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本叫什么名字呀？你的委托者叫什么？修真几级了？跟我说说这的修真体系呗！看上去好小，几岁啊？单身贵族？看起来也像……”除夕巴拉巴拉地说着，神烦技能max。

端木折骨忍无可忍地打断了他，黑色而剔透的眼睛半眯着：“你能不能闭嘴？”

除夕面瘫脸：“哼。”要不是会长要我哄这个小屁孩，我说这么多干啥。

这一声鼻音把端木折骨气的要死：“闭嘴！”

“……”无辜眼，我没说话啊。

“啊……你真是……”端木折骨叹了一口气，然后深呼吸，扳指道，“一、唐折骨；二、端木折骨；三、筑基中期；四、修真体系从低到高——练气，分十二阶段和大圆满，筑基、结丹、元婴、化神、炼虚、合体、大乘、渡劫、真仙，各自分成三个阶段，初期、中期和后期；五、这具身体是十一岁，至于我本身的年龄？是个谜；和你一样，你看起来，更像。”

除夕听得有点懵，但很快就反应过来，面瘫着回答道：“你才像单身……哎等等，端、木、折、骨？”

唐折骨白了他一眼：“是不是觉得似曾相识？之前在执行这个任务的时候被误传到了那个现代世界，所以为了回去，就闹了点乱子，正好我的信息波动异于常人，所以夙鳞就很快找到了我……”

除夕愣了愣，然后面无表情道：“……那些破事一件比一件bt，原来都是你弄的，活该变成小屁孩。”

“……”相继无言，两人收拾了下，开始办正事。

“试炼新系统攻略……”除夕认真地读着刚发过来的系统邮件，刚读了个标题，就忍不住吐槽了起来，“这什么破名字？”

唐折骨瞪了他一眼：“念！”

刚认识这家伙，除夕就完全知道了他的臭脾气，连忙颤颤巍巍地接下去读道：“准备好所需材料，配合世界规则，寒冰与炙焰俱到，即可成功。”

“？？？什么玩意儿，就这么点……”除夕面瘫脸道，仿佛看见了对面萌娃阴沉沉的眼神，急忙研究了下，然后大声喊道，“哦，这、这、这里戳蓝体字有具体介绍！咳，我读了啊——

所需材料：与该世界规则沟通，世界规则会告诉你他想要得到的……”

唐折骨沉默了：“什……什么？”除夕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配合世界规则：用收集好的所需材料与世界规则交易。寒冰与炙焰俱到：意思就是需要一个属性为寒的灵魂和一个属性为火的灵魂，这两个灵魂中必须有一个是系统使用人，相互配合，炼制系统。”

“……”除夕读完，自己都沉默了，良久之后才吐槽道，“这又是什么玩意儿，这么科学的位面任务者协会，原来是用这样不科学的方法炼制系统的吗？‘与世界规则交易’？这也太扯淡了，你确定你和会长无仇无怨，他不是来坑你的？”语气里满是质疑。

“也就是、一、一点点纠纷罢了，他应该不至于这么坑我……吧？”唐折骨违心地说着“一点点纠纷”，最后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了。

系统空间的夙鳞白眼都要翻到天花板上去了。

除夕的眼里满是笑意，但面部肌肉依然全面瘫痪：“你和他是什么关系？emmm，我先想想……父子？”

“……”唐折骨沉默

“不对吗？那……仇人？”

“……”唐折骨愣了愣，觉得有些道理，刚想开口应一声，除夕又犹自说了下去。

“难道是……不会吧！情、情人！？”除夕面瘫脸说着，然后忽地觉得背后一阵凉风。

唐折骨就差没把拳头砸到除夕的脸上去了：“仇人，仇人！你特么是怎么想到父子和情人的？！”

除夕歪了歪脑袋：“猜的。”

“……”唐折骨背上了除夕给他收拾好的包袱，留下了一个冷酷的背影。

“哎！等等我啊！”除夕连忙把烤串用干净的布料，连着清泉兄弟友情提供的几瓶水，一起塞到了自己的包袱里，向前跑去，“喂，等等我！你们修真的人，都没有什么储物囊之类的高级包袱的吗？！小矮子！等等啊喂！”

火红色的枫叶落在了他的足迹上，面瘫着脸的男孩与少年的喧哗声渐渐远了。

……

“这就是仙都吗？人好多……哎？折骨？”除夕面瘫脸道，“走丢……了……？”

唐折骨拿着两串冰糖葫芦朝他走来，眼看就要被忽然拥挤而来的人流挤扁，除夕连忙施了一个法诀，把他传送到了自己的身边。把他紧紧抱在怀里：“笨蛋，别吃了，小心嘴被竹签刺伤。”

唐折骨抬起头，看着除夕担忧的目光，似笑非笑道：“我好歹筑基了，肉身不是普通小孩子那么金贵，再说……你担心个什么劲？”

“……”听到他的前半句话，除夕正想反驳回去，但听到后半句话，轻咳了一声，别过头，“谁担心你了……我就是怕你真死了，和会长不好交代！”

“除夕哥哥！”唐折骨灵机一闪，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除夕，可爱的要命。

除夕差点被就地萌化，情不自禁地捏了捏他的脸蛋，反应过来之后松开手，面瘫脸道：“你怎么看起来这么小？别说十一岁了，我看着也就六七岁的样子。”

“原主小时候是被虐待的。”唐折骨笑了笑，萌到炸。

“嗯……”除夕听了，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心情有些复杂，其实他自己的小时候，又何尝不是流离失所度过的呢？

唐折骨愣于他眼睛中的泪花。

除夕叹了口气，把思绪都憋了回去，然后牵着唐折骨的软软的小小的手，走进了街边的一个茶馆，等菜到齐了之后，在座位边设了一个屏障，使通话不能外传。在来京都之前，除夕已经和该世界规则产生过联系，得到了交易物品的名单：金木水火土五个属性的魂灵各一只【注意，是魂灵，不是灵魂，两者区别详见前文（“傀儡明君”四）】。

魂灵，一般的人是感觉不到的，就连除夕这个化神期高手也完全无法感应到它的存在，因此唐折骨提议，到各大门派中寻找魂灵，于是他们一路御剑来到了仙都——各门派最大的聚集地。

两人虽然在唐折骨昏迷的时间中就已经错过了这一年的剑学大比，但因祸得福，恰好赶上了一年只有两次的诸门拍卖会，但当务之急是……他们，并没有充裕的灵石来收购魂灵。

“折骨，你说我们……怎么搞钱？”除夕面瘫着问道，筷子飞速地夹了一块肉。

“……我怎么知道，我还是个小孩子，你自己想办法。”唐折骨头也不抬，好奇地饮了一口酒，然后华丽丽地呛到了，“咳咳……”

除夕差点笑了出来，但还是维持了面瘫：“所以我们这就叫……两个穷鬼的烦恼吧。”

“……”唐折骨咳得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