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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随宇而安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5268

师傅眼底闪过我意料之中的震惊与错愕——哼哼,其实我早该发现了,师傅是很好推倒的,只要我强势点,他还不是半推半就了。以前就是我心太软太听话,他说不要我还当真了,果然是我太傻太天真……

想到此处,我心肝儿颤了一下,然而就在那一颤间,形势陡然逆转!

师傅一手握住我的腰,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另一只手托在我脑后,这一阵天旋地转把我转晕了,茫然看着上方他似笑非笑的眼睛。

“玉儿……”师傅悠长地唤了我一声,温暖的气息喷洒在耳边,一股电流滑过我的背脊,带起一阵颤栗,顿时心跳加速,血往脸上涌……

师傅用指腹轻揉我的耳珠,他明明知道那是我最敏感的地方,却挑着敏感带精确下手,我喵呜一声,在他身下蜷缩起来,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在他背上一通乱挠。

师傅幽幽叹了口气,“玉儿长大了,对为师讲话口气越来越不善了。玉儿可还记得为师教过你,尊师重道……”这人一边说着,另一只手却在我腰上游移,五指灵巧地撩拨我的欲、念,说话间,双唇若有若无地扫过我的脸颊,像根羽毛在我心上挠又挠。

我深呼吸着,也管不上弄皱了龙袍,双腿缠上他的腰,两只手攀上他的肩膀,看着近在咫尺的幽深双眸,顿时嗓子眼发紧,迷乱地想着:原来竟不知道师傅也有如此妖孽的一面……发大了……

“师傅……”我干哑着嗓音喊了一句,伸长了脖子想吻他,他却始终保持了那一点距离,让我好不容易碰到一下,又落了个空。“师傅,亲一个……”我锲而不舍地使用腰部力量做仰卧起坐。

他眼底闪过笑意,然后施舍般地在我唇上轻啄了一下,我还没来得及品味,他又退了回去。

我愣了一下,然后,被调戏过的我怒了,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拉,身子一仰,猛地噙住他唇角的笑意,喘息着在他唇上吮吸,不满地在他唇上轻咬了一下,他的眸色陡然深沉了几分,握住我腰肢的手一紧,把我拉向了他。

这一吻像是一场势均力敌的生死决斗,你来我往,寸土必争,我呜咽着挤出了一滴眼泪,他喘息着挤压我的敏感带,然后在漏*点四射的那个瞬间,我爆发出一声惨叫——

“我闪到腰啦!”

身上的人僵硬了一下,热度迅速降了下来……

我张大了嘴连声叫:“痛痛痛痛痛死我啦……”

师傅无语地伸手按到我的伤处。“这里?”

“哎哟我勒个去!”我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别按,疼得快驾崩了……”

师傅在我额上轻弹了一下,轻斥道:“胡言乱语!忍着点。”说着从我身上退开,小心翼翼地扶我坐正,右手落在我腰上右后侧,叹了口气,又忍不住想笑,脸上神情纠结得紧。“我让人叫燕离过来。”

我吭吭唧唧地点头。

腰和肾是性福的本钱啊,我得多攒些钱了……

燕离抱着豆豆大摇大摆地姗姗来迟,把宫人都哄了出去,他将豆豆交到师傅手中,然后高姿态地走到床前给我看腰伤。

龙袍解开……

都自己人,没什么好害羞的了。

燕离在我伤处按了一下,我像离了水的鱼在床面上弹了一下,泪流满面……

“呵。”燕离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下手推拿。“让你不知节制,跟唐思也敢玩通宵。”

我咬着枕头呜咽道:“真的不是那个问题,是豆豆害的。”

师傅正抱着豆豆哄,豆豆已经快一岁大了,一开始不会叫母亲,不会叫父君,不会叫爹,只会简单地嘴唇一碰一碰叫妈妈,趴趴,后来经过乔羽锲而不舍地教育,终于咬字清晰地叫了母亲。

“自己的过错,怎么能推给孩子。”师傅叹息着摇摇头,“白教你了。你说是不是,豆豆?”这边对我失望叹气,那边对女儿温声细语,眼里满满的都是宠溺,几乎快溢出来了……

我吃味地挠墙——挠床。“朕不打诳语!谁知道这丫头半夜做了什么梦,悄无声息地溜到我的寝宫找三爹,我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墙角有个影子蠕动,下意识地把枕头扔过去,结果唐思一脚踢飞我打歪枕头。”我指了指后腰,“就是这里……”

我郁闷,我烦恼,我揪头发,我崩溃了!

