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声音又大起来时，宋玉赶到了。宋玉走近，众人轻退半步。甄某正要说话，汪超正要介绍，宋玉拍了拍甄某的肩说，你是雄仔吧。甄某说是。宋玉说，是，是你还闹。甄小雄青筋突起，话还没说出口，宋玉抢白道，要吃人呀，你老妈还欠我一顿饭呢，要不我现在给她打个电话？说完就要打电话。汪超迅速适时地把宋玉的电话拿过来，说都是小兄弟，别让他们大人知道。五人中一位附在甄某耳边说了句什么，甄某马上恭敬起来：宋玉姐，不，宋姨，我们不是成心来添乱的，你让他和我们下去就行了。宋玉略微顿了顿说，狗屁大个地方，一天就知道冲撞。人在江湖混最怕是光棍是不是？然后看了看章自强，又看了看甄小雄五人，说，下去也好，是黑说不白，下去把事情说清楚，谁要动手动脚别怪我给你们开家长会。

宋玉、汪超、王主任和小林一起到汪超办公室坐下。王主任说，我了解了个大概，是章自强把那五人中一人，不是小甄，把那人的妹妹的肚子搞大了，还呲口骂人动手打人，要监督人家去把胎打了，说别悄悄生下个崽，过几年来乱叫爹。汪超看了看宋玉说，他们就想你来骂几句。王主任说都是我管理不好。宋玉笑了笑说，一帮纨绔，就那匪样，说不定今晚他们还要一起喝酒一起出去五毒俱全呢。

汪超看小林一脸茫然，说你很少看到他上班吧那个章自强，一周来上一天就阿弥陀佛了，小地方的大少爷，他舅舅在省里还有个位置。宋玉接话说，最好一年都别上一天班，工资再加点都行。小林现在才明白汪超训斥章自强时，别的员工很吃惊，原来按这?毛的背景汪超是不能训斥的，汪超敢训斥而他又服训，是他知道汪超在护着他，怕他吃亏。

小林想说说王主任的用心布置，张嘴而话没出口时，别人先讲了。宋玉其实想听听他要说什么，见汪超等人正在讲，也没问他。她知道等别人讲完了小林可能也没话了，除非事情很重要。宋玉想起，自己和弟弟差不多，倒是闫平等人不同，有话就硬要讲，或干脆叫别人别插话，或在别人讲完后抢着次序说。

王主任一句话，让汪超在回家的车上一直冒汗，到家里躺到床上还在冒。拈花难解脱，飞絮乱零落。女人是制造人类的工具，男人是使用工具的人类，当年让我当不成局长的那个女人，会不会已经生下我的种？如果生下了都成大人了，会不会哪天跑来叫我爹？日产，日产，这品牌害人啊。五口吞完一支烟，清嗓掷出一口浓痰后，汪超决定，要认真了解了解，吃他妈颗定心丸。

同样是王主任那句话，让小林也惶惶然起来。小云现在身在何处，会不会有了身孕？

汪超对那办公室女孩，小林对小云，都是为一己之快而不穿袜子只让人家吃药的赤脚医生，可汪超还是多少有点担心小殷，小林还是多少有点担心PK，虽然这两人不会轻易造人来让母亲当外婆，但常言讲了啊，杜勒斯破产不可怕，杜勒斯破了才可怕。

小林也是现在才真正知道，单位确实是非多，即使有姐姐和汪总这些人管着。虽然他并不相信庄稼再多多不过草，猴子再高高不过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