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多聪明的人，警察找上门来，张雅口口声声提到霍凛跟顾静宜，除了得罪了霍凛，什么是他黑子在警察局压不下来的事情？

“黑子，你是个聪明人，这回不要怪咱们不讲规矩，确实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才会这样，还请你见谅一下。”

警察都这么说了，黑子还有什么好说的，在帮张雅疏通关系这上面，没把黑子给带进去，他已经很感谢对方了。

“臭女人，在外面惹了这么大的事，还瞒着老子，你就活该在里面把牢底坐穿！”

这是一个来自男人的愤怒，警察没在的话，他恨不得把张雅给掐死。

霍凛！

想到这个名字，黑子突然打了个寒颤，他突然想到六年前，那双恐怖的眼睛，那不要命的气势。

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霍凛，霍凛邀约所有人一起赛了一把车，不要命地把所有车辆撞到近乎山崖下面，一个人独占鳌头，登顶后的他没说一句再见，也没说为何要玩那么大，只是听说霍凛受了刺激，从此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霍凛，也没人敢说一句关于霍凛的不是。

他们只记得那双要杀人的眼神，那个死神一样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物，张雅怎么就把霍凛跟霍凛身边的女人给招惹上了呢？

“我们先把嫌犯带走了，这事希望你不要继续插手，否则到时候自身都难保。”

警察也是看在黑子背后的势力，才友善地跟黑子友情提示了下。

黑子识趣地点了下头，意思是知道了，不会再继续乱来。

黑子知道这趟水脏，他就不会再傻到去沾一下。

“黑子哥，你打我？你得救救我啊，一定要救救我！”

张雅原本还一张愤怒的脸，在被警察带走之前，又恢复到柔柔弱弱，只可惜黑子根本不吃张雅那一套。

像张雅她们这种出身的女人，想要什么，黑子这样的富二代都清楚，大家相安无事的时候，就喜欢戴上伪善的面具，将另外一面展现在对方面前，然后各取所需。

正要是有一天，其中一个出事了，那伪善的面具也就没有必须继续戴上，届时大家各走各的路，也不再相互打扰。

这就是圈子里的潜规则之一，不想被圈子淘汰，那就要根据规则生活。

张雅没在黑子那里讨到一点好，甚至连个可怜的眼神都没有要到，黑子看向张雅的时候，那眼神是冷漠的，仿若从来都没认识过张雅这个人似的。

张雅心如死灰，她在黑子身上倾注了那么多心思，连身子都差点给黑子了，得到的结果还是一样，再一次进了警察局里面。

“你先在这等着吧，等下自然有人来审问你。”

警察给张雅戴上手铐，不让张雅有动弹的机会，又给张雅拿了一盏灯过来，强光灯并没有直接射到张雅脸上，只是眼睛看向强光灯的时候，眼睛还是略微有些疼痛。

霍凛看着手表在一点一滴动着，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半个小时，他说过半个小时还没有结果的话，很抱歉，他就要以他的方式告诉周局长，没完成任务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周局长，半个小时到了。”

秒钟刚好到最后一秒的时候，周局长已经满头大汗，他心存侥幸地以为只要时间没到，就还有希望，可时间到了最后一秒，外面都还没有传来消息，看来是没有用了，他的位置保不住了。

“局长！”

霍凛正想对周局长说两句来着，外面传来一阵由于慌张而变得凌乱的脚步。

外面的声音传了进来，小警察也很快进了局长办公室。

“报告局长，人已经带到了审讯室，请问是由咱们审讯员直接审问，还是？”

小警察话都还没说完，就听霍凛道：“我亲自审问。”

别问霍凛有没有那个权力，只能说霍凛想审问一个可能会威胁到国家利益跟安全的嫌疑犯，他才是最有资格的那个人。

当然，张雅或许还没牛到成为危害国家利益跟威胁国家安全的那个人，霍凛只说了她是嫌疑人，却没有定性她就是那个人。

能听到霍凛说要亲自审问犯人，周局长一时不察，就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少将，人在这个房间，请少将先进。”

带头的人将霍凛引进，而后面那些人则站在外面。

他们自知霍凛找上门来的这个人，跟他有私人恩怨，他哪里是来破案的，就是来了断私人恩怨的好不好？

霍凛推门进去，张雅被束缚在板凳上，手上也加了东西。

看见面前这一幕，霍凛很是满意。

张雅畏惧的眼神始终不敢放到霍凛身上，而霍凛却从刚进门就上下打量张雅，那赤裸裸的眼神，像是要把张雅身上的皮都给看掉一层。

“张雅？”

