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华胥莯决定,以后要对他好一点。
然而,华胥莯的每一次“好”,得到的都是他的嫌弃。
仙膳课上,华胥莯精心地调制了仙果味的面粉,蒸出了仙果味的创新型包子。华胥莯眼巴巴地送到了他的手中,却被他厌恶地拒绝:“你做出这些恶心的东西,是特地用来对付我的吗?”
华胥莯好心好意地去帮他送些书,还亲自帮他整理散落在桌上的书籍,却被他愤愤地拉开,怒喝:“我的东西不是你能碰的。”
到底,我是哪里做错了?你为什么就是要这么对待我?
华胥莯泪流满面,嘤咛出声,手上的一瓶酒没有了,便换上新的一瓶继续灌。
“其实我在天宫见到你后,一直很矛盾。你的记忆在飞天时被清零,所以,我不知道是该告诉你那些源起,让你清醒过来,但会因为这段情缘陷入和天庭礼法做抗争;还是该让你和我就此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由着你活泼开朗的性子,足以在天宫快快乐乐地生活下去。最终,我选了后者。”
他深情款款地说,脸上仍是暖如春风的笑意。
可是呢?结果呢?
转身华胥莯却得知,浣元八公主归于湮没,水圣仙立下大功。
何其讽刺!何其讽刺!
四瓶梅花酿已经被华胥莯灌掉了三瓶,眼前已然迷糊苍茫,华胥莯踉跄着挪过去拿最后一瓶,无力地瘫坐在榻子上。
“她不过就是一株花精,留在即墨身边作甚?早日处理了。”
“娘娘,她身上有木灵的气息,虽说甚是微弱……”
“木灵?拥有可再生力量的木灵?”
“是,婴以为这海棠花身上的木灵,足以为娘娘您养血。”
…...
是谁?是谁在说话?
华胥莯奋力地想看清楚眼前,却感觉到一个朦胧又熟悉的身影在慢慢地靠近,雪竹和黑檀香扑面而来。
他屈膝,在华胥莯面前缓缓跪下,将脸埋入她手中,“对不起,莯儿。我一直以为,替你做的那些选择都是为你好,就从未问过你的想法。我从来不知道你过得如此痛苦。对不起,请原谅我,原谅我……”
“现在,”他抬起头,望着华胥莯,一字一字道,“请让我陪你。浣元中不愿看你,不能唤你,不舍怜你,不敢爱你,现在,请让我一一补回来。”
“你做了什么选择?你什么时候替我做的选择?”华胥莯苦笑,身体僵直,目光呆滞,有太多太多的不明白。
他的眼中,有非常深沉的一种痛苦,再一次撰紧了华胥莯的手,“那次为了让你打开心魔,是火炽让我使用拂尘之境。他担心你会一时失控出手,到后面会后悔。可我真的不知道,你会去殉情。对不起,对不起。”
华胥莯悸颤,哽咽难抑,右手无意识地捶打在他的身上发泄。
他静静地蹲了很久很久,最后,伸出手,抚上华胥莯的头,“对不起。”话语刚落,温热的唇就吻了下来,强势撬开华胥莯微合的齿列,吮住小巧的舌尖,辗转,纠缠,一下一下反复掠夺她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