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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她留在殷肆身边的代价。

对他的命令不可以有任何的提问，只有完全的服从与执行。

此时车里除了司机，只有她跟莫非两个人，莫非安静地坐在旁边盯着窗外，不知在想着什么。沉闷中，冷枫又拿出那张“无名氏”的照片仔细端详。

只可成功，不准失败――殷肆的话犹然在耳，她也希望自己的“处女秀”不要有任何的误差。

“你还留着它干什么？！”莫非诧异地低吼了一声，随即从她手中抽走照片，掏出打火机点燃。

“你不清楚这种东西看过记住之后就要毁掉的吗？！”

直到照片烧成灰烬，莫非才拧着眉继续斥责，“如果不慎掉落，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似乎，自她遇见莫非的第一天起，他就没有给过她任何好脸色。冷枫不知究竟哪里得罪过他，可他的话毕竟有道理，于是只能讷讷开口，“对不起。”

莫非轻哼了声，再次将视线转向车窗外。

暗叹口气，冷枫告诉自己冷静下来，此时稳定心绪才是最重要。

“你最好具备足够的实力一枪毙命。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收拾你留下的残局……就像刚刚那张照片，要彻底销毁得一干二净，因为那上面已经留下了你的痕迹。”

静默许久，莫非再次开口，声音却是放低许多。

……

到达机场附近的一处隐秘地点，莫非递给冷枫一只微型耳机，看着她塞进耳中，又将车后座上的一只沉重的黑箱子扔到她怀里。

“三点整，他会准时出现。你去这幢楼顶等候。”莫非指了指车窗外一桩废弃的改造大厦，“完成后，你要顺着天台右侧的内梯下来，记得不要搭乘电梯，我们会在右侧出口等你。”

莫非快速说完，看了面色凝重的冷枫一眼，“记得，三点整。我会在这里同步跟踪，如果他出现后你没有及时开枪，或者一枪之后未击中目标，引起任何不必要的麻烦，我们就会丢下你马上离开。”

冷枫默然点头，拎着箱子下了车。

不发问，顺利完成任务――这是她能够留在殷肆身边所必须付出的第一步。

如果，她的复仇注定是一条血泪交织的荆棘长路，那么，这仅仅只是布满血腥的开始。而她漫天的仇恨，是否需要牵扯或牺牲掉更多的无关者？她的所作所为，究竟算是替天行道，还是在引起更大的孽端呢？

只是如今已经走到这一步，除了继续，她已无路可退。

……

大厦天台，最新款巴雷特狙击枪，三点整。冷枫自红外线瞄准仪中看到了被保镖团团围护的目标人物，深呼吸后冷静开枪，直击头部。

以最快速度收好枪支，按照莫非的指点从安全路线下楼，离开大厦，上了来时的那部黑色房车…关上车门的时候，她才终于长出一口气。

――就是这样，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她亲手结束了一个不知名者的性命。不管他是谁，是她杀了他。

“冷枫，你让我很满意。”

身后突现的慵懒声调着实吓了冷枫一跳！而这时她才发现车里竟然多了一个人：前面的司机，身边的莫非，以及…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后座上的殷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