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疑团

轩严跟随冷一再回到那处院落的时候，见到的却是小十和玉天蓉天二人在一起玩耍。而冷一看到后，只是上前略作寒暄便也离去了，轩严拜见了玉天蓉天。玉天让蓉天与小十玩耍，独自领着轩严一边走，一边问道：

“姑姑对你可有什么嘱咐”

轩严诧异，但还是说道：

“姑姑并没有特别交代什么”

“是吗”

说完，紧紧的盯着轩严等待着回答，轩严本就没有什么可隐瞒的，直接答道：

“姑姑心善维和，牧下唯有恭敬”

玉天似乎在揣摩什么，后轻轻一笑说道：

“姑姑乃我圣族之心，你自当恭敬”

“牧下谨记”

“还有，此后，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我，我会尽力而为”

轩严赶紧谢过，然后略一犹豫，玉天看后，笑道：

“你不会是现在就有事相求吧”

轩严赶紧躬身说道：

“牧下想回秋云一次”

玉天婉儿一笑，说道：

“好，我这就去安排”

轩严听后心中大喜，自然是对着玉天千恩万谢。轩严心中稍安，随后带着小十回到了笑天府，结果第二日有人来找，轩严前去接见果然是玉天的人，随后跟随其见了玉天，结果玉天却告知轩严不能返回秋云，轩严追问，玉天却直接说道：

“你只能在圣域”

说完看向轩严，见轩严也是一脸诧异，便问道：

“你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轩严摇了摇头，说道：

“这个，翁主都不知晓，牧下如何能知”

“此事，已超出我的能力范围，若是没有其他事情......”

结果玉天还没有说完，轩严突然躬身问道：

“翁主，为何我从未在圣域见过人头众的人，不是说他们可以自由进出圣域吗”

玉天轻蔑一笑，随即说道：

“随意进入，这圣域莫说是你人族，就是其他四大圣族也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可牧下在秋云之时，曾耳闻人头众之人可以自由进出圣域的呀”

“不过是给他们在圣域边缘划定了一个区域，提供了些许便利罢了，怎么，你想去”

“望翁主成全”

“好，我便再为你跑一次”

“难道就是那里，牧下也不能随意出入吗”

轩严诧异的问道，但玉天平静的回答：

“不仅是你，其实那里就是我们也不得随意出入的，那里被叫做换地，只准人头众和我族特定指派的侍者居住，其余众人皆不得随意入内”

轩严听后，却也不敢在做什么要求，只是恳求玉天成全。玉天淡然一笑，又与轩严闲扯了几句，便离去了。到了第二日又是同一人将轩严领来，轩严又见到了玉天，这次玉天到是给轩严带来了好消息，那就是轩严可以前往换地，但却也有条件，第一，予天不能去，第二，必须带上一个面具，第三则是需要玉天陪同前往，第四，则是不能擅自与人头众之人交谈。轩严并没有迟疑，躬身说道：

“一切听从翁主安排”

“好，那今日便前去，完了你的心愿”

这两次次前来，轩严本也就没有带着小十，而玉天显然也不想为了这件小事，在拖沓下去，所以倒也雷厉风行。走到屋门外，轻轻击掌，很快一顶粉红的轿子被抬在近前，竟有两个侍女从那不大的娇子中出来，将轿帘打开，玉天缓步而进，轩严微微一愣，二女却做出请的姿势，轩严缓步踏入，刚刚踏入其中，映入眼睛的却是一巨大的殿室，殿室高有一仗有余，长宽四五丈大小，其内一应布置应有尽有，左右侍候之人更是两列站立。玉天坐下后，倒也给了轩严一个座位，轩严推辞不敢，玉天却也没有勉强，轻轻击掌，自由乐舞而起，更是美酒灵果献上，而玉天自己则懒洋洋的靠在了一暖榻之上，细细品味着。

轩严恭敬的站立一旁，不敢有丝毫造作，直到一人轻步而来，躬身对着玉天轻语了几句，玉天轻轻说了一声：

“你们下去吧”

然后站起身来向外走去，而轩严同样跟随，快至门口之处，玉天随手掏出一白色的面具，那面具人脸之装，上面没有丝毫装饰和颜色，眼睛之处雕空而出，左右有黑色丝线。轩严接过后，戴在了脸上。走出轿子，外面已经是一条街市，算不上繁华，行人寥寥，但一眼扫去，几乎都是佩戴禁灵锁的人头众。但是如同轩严这般，佩戴白色面具的也有那么一两个。而此时的玉天竟也戴上了一个同样的面具。

玉天一边走，一边说道：

“带上这面具，便代表着是这里的侍者”

“那翁主你”

“我只是嫌麻烦，如此，你快些了了此事，我们早些回去”