本以为当上皇帝了,这些个人好歹卖个面子给我吧,堂堂一国之君,动辄被揪来揪去,踢来踢去,我这老脸往哪搁啊!果然,女人一生了孩子就掉价了,吃个醋吧,还被取笑跟孩子争宠……

惨遭燕离蹂躏后,我气息奄奄地趴在床上,有出气没进气了。

“诶,把孩子给我抱抱。”燕离擦了手,找师傅要豆豆。

师傅抱着不放,微笑道:“我再抱一会儿。”不给。

豆豆揪着师傅的领口,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不表态。

我咬碎了一口银牙,幽怨道:“抱她作甚,抱抱受伤的我吧……”

得,又被鄙视了。

最后是国师求见,师傅才从偏门离开,准备夜宴。

我躺在屏风后面接见了国师,他将拟定的六人官职念了一遍,师傅按照预定的仍然去大理寺任职,只不过这一回从头来过,从寺正做起。

“国师啊,朕觉得储君不立终究不安,相思也快满周岁了,便在周岁宴上立她为储君吧。然后该帮她找个师傅,朕觉得沈先生博学多才,能堪重任,你看如何?”

“这……只怕年纪轻了些。”国师有些犹豫。

我轻笑两声。“年轻好,有些想法更新锐。我朝制度延续多年不变,积弊成疾,待天下安定后,便需要一场改革。儒生老者,学问有余,锐气不足,不思变通,不适合当相思的少傅。”

国师仍有些犹豫,我再多说两句,他便也同意了。到底是师傅在大殿上的表现无可挑剔,我说话也才有底气。

“一切便依陛下。只是储君既立,那凤君也该立了。”老国师踌躇问道,“不知储君的生父是谁……”

好问题啊!

我仰面泪流——这个问题太深奥了,我也想知道,可是谁能告诉我啊!

我低下头看豆豆,她也抬头看我,我伸手扯了下她的脸蛋,“豆豆,你亲爹是谁?”

豆豆抬起肉呼呼的小手抓住我的手指,然后往嘴里送……

“这……凤君的事从长计议吧。”先拖一拖,这问题严峻着,不能随口答应,至少得摇筛子才能决定。

国师又教育了我几句,这才退下。

待国师离开,燕离问我。“这么早就立储君了?”

“早些定的好,看相思这机灵样很有我当年的精髓,再让师傅教导几年,当个明君应该不成问题。那样我也能光荣隐退当个太上皇了。”

燕离目瞪口呆,随即不忿道:“你这当母亲的,孩子还没满周岁你就想着推卸责任了!”

我抱着枕头闷声道:“世上只有自己好,有娃的母亲像根草。你们只爱豆豆不爱我了……”

燕离无语地看了我一眼,豆豆吭哧一声,沉默地拿我直瞧。

奇也怪哉,这孩子话真少,这点又像乔羽了。

“跟孩子,你较什么劲……”燕离无奈地摇摇头,左手伸过来揪住我的耳朵,把我往他那边一拉,我还没来得及反抗,他的唇便落了下来——右手还不忘遮住豆豆的眼睛……

半是疼痛,半是温柔……

我还沉醉着,便听到他低声问:“你想立谁当凤君?”

我闭着眼睛美滋滋地回了一句:“再说。”

耳朵又痛了……

怒!我又不是猪八戒,你干嘛像孙悟空一样总拉我耳朵!

