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你别告诉我这就是你所谓的天道轮回？

这特么的根本就不是规律好吗？

他宽大温热的胸脯再次贴切进来，将脑袋埋首在华胥莯的脖颈之间，呼出的温热气息引得她的身体轻颤不已。

“我知道我现在的解释你未必听得进去，但是，给我你后半生的时间好吗？我慢慢说给你听。我保证。”

陆晚潇对海棠的保证是一生一世在一起。结果呢？两个一起升了天之后，一个失忆，另一个也装失忆。

中行即墨对圣尊的保证是学成归来。结果呢？归来便是对圣尊的杀戮。

你觉得，我还会再相信你吗？

“你到底跟我老爹说了什么？”华胥莯咬着牙苦笑地问。

看到华胥莯没有再决绝地拒绝他的动作，他反而更是放肆，细腻白皙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华胥莯的右手手指，含笑地说，声音沙哑低沉：“没有什么，他说越快越好。”

什么？

越快越好？

老爹你当是随便煮只鸡鸭鹅啊，居然越快越好？

一个个都把我当什么了？

累赘？玩偶？

这压根是哪根筋不对劲？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华胥莯僵硬的身子颤抖了一下，继续保持缄默，脑海里却已经开始盘算她的逃婚大计了。

千层境，华胥莯最熟的莫过于浣元、蓬莱和九河，但是都有熟人，好像行不通。

玉清境吗？玉簪姐多年前失踪，就是洛亦镤也找了她多年都找不到，没人在里面，她又怎么进得去。

还有什么地方？还有什么地方是她比较熟，而他们都不知道的？

“莯儿，华胥莯。”他嘴里低囔着，扣着华胥莯的手慢慢收紧，就像是生怕她跑了一般，“我会回浣元安排迎亲一事，你在这里乖乖等我回来，可好？”

“不好。昨晚我还计划着将你打晕了送回浣元，现在你醒着，算我食言，你走吧。”

说起昨晚，水即墨的眸光倏地一紧。他可没忘记昨晚躲在帘子后面听到的话。

本来他昨天就出来找找海棠的身影，但是出来之后，他才发现，这场景的布置何其熟悉，根本就是当年关押他的九河神宫。

想到他看到的那枚刻着华胥莯三个字的碧玉，他的心便再一次不平静了。

他曾想过海棠的木灵会回归华胥莯，那眼前这个，便只是曾经追逐自己的华胥莯。但是下一刻，他却又真真切切地从她的嘴里听到断断续续的“即墨，别死”这些字眼。

他慌了，他乱了。

被关着的这几天，他前前后后串起来看，一个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荒谬想法跳上他的脑袋：会不会？自始至终，海棠就是华胥莯，两个根本就是同一个灵魂，只是躯干不同？

他迫切地想要得到验证，便凭借着以前的那份印象往华胥莯这边的寝殿走来。

远远望着的那抹靠卧在栏杆边的惆怅身影，一大波复杂的情绪奔腾不息地涌上心头。

他躲在那后面，听着她无所谓地说：“等他好了，你找人把他打晕了送到浣元境入口。”“你随便在外面找株海棠花送到他手里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