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阵哈哈大笑，他们呆若木鸡，抬头望着我，皇上疯了。

“好了，别吵了，哪位大人想去北京议和，投降也行，去吧，朕不拦你。从今以后，谁再言议和或投降者，如此杯。”

我“啪”地一声摔碎一只茶杯。“必将其碎尸万断。”

我这心疼，就这杯放在后世，最少值一百八十万。

“皇上，臣有本启奏。”

“马爱卿，你说吧。”

“臣刚才没有说话，只是没想明白一件事。清虏分三路出兵，皇上想想，建奴满人一共才多少人啊？三十多万，连妇女儿童都算上了。如今分成三路，这里边有问题。”

是啊，这马士英不笨呢。可不，就算他一半是部队，十五六万吧，这里面满八旗不会超过十万，汉八旗和蒙古八旗各二三万。蒙古兵可以新征、吴三桂关宁铁骑及明、顺的降兵，这是个未知数，四十万左右差不多了。

东北要留守，北京要留守，每路才十多万人啊，山东、河南和他们兵力相当啊。

有诈！

攻打李自成那一路应该没问题，对，山东、河南有一路是虚张声势，那他重点是哪呢？山东！

刘肇基能不能挺住啊，长驱直入，我可就大难临头了。可笑我呀，就那么点贴心的兵，还让我派到金华去了，其实那里不是非得让护国第一师去的，后悔还哪来得及。

“皇上，臣非常赞成马大人之言，以为进攻河南是造势，其重点是进攻山东。应及早准备。”

我点点头，陈邦彦和我想到一起。

“皇上，臣以为守山东的精要在于阻止其南进，重点以济南为中心的几个点，而非守山东全境或所有城市。”

陈子龙的话还是切中要害。

山东离北京太近了，多尔衮不得不打。

“人中，给刘肇基的旨意你来拟，就按你刚才讲的意思写，告诉他顶住、坚持就是胜利。”

“令斌，给徐州卓一航传旨，急运粮饷装备给山东。同时以兵部名义去函，提醒高杰密切注意清虏动向，切不可疏忽大意。”

十月初十日，清廷檄谕山东、河南、南京、浙江、江西、湖广等处文武官员军民人等曰：“尔南方诸臣当明国崇祯皇帝遭流贼之难，陵阙焚毁，国破家亡，不遣一兵，不发一矢，如鼠藏穴，其罪一。及我兵进剿，流贼西奔，尔南方尚未知京师确信，又无明诏，擅立太子，其罪二。流贼为尔大仇，不思征讨，而诸将各自拥众，扰害良民，自生反侧，以启兵端，其罪三。惟此三罪，天下所共愤，王法所不赦。用是恭承天命，爱整六师，问罪征讨。……若太子悔悟前非，自投军前，当释其前罪，与明国诸王一体优待……。”

当日，阿济格、多铎、豪格各领兵号称二十万，分三路进军，气势汹汹。

阿济格暂且不提，多铎部进入山东打得热火朝天，而豪格军刚一接近河南，高杰尽撤河北兵马，以开封为中心，沿河布防。从形势上看，豫西归属大顺军，高杰只占据了河南南部，开封、归德、汝宁三府，只算半个河南。豪格也未进攻，在河北与高杰对峙。

众御史、大臣们纷纷弹劾高杰，不占而退。这高杰，他应该和豪格接触一下才对，也好探个虚实。看来，高杰不只是惧怕大顺军，可是，这个时候，在这种情况下，我又能怎么办呢？所有奏疏压下。

由于通讯的问题，后方得到的情报往往是滞后的。战争的胜负决定于前方将领，战机稍纵即逝，不可能用电报、电话进行遥控，我也没有自信比高杰高明。

接下来的情报越来越明显，豪格只有几千八旗兵，收拢黄河北岸一些投降的明军和大顺军，总兵力也就一万人。

这段时间，各类消息及奏疏像雪片一样。这边高杰与豪格有书信来往刚到，这边陈潜夫递来的奏疏证实。原来高杰是要讨好豪格，表达的“会师剿闯”的意图，结果豪格未予理睬。

我实在拿高杰没办法，不过这样也好。

在河南，徐标是我派去的巡抚，张缙彦是原兵部尚书，投降了自成，没脸见我，让其挂兵部尚书衔帮着高杰。越其杰是马士英举荐的，陈潜夫是我派去的。

作者题外话：多支持，投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