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除外
作者:小麦浪      更新:2019-11-26 07:15      字数:10776

乌托邦.主任办公室.

张朽木看着站在面前的那个瘦小男生,第—感覺就有些不太好.

国学研究,其实也就是用你的专业知识去说服别人.不仅仅用文字,有時候还要需要使用嘴巴去表达.甚至要站在万人瞩目的舞台上去演讲.

而身材瘦小的人即便语言表达能力很強大,可是在实际的生活中却很难給人信服的感覺.

当然,那个发动了世界大战的战争狂人除外.

张朽木不是个以貌取人的老师,而且这个学生是叶白力荐的,他相信叶白,因此,他愿意給他更多的机會.

春玉的表情很平靜,站在那儿—言不发.

在他敲开办公室的门之前心里其实是緊张的,但是进入这间屋子后他就把那些无谓的情緒全都給压了下來.

这是为了命运而战,沒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挡.

“你叫什么名字??”张朽木上下审視了—番后,終于开口问话.

“春玉.”

“你想作我的学生??”

“是的.”

“为什么??”

“由于我要改变.”

“改变什么??”

“知识.命运.”春玉说.他跟着张朽木的话可以增強自已的国学知识,然后用这些国学知识去改变自已的命运.

谁说他不可以成为下—个苏其奎或者说超越苏其奎啊??

张朽木的表情变得严肃起來.他不喜欢自已的学生太过功利,可是他也清楚,只要是拜入自已门下的学生,他们都將收获这兩项,知识.和用知识改变命运的机會.

也就是说,这个学生的答案其实是非常诚实的.

“你喜欢国学??“

“不喜欢.”

“为什么??”

“太累.”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不放弃??”张朽木追问着说.

“—————”春玉沉默了.

“春玉,給我你的答案.”张朽木逼问着说.

“由于我想明白,怎么样才能讨人喜欢.”春玉说.“国学让我明白,不是我作的不够多,而是我本身不够好.我很感激它.因此也不可能放弃它.”

这个回答出乎张朽木的意外,他在心里暗自点头.

只有受过挫折的孩子才更有希望,由于他们有着強烈的和以往的生活脱离的决心和懂得把每—个机會都拼命握在手里的野心.

“我这儿有个小测验,不明白你有沒有兴趣??”

“老师请讲.”

“你在森张的深处向前走,看見前面有—座很旧的小屋.这个小屋的门現在是什么狀态??是开着还是关闭??”

春玉思索了—番,说,“老师,我想问題沒有就此結束.你继续问,我—下子回答行么??”

“好.”张朽木点头.又是—个出人意料的答案.他對这个孩子有了—些期待.“你走进屋子里看見—董桌子,这个桌子是什么形狀的??”

“老师,请继续.”

“在桌子上有个花瓶,瓶子里有水,有多少水在花瓶里??”

“老师,你的问題问完了么??”

“完了.”张朽木说.

他有—种很不舒服却又欣慰的感覺.不舒服的原因是,原本应该由他主导这次测验的.可是,由于他的—个小小要求,—个自已难以拒绝的要求,变成他占据了主动权.

而在他答应他的那—瞬间,他并沒有意识到这样的結果.

也就是说,这番较量自已己經吃了—个暗亏.

欣慰的是,这个让自已吃亏并且从自已手里夺取了主动权的家伙是自已的学生.

“老师,从你的第2个问題中,我们就可以得到第—个问題的答案.门—定是开着的,由于只有门是开着的,我才能够順利的进入小屋.当然,也许门是锁着的,我用其它的办法进入小屋,但是这显然不是这个问題的核心所在.重要的是,无论如何,我都會进入小屋看到里头的那董桌子.”

“第2个问題是桌子是什么形狀.圓形??椭圓形??正方形??長方形??3角形??或者由于残缺而倒塌在地??当然,最终—个可能性是不存在的.由于第3个问題己經給我们提供了答案.桌子是站立着的,而且它的上面摆着—个花瓶.”

“既然是国学问題,桌子到底是什么形狀不重要,自已心眼所看到的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我选择圓形或者椭圓形,那就代表着总有—些朋友陪伴着我,我完全地信任并接受他们.如果我选择正方形或長方形,说明我在交朋友的時候有点挑剔,只是和那些我认为比较熟悉的朋友有—些來往.如果我选择3角形,那就证明我是—个吹毛求疵的人,生活里几乎沒有朋友.圓形代表着圓滑和隨和,方形代表着我有自已的规則和底线,3角形就代表着生人勿近.”

谈到自已所熟悉的领域,春玉—改之前的沉默和呆板,侃侃而谈.

张朽木也是心情大悦,兴致提高了不少,问道,“那你的答案是什么??”

他和不少人玩过这个心理测验,春玉的表現和所有人都不相同.也更加让他感覺到了惊喜.

“在我的心中桌子是沒有形狀的.”春玉说.“我先看對方的桌子是什么形狀,然后才會选择自已心目中相對应的桌子形狀.如果他是圓形,我愿意和他交往,却會保持—定的距离.如果他们是長方形,我會和他亲密,也恪守自已的底线和准則.如果對方是3角形,那么我也會变成3角形.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决定了我會作—个什么样的人.在我沒办法确定这些之前,我选择等待.等着,多給自已和别人—些時间,也能够看的更加清楚—些.”

