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双重奏
作者:赵子夜1988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517

1998年7月24日

支离破碎的大厅中火光和烟尘弥漫着,哗啦一声在一堆碎物中站起了一个人影,他摇晃了几下又倒下了,随后又费力的站了起来,“可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人正是比利。摸了摸身上的伤口,他疼得龇牙咧嘴,在听到莱娜喊得那声快趴下的一瞬间就发生了爆炸,好在有着丰富实战经验的自己迅速卧倒,这才只受了一些皮外伤。对了,那两个女孩子呢?“嗯…”身边的碎物下传来一声细不可闻的呻吟声。“喂,还活着吗?瑞贝卡!莱娜!能听到我说话吗?”比利一边说一边把那里的碎物扒开,拉出了在下面的两个女孩,两个人和自己一样灰头土脸的,好在由于卧倒及时只受了一些皮肉伤。“谢谢你,比利”三个人站起身来环视四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瑞贝卡发问到。莱娜晃了晃迷糊的脑袋说:“好像是导弹飞了过来。”比利若有所思的看着莱娜说:“的确,第一次爆炸后,我看见两枚火箭弹似的东西飞了进来把那边炸了。”大家朝门那边望去,可以看到原来装有们的那面墙变成了一个大窟窿,可以看到外面下着雨的夜空。“可恶,到底是谁想杀我们?那个水蛭变的马库斯博士?”一个舞动着发出蓝色荧光的尾巴的黑影掠过天际,更高的天空中,还有同样的东西游荡着。“那是什么鬼东西?”比利率先发问。莱娜说:“管它是什么呢?它不主动招惹我们就好。呜…头…”莱娜捂着脑袋蹲下了,这帮家伙,让他们少插手是对的。“莱娜、莱娜!我们要快点,她的情况在恶化,别再管那是什么东西了,赶紧做要紧的事吧。”

“你说得对。现在不是管那些UFO的时候。”

瑞贝卡用医疗包里的用品为大家包扎了伤口。比利提出自己来背着莱娜“不,我自己能走。”莱娜又坚强的站了起来,瑞贝卡可以看到她面色发白。三个人走到那扇铁门的位置,惊讶的发现雕像被炸碎了,后面的铁门也不知道被炸到哪里去了。瑞贝卡对莱娜说:“你说话还真准啊,果然可以进去了。”

门口处被炸得一片狼藉,碎屑和灰尘到处都是,好在没有起火。进去后是两间左右对称的房间。他们决定先进右边的房间,虽然那儿看上去不像是会有什么好东西的地方。站在门口可以看见房间里有几排乱糟糟的架子,上面装着一些空箱子,一览无余。“可惜,实验室不在这里。”大家正打算离开的时候,莱娜却走了进去,她发现门口有一个箱子倒着,看不见里面有什么,于是便走到箱子的另一边时,看清楚后,她兴奋地大叫起来,赶紧叫来瑞贝卡一起把箱子推到比利身边。比利看见了以后,也像个圣诞收到丰厚礼物的孩子一样发出惊喜的叫声。箱子里足足装着两盒半的九毫米子弹!那半盒二十二发的子弹倒用处不大,那一对加速装弹机也暂时派不上用场,但两盒霰弹枪子弹就就大派用场了,每盒十四发。接着又找到了莱娜的MP5所使用的子弹,莱娜看到子弹精神好了一些,认真的往弹匣里压子弹。瑞贝卡和比利倒是希望能接下它的,不是想要占有更多的武器,而是担心再继续战斗下去会对莱娜的身体有更严重的负担。当然,如果能拣到火箭炮:最强劲的武器,那就更完美了。可是眼下有这么多子弹已经很令人吃惊了。瑞贝卡还在架子上找到一个拉链坏了的小包,有长长的带子,可以背在身上,剩余的子弹也能方便地装在里面。鉴于很有可能在接下来的历险里发现新的武器,还是把它带上比较好。比利用在列车上拣到的安全别针别住了小包的口子,然后美美地把它背上了——里面还晃荡着好些沉甸甸的子弹呢。接下来,他们满怀希望的来到第二个房间,门也没有锁。很可惜希望中的实验室并没有出现这里。这里应该曾经是一间集体宿舍,现在灰尘满布,十分肮脏。铺位都是由木板拼成的,上面盖着一些破旧邋遢的衣服和几床毯子。想想这儿糟糕的设施,再想想上面那个与众不同的被炸开的铁门,以前住在这个房间里的人一定都是被迫关押在此的。瑞贝卡看过日记后也说了,那帮混蛋可是拿活人做实验的……这培训所真让人心情沉重,不知道这帮疯子造出来的的病毒什么时候会把莱娜变成另外一种生物,可以肯定的是那一刻正在临近。