燕离阴测测威胁我道:“你这个决定最好谨慎点下。”

我陪笑道:“自然自然……”

他甩手要去时,我忽地想起一事,忙拉住了他问。“那傀儡虫在师傅体内太久没事吧。”

“怎么这么问?”燕离愣了一下,“傀儡虫早已被金蚕王食化,金蚕王又化于血液之中,如今东篱的身体恢复了十之**,蛊虫早已取出了。”

我松了口气,喃喃自语道:“方才师傅突然变得那么主动,我还以为他是被淫、虫控制了……”虽然不得不承认……那样的师傅还挺让我心动的……

燕离嗤笑一声。“你想太多了吧,就算有淫、虫,被控制了的也是你!东篱那人啊……算了,他把你看透了,你还傻乎乎地自以为了解他,小心被啃得渣都不剩。”

“不了解就不了解,这样才会偶尔有惊喜嘛!”我不甚在意地摆摆手,心里暗暗希望师傅还有不为我知的让人惊喜的一面,比如这个那个……

呃,鼻子热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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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夜宴,除了六个鸿儒第的人,还有太学府的尖子,三公九卿里部分人,在御花园摆了大大两桌。

酒过三巡,便由国师公布了名单,师傅授太子少傅,宿于宫中——我承认这才是我的根本目的。

如今宫中三位——总管唐思,卫尉乔羽,太医燕离,谁都知道跟我有一腿了,只是名分没定,再多加一个师傅……看来也是迟早的事了。

其实我们女人当皇帝真的很不方便,找男人不方便。像男皇帝那般选秀能选出什么货色呢?男人可不只要皮囊俊美,最好还要博学多才,性格温良。放眼天下,优质男人哪个愿意来选秀承欢?民间女子想着嫁朝中才貌双全又有权势的男子,我倒也想,却又怕连累自己和对方的名声,传出个佞臣昏君的骂名。

麻烦,着实麻烦。

所以吧,我想把师傅和陶清这一文一武两个人谁立为凤君感觉都不太合适——而且这两个人都爱管着我,当了凤君,我的日子估计就更不好过了,最好是让乔羽当凤君,不过他肯定不愿意的,大臣那边也难说服,唐思第一个杀了我……

我仔细想了又想,始终得不出一个皆大欢喜的答案。

某日师傅正忙着宰人,我怯怯问了一句。“师傅啊,你怕不怕后世之人骂你是佞臣,以色侍君……”

我这话问得委实欠揍。

师傅笑笑道:“求仁得仁,旁人评价,与我何干。”

我登时感动得扑倒了他,然后涛声阵阵……

八月十五团圆夜,遍分月饼少一人。

我这心里始终满不起来,连着小油鸡肉馅的月饼都没胃口吃下去了。

别时容易见时难,得了天下少了他——感觉便又像回到了李府,我家那二哥哥啊,忙得脚不沾地,每每唐三乔四大闹李府的时候,他都不在场,端端苦了我当夹心。

彼时月饼既分——没人愿意吃我的小油鸡肉馅月饼——四个男人分两对,唐三又和乔四打起来了,师傅抱着豆豆和燕离一边讨论育儿大计,要让孩子身心全方位降发展,我抱着独家秘制的小油鸡肉馅月饼爬到假山上望月去了。

“唉……遍插菊花少一人……”我叹了口气,举头望明月,低头思哥哥。

“你这改诗的水平真是每况愈下。”头上传来一声低沉的闷笑,我一个激灵,猛地抬头看去。

那人站在我身后,一身湖绿锦缎,手执乌木金丝扇,眉飞入鬓,气宇轩昂,月下清风微动,拂起他耳边的发丝,真叫一个撩人,映着眼底五分笑意五分温柔,嘴角微扬,让我看得心湖荡开了一圈又一圈……

我咽了口水,干哑着声音道:“我给你留了月饼。”

他便在我身后坐下,长臂一揽,将我纳入怀中,低头在我怀中一看,失笑道:“哪个用鸡肉做了月饼馅?”

我用手指连连指着自己,自衿道:“我我我,我很有创意吧!”

他别过脸笑了一声。“你真是上辈子黄鼠狼投的胎。”

黄鼠狼……

不是骂我白眼狼就是骂我黄鼠狼,难道我真的属狼……

我微仰着头看他的侧脸,心荡神驰不能自已——心想黄鼠狼就黄鼠狼吧,把他当小油鸡吃了!

不不不,我家二哥可不是普通的小油鸡,怎么着也得是只凤凰吧。

“男人……”我勾了勾他的下巴,贴近他的胸膛,眯着眼睛调戏道,“你是想被我这只黄鼠狼吃了呢,还是想被我这只黄鼠狼吃了?”

陶清忍不住笑出声来,一把抓住我的手在掌心里把玩,挑眉笑道:“有没有第二种选择?”