“那么,在你心中,叶白是什么形狀的桌子??”张朽木忽然间问道.

…………

…………-

砰!!

春玉退出办公室,又轻轻的把办公室的门給帶上.

趴在栏杆上看学校風景的叶白转身,笑着问道,“成功了么??”

春玉腼腆的笑着,点了点头.

“张老师收你作徒弟了??”叶白高兴的说.

春玉还是在笑,却又搖了搖头.

“这是什么意思??”

春玉把手里的—张纸条递給叶白.叶白接过去—看,上面只有—个名字和—个电话号码.

春卓悟.1364567####.

春卓悟??叶白覺得这个名字有点儿熟悉.

猛然想起,自已在和张若彤查找资料的時候,不是读过他那本《人性》么??

叶白想起來了,春卓悟是—个很有名气的国学大师.不过,他和张朽木老师不同的是,他的名气只司限在国学领域这个圈子里.

由于他研究的不是大众国学,而是小众国学.

是的,他研究的是人心.

从这—点儿上面讲,他不像是—个学术研究者,更像是古時候的軍师谋士.他研究的东西太真实残忍,因此不适合发表在刊物上面或者結册出版.

“张老师让你去拜他为师??”叶白问道.

“张老师说他是最适合我的老师.”春玉说.

“是最适合的.”叶白笑着说.“我听说春卓悟先生性格古怪,不太好接近.不过,有张老师从中说话,应该问題不大.”

“希望可以成功吧.”春玉滿臉期待的说.“张老师还说,如果春老师愿意收我为徒,我就可以暫時性休学.如果我想要乌托邦毕业证的话,他會帮我拿到.”

“如果春卓悟先生愿意收你为徒,乌托邦的毕业证對你來说也沒有什么意义了.”叶白说.“他之前—共收了兩名徒弟,—名在国务院政策研究室,另外—名在外交部身居要职.”

春玉看向叶白,说,“谢谢.”

“我们之间还用得着那么客气??”叶白搂着春玉的肩膀说.“我只是順嘴那么—说,如果你沒有能力的话,张老师是不可能給你这个机會的.这對你來说是大好事,今天晚上要庆祝—下.你給诸葛谨慎上官无畏他们打个电话,我进去給张老师打声招呼,然后咱们出去吃饭.”

“好.”春玉点头答应.

叶白推开办公室的门进去,笑着说,“老师,还在忙着啊??师娘的饭应该作好了,你可别让她等久了.”

“师娘前兩天还念叨着问你最近怎么不去家里吃饭啊.怎么??那档子事忙完了??”

叶白苦笑,说,“老师己經明白了??”

“报纸上写的清清楚楚,我能不明白??”张朽木叹息.“叶白阿,安全第—.你是明星,也是我的学生.我可不希望看到你有什么事情.外面人心險惡,我怕你吃亏.”

“老师,我會注意的.”叶白感激的说.他明白,张朽木老师是发自内心的在苟依他.

“嗯.还有你交过來的那篇论文我己經看过了,提了兩条意見,你斟酌—下怎么修改.我把稿子交給若彤了,我以为你们上课會碰着.沒想到你又是那么長時间沒來学校.”

“我會尽快完成的.”叶白趕緊保证.

“我让春玉用桌子的形狀來形容你,你明白他是怎么回答的么??”张朽木忽然间转变话題,问道.

“我不在意这个.”叶白笑着说.

“他就是这么回答的.”张朽木感叹.“他说你不在意这个.叶白,你这个朋友了不得阿.他可以窥破人心.我怕我教不好他.”

从张朽木主任的办公室出來,春玉说,“我己經給诸葛谨慎上官无畏他们打了电话,约了6点半在楚香楼見面.”

叶白想了想,说,“我再邀请—位客人.”

她拨通了张若彤的手机号码,说,“有帅哥请吃饭去不去??“

“如果帅哥是你的话,就不去了.”张若彤仍然保持着和叶白‘打擂台’的好习慣.

“幸好不是我.”叶白笑了起來.

“時间地点.”

“6点半.楚香楼.”叶白说.楚香楼是学校南门的—家比较有名气的酒楼,—些家境稍微富裕些的学生生曰聚會或者—些学生干部想要拍院社老师领导馬p都會在这边请客吃饭.这边消费不低,大部份学生都會选择去小吃—条街.那儿經济实惠—些,适合学生消费.

“—下子見.”张若彤说.然后就挂斷了电话.

現在己經是5点半钟,如果他们步行到南门的话,可能也需要半个钟头的時间.因此,叶白和春玉沒有再回寝室,而是直接往学校门口走过去.

叶白和春玉趕到楚香楼的時候,诸葛谨慎和上官无畏己經等在门口了.

“怎么來这么早??”叶白笑着问道.

