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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时的放松是重要的。」梵伍好像想安慰李川，不过李川不买帐。「不行了不行了，我们得快点回去。」她焦躁不安往下看，离下面终点还很远，她坐下又站起，然后叹气，这种举动刚开始梵伍可能觉得有趣没说什么，但久了谁也受不了。

梵伍的重话让李川心情瞬间到达差劲极限。「小川，你这样会让旁边的人都受到不好的影响，院里应该说过，在外界这也是不受欢迎的。」

可能是在生闷气也可能是沮丧，总之李川缩在角落像只落水老鼠，想到梵伍的话只觉得自己是白痴，不过一部份也在抱怨。

她就是很急，真是不好意思，他梵伍时间多知道休闲，李川还是院童升级不易，两者天差地远，做事轻重缓急看法当然不一样，什么跟什么。

可能是李川怨念太重，梵伍也没心情玩了，其实两个人本来就不是出来玩，李川忍了很久，在等车时终于问。「我们就只吃了一间就决定那间？」

「明天午餐去吃别间，晚餐再看。」气温很低，李川两只手都插在口袋里，看起来肯定很痞，但梵伍似乎感受不到这样的低温，双手自然垂放身侧，背挺得很直，李川目测他的腿长，发现腿和身体呈现一比一五，她叹口气。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上了车，其实两人之间怎么变成这样李川也觉得莫名奇妙，但脸拉不下去，又看到梵伍对着窗外在想什么，话到嘴边又收回去，突然觉得很累。

真的很矛盾，有时候她觉得自己猜想没错，而梵伍的反应就像他和李川想法一样，但更多时候，比如说现在，好像一切都是李川的幻想或无理取闹。

梵伍究竟在想什么，喜欢什么，她试图去想知道，但短短三个月，已经过了一半以上，她却觉得梵伍变得比院里更陌生，在自己还叫他助教那段时间，她会在心里重复他的名字，可是她没有想过自己会真的这么称呼那个人，而当真的这么做了，她却只有一开始感到惊喜，为了这件事一整晚睡不着，但第二天一早就希望没有这么做。

因为梵伍像是早就习惯，那一刻她想自己对他而言恐怕是另一个为他折服的女孩，但只要他对自己一笑，她还是可以找到许多理由来说服自己，替他所有的反应找借口就怕自己放弃他，又或者，自己如果不继续这么做他就不会再看自己。

时好时坏，有时害怕有时胆子大到事后想起只想撞墙，过度密集往来后只想疏远，但是停止不了想到对方，所谓的忙，好像并不是真的忙，可是她希望每次梵伍看到自己，她都是努力着到达和他同等的地位。

那么，或许到那时，她会开口问他，对李川是什么想法，如果他回答不是，那么她至少还有院生的路可以继续走。

但要是是呢？

她怎么也想不到，或者说，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去想，每当自己想试着这么做，就会发现，或许梵伍说不，她就可以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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