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情报部传来消息，国丈周奎和国舅周绎奉多尔衮之命南来，可能是来做说客吧？”

历史上是南明主动去求和，现在事情反了过来，我考虑无非是我的二路大军进占鲁豫造成的，他们感到不安，缓兵之计，先稳住我们。

“令斌，你以为多尔衮是什么意思？”

“万岁，臣以为此乃缓兵之计，我大明二路抢占鲁豫，多尔衮侧背受敌，无法一心对付李自成，所以前来示好求和，臣以为这绝不是他的真心。”

“朕也是这样想的，但是多尔衮还是高估了我们，其实我们没有能力去攻打他们。不过，和清虏联盟是万万不可的，宁可让他们回师攻打我们。我们的国策就是要联闯抗虏，这个不能变。”

“令斌，有时间去找吕大器，问一下吴淞造船一事进展如何？让他速上折子。”

“是，万岁。”

次日，我正在上课，王哲报告左懋第回来了，未时见驾。

叫来陈邦彦，一起听左懋第北上的情况，左懋第此行并不顺利，见面就叩头请罪。

“万岁，臣未能完成使命，臣罪该万死。”

“仲及，不必如此，说说情况。”

“回万岁，臣在西安见到了李自成，说明圣意及联盟抗虏之决心。李自成哼哈答应，可表现并不积极，待臣盛情有加，可对联盟之事闭口不谈。及臣数次提及此事，李自成言要与群商议才能定此事，以此推托。之后，臣再也见不到李自成，二日后，宋献策约见臣，传达李自成的话。大明要想联合，必须表明诚意，要集结重兵北上攻击北京，否则，就不要谈联合的事了。”

这个李自成，我心中很是恼怒。李自成的意图很明显，无非是让我出兵北上，这样能缓解自己的压力。说实话，我并非不想这样做，不过是力不从心。

从表面上看，我手里至少还有三十万部队可用，左良玉部、刘良佐部和黄得功部。多少熟悉点历史的人知道，左部在武昌，兵力约二十万，可我能调得动他吗？崇祯都无可奈何。我强行下令，他在找个借口和我反目怎么办？现在我没能力收拾他。

派刘良佐北上，是不是还嫌清军的兵力不够，让他去投降去呀。让黄得功去？黄得功本人倒是忠心，也没有历史上那样霸道，他手下某些总兵可就难说了，这样一个将帅异心的部队上去，能起多大作用？同时，还有南京侧翼安全问题。

再分析一下高刘二部，刘部能不能做到自保都很难说。而高杰部，是北方人马最多的一支，主力北上，成功的机会有多少？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河南山东不保，而江淮又没有多少部队，清兵可长驱直入南京，这就是后果。这里关键问题是高杰的军事水平，和李自成交战多年，败多胜少，后期是望风而逃。而清军又打败李自成，高杰是否畏惧？之所以，我把高杰部放在河南，利用他兵多的势，也希望他能死守河南，战略上采取守势，没希望他去进攻。

李自成给我出了一道难题，我是真心想和他联合。细想一下，他提出的也并非没道理，要联合，二十万大军放在武昌干什么？可他哪里知道我的难处。

见我一直在沉思，左、陈二人也在考虑。一些事情没办法明说，他们肯定会有很多方案，只是我无法同意。

“仲及，连日劳累辛苦了，休息几日。立斌，拟旨给高刘二人，让他们在不影响本身大局的情况下，可派小股部队北上袭扰，造成进攻之势即可。”

我这可不是糊弄李自成，我只能这样做，李自成也会看出来，但我只能如此，心到佛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