极度的羞涩,和抗拒。

我的印象中,阿狸是个气质大方,高挑的那种。谁也没见过一个姑娘这样的表现啊,我忙摆着手说:“我什么都没看到,我只是用手摸了下,”这话一出口,我就感觉自己够蠢哒,心说,摸都摸啦,人家还在乎你看没看吗,瞬间就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一脸无辜的呆在原地。

“什么,你还摸我,混蛋,。”与此同时,突然就是一个巴掌甩到了我的左脸。

我嚓,这一下,我是结结实实的中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打的够卖力,左脸一阵发烫加麻木,我本来就已经精疲力尽啦,反应不及,身子一歪,单手一撑地,动作就定在了原地。话说,我长这么大,除了我老妈以外,还是第一次被女人打脸。

阿狸的嗓音都变了形了:“下流,你是怎么弄哒,快你给我说清楚,”能看出她还想继续打的样子。

也不知道是心里发虚了,还是怎被这一巴掌给打懵了,一下子腿就软了,鬼使神差的“噗通”一下就跪了下来。听说女人都是吃软不吃硬的那种,所以本能的就先服个软,必定,她还是个姑娘,她现在情绪有些激动。我这一跪下,就是任打任罚的那种,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嘛。这也算是有点儿负荆请罪的意思吧。

尽管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罪于是我就简单的说了,我是怎么来到的这里哒,怎么遇到的她,发现了伤口,怎么检查的,然后她就醒啦。就说我是好心,没有一点儿乘人之危的意思,情急之下做这些事儿,的确欠考虑,求他原谅之类的话。

我一口气还没说完,阿狸又是猛的一抬手,似乎又想打,我下意识的一缩脖子,她又“哼”了一声,把手放了下来。

“你别说话,我不听,”阿狸说着,把脸转向一旁。看样子,气已经消了一半啦,看来这一跪,还挺好用,就是没什么尊严,搞得好像犯错的老公被老婆罚跪的那种。

不过,她这一会儿让我说清楚,一会儿又不让我说的,倒让我很是郁闷。虽然,火气是小了点儿,但,还是没有原谅我的意思,像是看我都感到讨厌和恶心的那种。

反正我怎么说,她都是亏的,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上辈子欠她的,说实话,我面对女人,是一点儿招都没有。

想到这,我试着就说一些安慰的话,必定,哄女人是男人的天性。

我说“呃,阿狸小姐,求你不要生气,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是为了救你不是,嗯,你要是感觉亏了,我会对你负责的。”虽然这话,有点脸红,但我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呸,谁要你负责啊,你别说啦,别烦我。”说着说着,眼睛扑扑着,竟然要哭出来的样子。

“好好,不说了,”我心说,你有那么委屈吗,不就是摸了一下嘛,还是为了救你,至于吗。

不说声“谢”也就算啦,还搞的我下跪求饶哒,还被打了一巴掌,我他娘的还没委屈呢。心说归心说,表面还是表现的一切都听你的还不行吗的样子。阿狸的脸还是转向一旁。很是尴尬。

就这样,我们僵持了有一会儿,谁都没说话,我看着他,被她的侧脸吸引着,那是一种女生生气时,特有的味道。

我心说,虽然这画风还不错,但也不能一直这么呆下去啊。想到这,就试着打破这种僵持。

“呃,我说,你感觉怎么样,我们也不能在这一直呆着不是,你看”我缓缓的说,就是提醒他,此地不宜久留,这里必定是那种白蛇的老巢,也不知道这死亡蠕虫是从哪来的,想着就头痛。看她的反应。阿狸依然没搭理我,小嘴鼓鼓着,脸涨的通红,一副你去死吧的表情,但还是会意的用手撑着地,那是想起来的意思。我见状,忙过去想去扶她一把,她说不用,于是我就在旁边靠墙杵着。阿狸试了几次后,依然没起得来,还厌烦的吐了两口气,突然一抬手,我还认为他又想打我呢,我本能的一闪,随后见他动作定在了原地,原来是让我扶她的意思,我会意的把他搀了起来,她试了试那条被咬的腿,嗯,看来还是不怎么利索,不过问题不大。

就这样,我们谁都没说话,我搀着阿狸的手,一瘸一拐的走向这甬道的深处。这条甬道给我的感觉,像是没有尽头的医院走廊,灯光照向前方,是条笔直的甬道,墙上会有大大小小的孔洞。其间,阿狸的腿,也越走越利索起来,估计这麻痹感要慢慢的缓解。

后来我挑着空,就问阿狸,她和我们分散之后是怎么回事儿,她只是含糊不清的说了几句,他说走着走着,就感觉昏睡了过去,醒来就看到了我,我也不知道,她是懒得跟我说啊,还是累了,也就没细问。

说着,阿狸的腿已经好了,放开了我这人形拐杖,撒开我的手就走在了前面。就这样,我跟在阿狸的身后,打着灯,压着呼吸,走着。走了一段之后,墙边上也没有那种孔洞了,那种腥臭味儿也慢慢消减,随之越来越浓的,是熟悉的,常年不通风的那种闷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