我故作为难地低下头,想了片刻,抬头望着他眼里的笑意答道:“不然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吃了黄鼠狼我吧。”

其实……在他怀里,变得弱小一点也无妨,反正天塌下来有他顶着,我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任君为所欲为……

我一副任君采撷的低姿态,“军中没有女人,忍得辛苦了吧……”我扭腰摆臀磨蹭磨蹭。

他的呼吸声蓦地沉缓起来,却仍面不改色地微笑。“没关系,习惯了。”

我回手摸索摸索,嬉笑道:“可别习惯成自然了……”

他无奈地抓住我不安分的手。“你想露天表演的话,我其实不介意。”

别看四下无人,其实暗中监视保护的人应该有一些。

“他们识趣的,会自己闭上眼。”我转了个身面对他,跪在他身前正与他平视,用眼角挑逗他道,“你明明比我还奔放,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自信了?”

他眸色一沉,捏住了我的下颚。“激将法?不怕后悔吗?”

“后悔的次数多了去,不差这一回。”我笑嘻嘻道,“重温旧梦,有温泉有山洞,庄主你挑一个吧!”

“你啊……”他无奈了,摇头失笑,伸手将我在怀中圈紧,“女子如你这般,真不知该说真流氓还是真性情。”

我倚在他肩头柔声道:“两者有分别么?**苦短,来日方长,一寸光阴一寸金……”

话没说完,身子一轻,他抱着我凌空飞起,在满月下越过一座座假山,我抱着他的脖子靠在他怀里,看着他俊逸的侧脸,心想这辈子值了,真值了……

师傅说的没错,我对二哥,甚至比自己以为的,还要更喜欢一些。

温泉里,他轻抚着我的后背,在尾椎处画了个圈圈,酥麻的感觉贯穿了全身,我一声呻、吟,又一次软倒在他怀里。

“认输了?”他低头看我,又是一顶。

我背靠着山石,无力攀着他的肩膀以防滑落到水中。

“赢不了……”我有气无力地回了句,身体每一块骨头都叫嚣着精疲力竭。

他养精蓄锐许久,我却是殚精竭力,这委实不公平,休息,休息一下,等等再战!

他的手上有一层茧子,在我背上游走着,舒服得让我忍不住低声轻哼。

“二哥,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再等等。”

“我们都快老了,没有多少个年头了。”

“放心吧,不会再多久的。现在变成重建,稳扎稳打,让白樊守着也就可以,我能回来陪你和孩子了。”

“真的!”我惊喜地抬起头,“没骗我?”

“没有。”他笑着揉揉我的脑袋,“我一回来就去看你,诚意够了吗?”

“那你什么时候走?”我受用地接受他的抚摸。

“天一亮就走。”

看,又整得跟偷情似的,虽然刺激,却不够痛快。

“你下次什么时候回来?”

“难说,看战况。”

“九月九日,豆豆周岁,你记得回来,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你一定要在场。”我严肃认真地说。

“什么事?”他疑惑地挑眉看我。

“秘密!”我快乐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31号,也就是明天完结了。

考虑写一个H番外,不过大概只能写一个,2345挑一个吧,拒绝3P4P5P的H戏,太极限了……

昨晚写到凌晨三点半,后面几行字都是闭着眼睛边睡边打的……爬不起来更新了~

迟到点了~~~~

抱歉,么么~

网络版结局

自打我决定立储君,国师便三天两头来催促我立凤君,说什么名位定则后宫安——太小瞧他们了吧,就算名位定了他们也能闹个鸡飞蛋打!

国师又说,阴阳调和,天地方有序,国不可一日无凤君。

其实我也看明白了,他就是想问我——玉牒上该怎么写,相思的生父是谁。

这个问题,天才知道,这屁大的孩子哪里看得出来像她哪个爹,可史书上却不能春秋了这一笔,否则倒显得好像我荒淫无度御男无数似的。思来想去,我终于想到了一个方法。

话说那天刚好是是重阳,豆豆周岁,作为长公主,自然是要意思意思大办一场,宴请群臣同乐乐之后,我抱着豆豆面色凝重地回了寝宫。

五个男人早已候着,师傅和燕离交流养生之术,唐思乔羽打口水仗,陶清翻着他的小账本不知道在算着什么……

我轻咳一声,五人齐齐回头来看我。

我一边蹂躏豆豆的脸蛋一边沉重地说:“有件事,我想了很久,今天不得不做个最后的决定了。”

燕离挑眉,皮笑肉不笑。“要三思哦。”

唐思切了一声,“要定不定,速战速决!”

