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内，程厉扬和展翼各拿了一杯香槟，走到外面的露台。

“你和medusa是怎么回事？”

展翼的眉心微蹙，在他印象中，能与程厉扬扯上关系的女人只有他那个本以为死了的表妹莫浅秋，什么时候厉扬竟允许其她女人近他的身了？

而且从他刚刚的言行举止来看，还是他主动居多。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隐情？

“浅秋马上就要回来了。”

“所以你是以什么立场来问我？”

面对着展翼，程厉扬的表情又恢复了深浅莫测的波澜无痕。

“朋友还是大舅子？”俊目中精光一闪而过。

“当然是朋友。”

展翼摇了摇头，二十多年的相交他很清楚程厉扬刚刚的那句话根本不是什么选择句，而是是朋友就有得聊，大舅子什么的就不用再继续话题了。

浅秋离开了那么多年，就算她回来，是不是还会继续与程家履行这个婚约，也未定，他又何必现在就来操这个心。

只是厉扬自己不是口口声声说要守着这个婚约不变的么？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原本展翼觉得作为朋友，自己足够了解程厉扬。

可现在他不确定了。

“medusa这样的女人可以满足任何一个男人的征服欲不是么？”

程厉扬的回答似是而非，他的嘴角邪魅扬起。

他真正的计划当然不会跟展翼说，关于与莫浅秋的婚约，还不到摊牌的时候。

而medusa，一只曾经失去控制的小宠物，长成了张牙舞爪的小魔物，他确实需要花些心思重新将她收入囊中。

“征服欲？就因为这个？”

展翼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程厉扬从来不是一个需要靠征服来证明自己的人，除非……

“你在她身上吃过瘪？”

他想不出还有什么更说得通的理由。

“……”

“我也是男人。”

露台上的沉寂，被程厉扬冷厉的声音淡淡划破。

“男人都会喜欢挑战有难度的女人。”

“可她拨动了你的情绪，你难道没发觉么？”

如果只是男人对女人的征服，以厉扬的冷酷，根本不会有那样的情绪波动。

“下午的时候你会留言炫耀我就已经很惊诧，刚刚对着medusa，你话语里的醋意有多明显你知道么？”

“这个女人对你来说是不一样的。”

最后一句话，展翼的语气变得非常肯定。

程厉扬久久没有应答，他的视线看向院中的香衣云衫，夜色愈发的迷离起来。

他竟然表现得有这么明显么？

展翼的话狠狠地敲在了他的心上，自从萧昀以medusa的身份再度出现，他是真的越来越失控了。

不是征服欲？那是什么？

“你这么关心我的事情不觉得很可笑么？”只是短暂的失神，程厉扬迅速组织起反击。

“可笑？”展翼不解。

“与其因为方菲而关注我的事情，不如将真相告诉她。”

淡淡的一句话，却让展翼的脸上血色全无。

撇开medusa的事情之外，其余任何事情程厉扬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展翼之所以会这么关注他的情感动向，不是为莫浅秋，而是为了他的贴身保镖方菲。

可这方菲对他的感情，从头到尾都是展翼一个人在编导，他想想都觉得可笑。

以前他不关心，现在他却不能让某只小宠物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