当他们回到门厅时,瑞贝卡拿不定主意了:“我们是继续往下走,还是上去?”

“上面不是有个观察室吗?我们可以去碰碰运气,也许能观察到什么机密,获得意外的帮助呢!”比利说。

瑞贝卡和莱娜也点头表示同意。莱娜又开始挠自己的身上了,她说过身上很痒,看着她苍白的脸,瑞贝卡担心极了。三个人绕过被炸掉的大块碎物从楼梯上到二楼,在搜索二楼的各个房间时几乎在每一个房间里都能看到丧尸,不过在武器的射击下,它们无法伤害到三个人,只能在心理上的威胁。感谢之前找到的地图,按照上面所标示的很快找到了通往三楼的楼梯。莱娜又感到了那种奇怪的视线,感到有人在暗中监视着大家,向四周望了望,并没有发现监视摄像头,不过也可能是自己没有找到罢了。三个人刚一上到三楼,一只丧尸猿猴迎面嘶吼着冲了过来,不过在三个人猛烈的射击中还没有接近就被干掉了。

1998年7月24日

现在已经上到三楼了,大家总算松了一口气。这第三层,至少现在站着的地方,是个大大的一目了然的房间,没有什么犄角旮旯的隐患。去观察室的门就在右边,眼前的这个凹进地面的大池子是个饲养池,这个空空如也的大坑几乎占据了整个房间。左边的这个门就地图上的指示来看,应该是通往天井的。“这个池子到底是用来饲养什么的?”尽管比利已经刻意压低声音,但阵阵回声还是在空荡的房间里回响。“可能又是水蛭吧。”一想起列车外那个用歌声召唤水蛭的神秘人的身影,瑞贝卡又浑身起鸡皮疙瘩。莱娜把注意力放在了角落里零星分布的水蛭身上,从一进入这栋建筑物就总能各个角落里见到这些恶心人的东西,不过零星的数量是大家都没有在意。莱娜觉得这些水蛭分布在各出恐怕不是偶然。瑞贝卡说:“那我们现在是去观察室还是去天井?两个地方都可能有救治莱娜的方法。”比利观望了一阵:“好吧,看起来都还算安全,我们分头去看看吧,开开门看看就成,不要孤军深入了。”瑞贝卡点点头。现在身上有了充裕的子弹,她也不发怵了,如果莱娜没有感染病毒就更好了。但吊在洞口的那次死里逃生给了她很大的教训,再也不敢贸然前进了:“我去天井吧。”又对莱娜说:“你就先呆在这了,我想你应该减少运动量,这样会好一些。这里视野和躲避的空间都足够,我们不会走的太远的,随时会回来帮你的。”莱娜看到瑞贝卡的真诚的关爱的目光,也不好在反对,再说自己也的确感到又累又饿。“好吧。你们放心好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莱娜靠着墙边坐了下来,顺便把身边的一只水蛭踩扁。真是的,到处都是这鬼东西。自己现在是十分不好受,燥热、浑身发痒、头晕头疼、饥饿…种种不适困扰着自己。出来之前和妹妹说好后半夜会偷偷回去的,现在看来是不可能实现了。回去之后要如何跟家里的人交代呢?瑞贝卡和比利并没有走得太远,确切的说是在这个巨大的房间的两端,彼此都可以看见。在空空的房间里声音传得格外远,两个人正在破解一个谜题的机关以便找到实验室来救自己。好饿呀,可以听到肚子在咕噜咕噜的叫。从背包里取出从家里带出来的少量食品,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味道真不错哦,可是太少了,自己还是觉得很饿。另外两个人在互相比量着,好像发现了什么东西。哎,自己还能回去吗?真的好饿呀,好想吃爸爸妈妈做的饭,就是最不爱吃的圆葱和南瓜现在也能吃一大盘子,还有丽娜的手艺也很不错呢。一想到可能再也回不去了,自己的心中就感到一阵恐惧。还想听妹妹的歌声呀,如果变成那个样子…这难道是自己的宿命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妹妹该怎么办呀?可恶,身上好痒呀。