乔羽沉默了片刻,道:“附议。”

唐思诧异地回望了他一眼,“难得你附议我?”

乔羽指了下燕离。“我附议他。”

燕离嗤笑一声,“自作多情了吧。”

唐思剑眉拧了起来,眼看要开打了,陶清轻咳一声,“安静。”

于是又安静了……

我心里滴血,啥时候自己要有这魄力还用得着三思又三思吗……

师傅微笑道:“玉儿,有话便说吧。”

我缩了缩脖子,低头看了一眼红豆馅糯米团子,后者在我怀里滚来滚去,似乎被我蹂躏出火来了……

“是这样的……”我咽了口水,缓缓道,“文武百官都逼着我立凤君,按规矩来说,是该立豆豆的生父,可是这个问题,呵呵,嘿嘿……”我讪笑两声,继续说,“我觉得吧,这个问题不在于我,而在于她。”我把豆豆举起来,丫头一个后踢腿蹬我脸上了……

“什么意思?”燕离不解问道。

“这样,民间不是有抓周习俗嘛,咱们也效仿之,谁当凤君,让豆豆自己决定,她抓了谁,谁就是她亲爹,你们看这样成不?”我怯怯问道。

唐思鄙视道:“没见过你这么会推卸责任的人。”

泪奔……我这不也是没法子嘛……

“抓了谁,就是谁,没有三局两胜,一次定输赢!”我豁出去了,反正结果是豆豆选的,他们也怪不到我头上,落选了就是他们自己魅力不足,跟我没关系了!

陶清思忖片刻,笑道:“也不是不可以,好像挺有趣。”

燕离皱眉道:“二哥,你常年在外,与豆豆只怕生分了,这对你不利。”

陶清一摆手,淡然笑道:“无妨,不过是个游戏罢了。”看着豆豆时,眼神柔和了七分,盈满了笑意。

二哥,你真大度……

师傅表示没意见,乔羽附议师傅,唐思想了想,走到我身边。“我就不掺和了吧。”

“这不成!”我两手抱着豆豆,伸长了腿去勾他,“公平竞争,豆豆跟你亲,我看好你哦!”

唐思看了豆豆半晌,看得出来他心痒痒地也想证明自己的魅力,凤君什么的他自然是不在乎了。

不容他拒绝了,我让五个男人坐成一排,规定是不许说话不许做出任何诱惑性举动影响竞争的公平和公正。

“喂,我们都说好了哦!”我一个个看过去,严肃道,“豆豆选了谁就是谁,不可以反悔的!谁反悔了,师傅作证,二哥执法,怎么凄惨怎么罚!”

唐思不耐烦地皱眉。“罗嗦,快点吧!”

瞧这心急的……

我将豆豆放到地上,摸了摸她的脑袋,掐了一把她水嫩的脸蛋,语重心长道:“豆豆啊,这可关系你和你娘一生的幸福啊,好好决定了……”

她似懂非懂——一定是不懂啦,反正就随意地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看了看她几个爹爹,不怎么认真地低头为难着。

我放了手,在她屁屁上拍了一下。“去,找你爹去!”

豆豆回头看了我一眼,一岁的小孩刚会走路,摇摇晃晃扭了几下屁、股蛋,手腕上戴着的铃铛叮叮作响。走不出几步便下来爬爬了,抽了抽小鼻子,抬头看看,然后低头爬爬爬……

师傅笑得云淡风轻,可惜手中茶杯里水轻轻晃动,出卖了他的心情。

陶清握着折扇的手指节发白,不淡定了吧!

唐思不屑于掩藏他的忐忑,他孩子心性,跟豆豆最玩得起来,算起来似乎他胜面更大……

乔羽面无表情,只是食指无意识地轻轻颤抖。

燕离面上装得好似不屑,其实这人标准的表里不一,往相反方向理解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了。

这短短的一段距离爬得六个人心惊胆战。

豆豆爬向了——燕离!