“谢翁主成全”

玉天却不在做理会。只是静静等着轩严的行动，轩严也没有迟疑，这机会是好不容易挣来的，可不敢浪费。于是开始在大街上四处寻找。这换地就如一般的街市一般，不过就是来往行人的修为较为整齐，不是金色禁灵锁的金丹修士，便是黑色禁灵锁的元婴修士，每个人腰间都有着一个白花花的人头骨。轩严一路急行，四下找寻眼熟之人，可这换地虽说只是为那些人头众准备的，地方却是极大，路上行人寥寥。结果走了半个时辰也没有见到一个熟人，身后的玉天却受不了了，说道：

“你是在找人”

轩严这才意识到，这还有位大爷呢，赶紧躬身说道：

“牧下有罪”

玉天神色冷淡，说道：

“若是找人，你这样搜寻，未免吃力了些”

“牧下敬听翁主教诲”

玉天却也不说什么，缓步向前走去，过了两个路口，前方突然热闹了起来，人来人往进出，轩严随着玉天走近了观瞧，却见一招牌来回摆动，上写日来酒馆。玉天走进后，找了门口处一闲置的桌子坐下，叫了酒水，看到一旁站立的轩严，说道：

“怎么，你不坐下，难道这酒让我喝吗”

轩严看了一下那灵酒，虽说也算是上品，但恐怕还入不了玉天的眼，所以谢罪后，坐了下来。将酒先给玉天斟满，又给自己斟了一杯，玉天本就带着面具，看不出喜怒。轩严虽说也是带着面具，可那来回张望的神情，将内心表露无遗。这日来酒馆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人们四下谈论着各种传闻，就是轩严小十秋云一事竟还有人在谈论。不过不知为何，出入甚大，轩严甚至听到了自己身死的消息。而玉天听到后也来了兴趣，竟过去询问一二，那几人看到玉天，虽不知身份，却也敢怠慢，起身称呼一声侍者大人后，将所知一一讲述给玉天，轩严越听越糊涂，当日经过与其所讲出入甚大，轩严之所以被斩，说是因为私自逃脱，而轩严逃脱的过程中，似乎是遇到了小十，在轩严被斩杀后，小十到来，与笑天到是也有一战，不过后来被抓。轩严皱着眉头听了一遍自己的故事，心中的滋味无法言表。

玉天听完了故事，坐了回来，却还是不发一言。而轩严听完那诡异的故事后，更加急切的想要找个熟人问询一二了，只是这一等便又是半个多时辰，就在轩严都要放弃的时候，一个独眼独臂之人缓步走了进来，轩严眼睛瞬间瞪的硕大，几乎就要张口叫了出来，可最后还是忍了下去，轩严对着一旁的玉天说道：

“大人，我可以与刚刚进来那人说上几句吗”

“那个残废”

“是的”

“可以，不过，要在我面前”

轩严略一犹豫，最后点头称是。此时的吴疑刚刚在一张桌子落座，而且还有另两人在侧，似乎正在谈论什么，轩严走上前去，说道：

“大人”

吴疑看到带着面具的轩严，赶紧起身说道：

“牧下不敢，不知侍者大人有何吩咐”

“可否上前一步详谈”

吴疑点头称是，轩严将吴疑带回了玉天的座位前，自己也不敢落座，只是微微给玉天躬身一拜，然后说道：

“阁下来自秋云牧堡吧”

“牧下秋云牧首吴疑，不知大人有何要事”

吴疑说完，扫量了一眼玉天。轩严继续说道：

“只是有些事情想询问一二，不知可否如实告知”

“吴疑知无不言”

“灰，你可知道”

“灰？”

吴疑有一份错愕，可轩严直接说道：

“古阳街的灰”

听到此话，吴疑瞪大了眼睛在轩严上下扫了一遍，却不敢在妄动了，说道：

“吴疑知道”

“她怎么样了，还好吗”

“死了”

轩严直接抓起了吴疑那残留的臂膀，焦急的问道：

“你说什么”

“在成五死后，灰的心绪日渐低落，没几日便自缢而亡了”

轩严紧紧的攥着吴疑的肩膀，大声吼道：

“不会，不会的，她不是那样的人”

而吴疑，却十分肯定的说道：

“我与成五有旧，而灰的尸身，是我亲自处理的”

轩严颤抖的说道：

“血池吗”

吴疑微微点头，便躬身等候。

玉天看到后，直接对着吴疑说道：

“你下去吧”

吴疑转身告辞，没有丝毫迟疑。而玉天却提醒已经有些失神的轩严：

“既然已经知道了，便离开吧，这里我们并不能久待”

说完，不理会轩严，直接向外走去，而轩严也只是在望了一眼吴疑的背影，便跟随玉天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