莱娜正在挠痒痒,目光落在大养殖池的边缘,她看到一双长满黑色长毛的腿伸了出来,接着第二对伸了出来,再接着是一个黑色的有着灰色条纹的大脑袋,可以看到前端的一开一合的颚,在接下来出现的是…天,好大的一只美洲黑灰斑毒蜘蛛,不比一辆大众甲壳虫小多少。生物知识丰富的莱娜立刻认出了这个不速之客的真实身份,看着体积一定是T病毒的作用。它的一对前足互相摩擦了几下,就像莱娜爬了过来。她当然不喜欢和它亲密接触。她把MP5的枪口对准它的脑袋一通扫射,毒蜘蛛的头被打碎,黄色的发出腥臭味的体液溅了一地,它本身也翻到在地,四肢抽动了几下就再也没动弹了。枪声吸引了另外两个人的注意力,他们迅速举枪跑了过来。“怎么回事?”比利率先问道,其实这时大家都看到了那个毒蜘蛛的尸体。比利张大了嘴,瑞贝卡则一脸厌恶的样子。“不用担心,它很不禁打的。”

这时又传来了一阵晌动。这“咔嗒”声像是某物扫在石头上发出的,又像是敲击桌面的声音,但嗜杂得不正常。不论是什么家伙,一定来头不小,而且越来越靠近。可是却判断不出是从哪个方向而来,连续的回声混淆了人的听觉。“一定是饲养池!”莱娜大叫,三个人立刻和饲养池拉开了距离,举枪紧张的盯着那里。大家心跳得厉害,莱娜感觉到那里很诡异,似乎有个黑黑的浑身湿透的大家伙钻出来了:又是蜘蛛吗?捕,不对!看清楚了,是一只蜈蚣!和它的体形相比,那个死去的大蜘蛛还只能算小朋友。黑色突出的头颅上安着两只发光的黄色大眼,头上两根微红的触角来回摆动,长长的身体分成一节一节的,紧贴着地面,数不清的对足缓缓蠕动。这只蜈蚣怎么说也有十四米长,身体足有一个大桶那么粗,它正在快速地爬过来。“射击!”比利大叫一声,子弹发射的声音和打在蜈蚣甲壳上的叮当声回荡在空旷的房间内。黑色的液体从它身上中弹的地方飞溅出来,发出刺鼻的味道。大蜈蚣晃动着自己的身体,无视打在身上的子弹,发出恐怖的嘶鸣扑了过来。“快跑!”莱娜在催了,大家意识到和它死拼没有意义,于是拼命地向前狂奔。身后蜈蚣的臭味熏得三人几欲窒息,比利守在观察室前,用脚抵着门,手则举着霰弹枪对准了蜈蚣。此时瑞贝卡拉着来娜的手跑在后面,两人觉得自己已经被一个巨大的黑影所笼罩,这个蜈蚣怪物随时就会扑上来。终于跑到比利身边了,就在这一刹那,比利开枪了,子弹击中了它的一只眼睛。它的动作停顿下来,发出痛苦的嘶鸣。两个女孩迅速跳进了房间,比利又开了第二枪,随后也跳进了房间,一把关上了门。“咣!”的一声巨响。刚关上就能听见蜈蚣撞击大门的声音,随后又撞了几下,似乎它也觉得无趣了,便不再撞门。他们俩能听到它离去时那许多只脚发出的参差的摩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