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为‘练家子’，贝琳达的一席话说得艾露丝张口结舌，不敢再言语半句。

说练就练，不来半点含糊，只听她发号施令，“A la seconde！”

没练芭蕾舞好久了，可最为基本的脚位还是记得的，不再顾忌短小单薄的舞衣，艾露丝应声做出动作：二位旁腿，空中展开。

“恩，天资是不错！”虽颔首肯定，可贝琳达还是一脸寒意，正色说教，“练芭蕾的女人或许并不美丽，但那种优雅，那种恬静，那种由内至外的魅力是阻挡不住的…好的，姿势不错，足尖绷得再紧些，坚持长久，让身体充分舒展，挑战自我极限！”

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过去了，小艾维持同一姿势几近一刻钟，汗珠顺延白皙的脖颈滚落，濡湿精致小巧的粉色舞衣。

看在眼中，急在心里，久坐一旁的林灏轩只觉心疼万分，欲开口叫停，却又想起与贝琳达的约定――不能干涉，不能指手划脚…不由低声长叹，“唉，真是太难了！”

听闻他的叹息声，贝琳达轻忽一笑，“艾小姐，有人心疼你了，要是觉得累，就先休息片刻。”

“不，不用休息，我能行！”这般专业的指导老师，万金难求，艾露丝当然舍不得放弃，不由咬紧牙关，坚持，再坚持！

酸痛，麻木，双腿已然没有知觉，不住摇晃，不住颤抖。

实在看不下去，林灏轩柔声劝慰，“何必难为自己，就快二十分钟…还是歇一歇！”

倔强地摇了摇头，小艾再次绷紧足尖，“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要抓住机遇。”

“好了！”从容拍掌，贝琳达示意停止，扬起小艾的双臂，帮她调整呼吸，“毕竟这才仅是第一日，不宜过量，毕竟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

“给，擦擦汗！”端来温水，递上毛巾，林灏轩极为心疼，“别练得太疯，还是循序渐进的好。”

“嗯，我知道了。”艾露丝接过毛巾擦拭淋漓的汗水，低首抬眸之间，只觉他的目光炽热，似乎隐忍着某种冲动。

他，这是怎么了？

起初，她并未在意。

直至，瞧见妆镜中的自己――“天呐，这……”连连惊呼，小艾抱臂紧捂胸口，羞得满脸绯红。

这哪里还是舞衣，分明就是…粉色的缎面被汗水浸湿，覆在身上犹如透明一般…胸前，两朵妖娆‘红梅’映衬如玉雪肌，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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