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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编辑看了一眼汪超的光头，说那***先让他跋扈，别太往心里去，再说你心重，手不狠。廖记者说，欲求生快活，须下死功夫，万事不能急，急时手要毒。汪超说，让兄弟们分心了。好好活着吧，一死会死很久。大赌伤身，小赌怡情，一二三十两条码，准碰不准吃，两点到六点，怎样？

汪超经过自我调适，已不大在乎牛大小孙等事情了，他经常拿来安慰自己的是，艳照门后谢霆锋都敢东南西北地瞎风光，我那些事算个?，至少表面上没必要让自己的恨如野草，毕竟它铲尽还要生。

电视台殷部长说，小林还是学生，我不想打，我和他合股吧，我当他的出纳。

牛编辑说，多贤惠，我就喜欢小殷的内在美。

赶快结婚吧，牛编，为了内在美老是花钱多破费啊。殷部长看着小林的牌说。

几个人都笑。小林茫然，他不知道牛某说的内在美，是指胸罩里面的美，不是指内心。

吃喝嫖赌抽侃中，上家廖记者打出一万后，小林摸牌用拇指一审，是二索，正要推倒胡牌，对家汪超突然说要碰一万。廖记者抓上二索，看一索三索都碰了，四索杠了，就准备杠二索。小林说不能杠，我正好要卡二索，刚才我摸到手都准备倒牌了。廖记者说你不讲我还不敢，你一讲我就放心了。哈，小弟也玩心理战。

廖记者伸手去摸尾牌，小林说多拿两张，那是我的码。廖记者说真抢杠啊。殷部长酥胸蹭过小林肩膀，拿起两条码一看，笑着说防火防盗防记者，我们小林怎么敢骗您呢，哎呀，两条码都中了。

其实，廖记者反复审牌时，汪超看他大拇指上下滑动且左右移动不大，早知道他要什么牌了，再说小林说要杠牌时瞳孔很诚实。他相信牛编辑也知道小廖的牌了，怪不得他也在那里笑。小廖不够精熟？汪超也想笑。

一年不胡牌，胡牌吃半年，牛编辑感叹。汪超碰了小林一下说，码就不算了。小林正要开口弃码，廖记者说开玩笑，我一世英名岂能坏在一张二索上，输钱要输出好汉，要给，要给。殷部长说，是得给，反正是昨天开盘的那个房产商给的，钱在赌场不是钱嘛，再说我的搭档还是个学生。廖记者说，一个红包哪里够，明天还得再到几个楼盘去转转。见廖某慢慢吞吞，殷部长又开口了，包里干了就说声，都可以借给你的。牛某又帮腔说，鄙视他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

报纸上说，缅甸明年要正二八经搞大选，还要释放昂山素季。

作为一个资深报人，你还**相信报纸？

汪超接过廖牛的话说，我们如果能长久镇住缅甸，你们报纸的说法是，长期稳定、睦邻互信的中缅友好合作关系，在它南边好好修两个港口，就可以到印度洋了。//

争那里干?，东边不一大片海洋吗？廖记者说。

红包拿多了，啥**不懂，韩国日本菲律宾一路下来，还有我们的宝岛，不都是被美国捏着吗，这叫美国组织的岛链。想成太平洋大国，你怎么出得去？牛编辑驳笑廖记者。

朝鲜老磨磨叽叽的，巴基斯坦老受印度挤兑，那些地方都可以出海呀。廖记者打出一张牌后听胡了，使劲搜索记忆地说。

小林说，东北除了渤海湾，我们竟然没有出海口。朝鲜，心里不老实着呢吧。

汪超不紧不慢地说，巴基斯坦那边，紧临着的喀什地区，你们知道面积有多大吗？好像十一万多，比不少省份还大呢。听说那里要升级行政区划，真要这样，那是一箭多雕啊。哪几雕？自治区里有了块建设兵团，又整块喀什出来，不是更好治理了吗？对巴对印度洋，不是更方便了吗？靠，别让印度洋把我清一色搞砸了。虽说中巴间的大山是高了些，他看了一眼牌后继续说。这头大公鸡呀，腹部前面被人用铁链锁住了，只好往裆部臀部去往外突破了。

牛编辑说，腹部也还是要拼命争取的。

那是，钓鱼岛是千万不能松手的。问题的关键是，虽然我们不承认，但它作为所谓无主岛屿，在日本手里快五十年了。他们在打国际海洋法的算盘呢。

煞有介事的似是而非？殷部长不知道他们说的对不对，但不会忘了提醒小林认真打牌。

最后一盘，小林摸一张没自摸，堂子里只剩三张牌了。这时一牌未碰的廖记者倒下一对东风和一对西风，说从头到尾抓在手里硬是碰不出，顶你个肺。小林看堂子里已有一张东风，就打东风，想万一上家廖记者碰了，自己就还有摸牌的机会。东风刚打出，廖记者说年轻人别乱打啊。小林说求求你碰啦。廖记者说我是要碰，我是碰碰胡，门前清，清一色，耶呀威，也是两条码都中。

几人哄堂大笑。汪超说城头变换大王旗，差不多扯平了。到此为止吧，久赌神仙输啊。殷部长捂着钱，挡开小林拿钱的手，不让他给，说一帮老奸巨滑海户惯犯。牛编辑说，呀呀，准备以麻为媒啦，很顾家的，赢钱去买轩逸呀。

几人又笑起来。小林想起，有次汪超讲过，轩逸，就是车上干很安逸。不觉脸上一红。殷部长悄悄在小林耳边说了句什么，然后转头泯嘴轻骂：喝酱油发酒疯了？这次小林没听懂。

廖记者看了小林一眼说，心神不定，输得一干二净？

廖记者问大家多少张百元大钞才有一寸厚，说要是能日进两寸就不和部长争了。殷部长接话说，我还要日进八寸呢。几个男人夸张地一阵惊愕，牛编辑说，谁受得了啊，那不如芒在背？又是一阵笑。

吃饭喝酒时，廖记者说，上次人工降雨，打炮的人真出问题了。汪超说把人肚子搞大了？廖记者说，打云的炮，报了虚账，那天确实本来就要下雨的。

牛编辑说，虚虚实实，看来真是不能乱打炮了。然后趁着酒兴说，你们整天打炮的，我出个题考考你们，看你们有没有打昏头，听好了，三个男人干女的，却只有两个塑料套，怎样戴才能保证三人的安全？

廖记者说，这么老的笑话，都讲得出口。然后问汪总，节后市里谭书记要去你们正方视察，定了哪天没有？汪超说金融危机下共渡难关，我们出的力微不足道，难得他老人家关心。时间定没定你们应该比我们更清楚啊。

身怀硬器，日心自起。吃喝完毕，汪超体贴地带他们去给人加油，两记者要小林一起去，汪超说人家是学生，还是先回家吧。殷部长对小林说，坏人无种，就怕起哄，别理他们，一帮行尸走肉，巴不得天天都对得起他们报纸的简称。

看小殷几个小时的言行，汪超闪念到闫平讲过的禹姓老师，实在忍不住想起一句话：狗被喂过几次之后，仅仅看见喂它的人就开始分泌唾液。小林同志啦，小心被唾液淹死啊。然后甩头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