霍凛冰冷的声音，仿佛要冻住整个房间，房间里的人，还有房间里的物。

“霍凛哥，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一时冲动，我愿意道歉赔偿，也愿意承担责任，还请霍凛哥能够原谅我的冒失，我是真的真的知道错了。”

霍凛刚进门，张雅就开始哭，霍凛刚坐下，张雅就哭得更厉害了。

聪明的女人都知道眼泪是让男人听话的良方，但笨女人才不知道，眼泪只有对对的男人用，才会产生奇效，像她这样在霍凛面前哭，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

“为什么要害顾静宜？”

顾静宜说是因为霍凛，霍凛不相信，亦或是他根本就不想背这个锅，所以在顾静宜第一时间说了之后，霍凛就想找张雅亲口求证，让张雅告诉他，张雅动手，其实和霍凛一点关系都没有。

张雅戴着手铐的双手搅在一起，她的头压得很低，眼泪啪啪啪哒地掉在桌面上，哽咽了好久，就是不愿说话。

“说，为什么要那么对顾静宜，你为什么要她的命？”

平地一阵惊雷，霍凛彻底怒了，他一拍桌子，张雅立马惊恐地抬起头来，盯着霍凛，眼睛睁得大大的，眼泪都不敢再朝外面蹦跶两颗出来。

“霍凛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在顾静宜那里找回点面子，是她那天戏弄我，让我在所有人面前丢面子了，我才想找她的，可我真的没有想过动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不受控制打到她，也不知道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可是霍凛哥，你相信我，我对顾静宜真的一点恶意都没有。”

张雅说了那么多，霍凛就没抓住张雅想说的重点。

她说她不是故意要伤害顾静宜的，结果顾静宜受伤最重，她说她是因为丢了面子，可面子真就那么重要，重要到可以对顾静宜下致命的狠手？

这一切都不是霍凛想要的答案，他承认，要是顾静宜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他甚至连听解释都不会，就直接给张雅宣判‘死刑’，顾静宜现在转危为安了，霍凛才有心情跟张雅好好说，才有心情再听她一个解释。

可是张雅的解释一点都不真诚，听得霍凛只觉得这是让他浪费时间。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想听真话，不想听你那些避重就轻的话题。”

只剩下这最后一次机会了，张雅想从重还是从轻发落，就要看她这次的表现。

“我说真话，我刚才说的也是真话，只是当时我喜欢霍凛哥，想跟霍凛哥的侄女拉近关系，才到霍凛哥侄女身边，让霍凛哥侄女告诉我，霍凛哥喜欢什么样的女生，结果霍凛哥的侄女就嘲笑奚落我，说霍凛哥不喜欢整容过的，还大张旗鼓告诉霍凛哥，让我在那些人面前没了面子，我气不过，刚好在超市遇到你侄女了，就想找回面子来，才轻易教训了下她，但是我真的只是动手打了她一下，没用其他东西，霍凛哥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查，我的话真的一点假都没有。”

张雅抓住了最后一次机会。

她成功让霍凛相信了她的话。

至少她说的顾静宜不给她面子，她喜欢霍凛，被顾静宜宣扬一事，顾静宜确实做过，更让霍凛不敢相信的事，顾静宜脑海里还记得霍凛那句话，霍凛曾经确实对顾静宜说过，让顾静宜打消去做微整的念头，他说最喜欢自然美的顾静宜，不喜欢整容的女人。

结合张雅刚才说的话，霍凛相信了个十之八九，他相信顾静宜说的，张雅找顾静宜的麻烦，都是因为霍凛。

然而霍凛还是不想把这个锅背下去，他会觉得自己对顾静宜充满了愧疚。

“霍凛哥，我说的全是真的，顾静宜她没事吧，等她想见我了，我给她赔礼道歉，她怎么打我怎么骂我都可以，还请霍凛哥原谅我，不要跟我一个小女生计较，我会为我的冲动买单。”

张雅还是哭，在她看来，她刚才那一番话，已经足够打动霍凛了吧。

认错态度良好，还说了一大堆话，给霍凛消气，要是这样霍凛还不愿意原谅张雅，张雅真不知道她还要怎么锦绣说下去。

其实张雅不说她是小女生都还好，一说她是小女生的时候，霍凛原本稍微缓和了点的脸，又变得紧绷起来。

“呵，小女生？一个能把顾静宜踢成脾脏破裂的小女生，一个能让顾静宜差点因为内出血而死的小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