自从燕离回来,便三天两头抱着豆豆玩,喂她好东西吃还带她健身,都说有奶就是娘,难道豆豆就这么轻易被收买了?

燕离憋不住了,眉梢嘴角都扬了起来,流露出一丝丝的得意,但没等他得意多久,豆豆便从他面前径直爬过去,向乔羽而去。饶是这郎君有些面瘫也忍不住荡漾了,看他那眼神分明是松了一口气后的欣慰。

我和唐思不在的时候,都是乔羽照顾豆豆。这个四爹虽然寡言少语,但是无微不至体贴周到,豆豆选他也是有理可依。

但是……

豆豆又从乔羽面前爬过去了,唐思一喜,忍着不伸手去抱,忍得双手抖啊抖……

豆豆的摇篮,推车,秋千,什么玩具都是唐思的巧手做的,唐思每送她一件小玩意就能换到一个香吻,而且唐思抱她的方式显然更受她青睐,那种海盗船的惊心动魄让她每次都笑个不停。

而且,她还吃过唐思的奶……虽然没吃到……

唐思的话……当凤君好像不太合适,他连个大内总管都当不好,除了管我,他什么都不管。当凤君还要祭天祭祖那么多仪式,估计他是受不了那些束缚的。不过和豆豆亲,真让人欢喜——好吧,唐思就唐思吧,大不了以后为他废了那些规矩。

豆豆目不斜视继续爬过……

我擦!只剩下二哥和师傅了!这两个人谁当凤君我都有罪受了!

二哥双目含笑,嘴角微扬,缓缓打开折扇,气定神闲地摇着扇子,幽幽清风吹得红豆一个激灵,抬头看他,两人对视了半晌。

美男计x对的美男计!

豆豆你让开,让老娘自己上!

豆豆仿佛听见我内心的嘶吼,默默地让开了——二哥的笑容僵在嘴角。

师傅笑了……

轻轻抿了一口茶,眼波流转,笑意盎然。

豆豆在师傅身前停下,右手挠挠左手,然后抽了抽小鼻子,继续往师傅脚下爬去。

师傅……结果还是师傅当凤君吗……

这样其他人应该没异议了吧。这是豆豆选的不是我选的哦!要怪就怪豆豆吧,哦活活活……

师傅微笑着伸出手去迎接豆豆,便在这时,豆豆头也不抬地越过那双手,继续往前爬,从师傅脚边爬过去,爬爬爬爬到矮桌那边,小腿儿一蹬站了起来,双手向前一扑,抱住她的心头所好,顿时眉开眼笑,一望无牙!

只见那物黄澄澄、圆滚滚、热烘烘、香喷喷、美滋滋,物美价廉,二十文钱一只,加一文钱切块打包兜着走!

我这一看登时百感交集,泪流满面,拍案而起:“他娘的谁放的小油鸡!”

作者有话要说:

哦也!完结了撒花!照例写一下完本感言。

最开始是写种田太压抑了卡文,看了张小花的《史上第一混乱》萌生了用第一人称写个女流氓的想法,然后我终于认清了自己的本质……这个结局也是受混乱的影响,不过貌似我每本书里都有抓周这一情节……强烈推荐张小花的《史上第一混乱》这样。

这个结局收得好像有点仓促,二哥的戏份明显不足,其实要写完全了可能会逼近四十万字,还会有情节重复的感觉……考虑再三,决定网络版就在这里收尾了,二哥的戏份,在出版稿里会增加很多。用单机游戏来比喻,可以说网络版是师傅路线,出版是二哥路线……一样有些小虐,两个月前写了一个二哥路线的番外,从红豆的视角叙述的,过一段时间可能会发上来,那个番外把我自己虐哭了……就是从那时候起爱上二哥的,越爱越不敢乱写,磨磨笔头,三思而后写。

网络版的正文就算到此为止了,番外看情况出,想看爱情动作番外的话,移步我的专栏,有直通连接(河蟹射会,连有话说里放连接都危险了……)。

然后把作者专栏收了吧~~收了吧收了吧~~~出新文的话系统会自动通知。《千朵桃花一树开》和《明朝械之家》短时间内可能不会填……下一次发文一定是有十万存稿才敢开了,自我鄙视坑人坑己……

最后,就这样吧,请大家记住

——流氓,是一种腔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