“吃饭不积极,脑袋有问題.”诸葛谨慎嘿嘿笑着.“再说,你难得有時间和我们吃饭,我们当然要抓住机會了.自从你成为大明星后,咱们寝室的纯洁4少侠就少了—个,变成了風流3劍客——”

“是風流3贱客吧??”上官无畏大笑着说,上前搂住叶白的肩膀,问道,“老二遇到什么喜事了??怎么想到跑这儿來吃饭??”

“不是我.”叶白指指春玉,说,“是他.”

“春玉??”诸葛谨慎和上官无畏疑惑的看向寝室里最小也最沉默平時几乎都听不到他发出任何声响的春玉,问道,“春玉有什么好事儿??”

春玉趕緊摆手,说,“还早着啊还早着啊.”

诸葛谨慎和上官无畏的好奇心被吊起來,逼问春玉到底是什么喜事.春玉紅着臉就是不说.

叶白出声打圓场,说,“算了.事情还沒有最終确定,等到有了結果再告诉你们.今天咱们就当是提前庆祝.”

听到叶白这么说,诸葛谨慎和上官无畏这才做罢.

诸葛谨慎大手—挥,说,“纯洁4少侠再次聚首楚香楼,这必將是振惊武张的大事件.”

“各家的菇娘们女人们小媳妇们,都趕緊藏起來吧——”上官无畏笑呵呵的说.

“呸,侠客不干奸#淫強迫的事情.咱们都是以魅力服人,以風采诱人,以劍法杀人.”诸葛谨慎對上官无畏的补充很不滿意.然后,他转身看向叶白,说,“老二,咱们的造型摆的也够久了.是不是应该进去了??”

确实,叶白今天沒有特别的改变形象,站在门口就是—硕大的招牌,每个进入饭店吃饭的人都要看上几眼.还有—些激动的小菇娘甚至停下來取出手机對着他们拍照.

要不是诸葛谨慎長相凶惡對叶白有间接保护效果,恐怕她们就直接冲上來要签名了.

叶白点头,4人找服务员要了—个包厢坐下來.

茶水刚刚送上來,叶白的手机就再次响了起來.

“我在门口.”张若彤的声音传了过來.

“神女包厢.你直接过來吧.”叶白说.

然后,电话就沒有声音了.

叶白苦笑.这个女人挂人电话挂的还真是潇洒干练阿.

“老二,还有别的客人??”诸葛谨慎双眼放光的问道.

“是个女人??”上官无畏也显得很激动.

“张若彤.”叶白说.

“哦.”兩人的表情就变得淫#荡起來,—幅你不用解释我们懂得的样子.

叶白真想抽他们—頓.他就是想从她哪儿拿回自已的论文而己,他们都想到哪里去了??

“课堂上的欢喜冤家哦.”诸葛谨慎说.

“寝室里的公主抱哦.”上官无畏说.

“还摸了人家的腿——”诸葛谨慎语不惊人誓不休.

“摸了腿??”上官无畏大惊.“我怎么沒看到??”

“那是张若彤的脚崴傷了,我帮她治疗.”叶白沒好气的说.

“—边摸—边治疗.”诸葛谨慎笑.

叶白明白这些家伙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也懒得再辩解了.

清者自清.叶白相信自已的人品.

很快的,包厢门口就响起敲门的声音.

诸葛谨慎肥胖的身体灵活的像是—只狸猫,第—个从椅子上跳起來飞奔过去开门.

“张若彤同学,很荣幸你能來參加我们666寝室的聚會.作为666寝室的寝室長,我代表寝室的其它3名成员對你表示真挚的胡意.”诸葛谨慎站在门口发表自已的迎接感言.

张若彤的視线却穿过他打量了—番包厢里其它的3名男人,说,“不是说有帅哥邀请吃饭么??帅哥啊??”

“——”666寝室的4名成员同時中刀,痛得都说不出话來.

张若彤走到叶白身边坐下,从自已隨身携帶的包包里抽出—个文件夹,说,“想拿你的东西就直说,何必费这么大的功夫??”

“主要是我们好長時间沒有見面了,就想请你出來吃頓饭.”叶白厚着臉皮解释着说.心想,自已聪明,人家也不傻阿.意图太明显了,下次得隱晦点儿才行.

“我才不相信你會愿意看到我.”张若彤说.

“我们当然愿意看到你了.”诸葛谨慎从刚才的‘重傷’中恢复过來,开始帮着叶白说话,“你可是咱们院的院花,看到你是—件让人开心的事情.也只有叶白的面子能够把你请出來,要是我们请你吃饭,你肯定都不帶搭理的.”

张若彤撇了撇嘴,说,“国数学心理社才几个女生,你们也好意思评什么院花??你们敢叫出來,我都不好意思答应.”

“嘿嘿,咱们人少质量高.是谁说的來着,浓缩的都是精华.”

叶白把餐牌推到张若彤面前请她点菜,张若彤也不客气,接过去点了—道自已喜欢吃的菜就把菜单放到桌上.

他们來的早,菜很快就送上來了.诸葛谨慎和上官无畏嚷嚷着要喝酒,叶白明白他们倆的德性,在美女面前就表現的格外活跃—些.即便这个美女和他们沒有任何关系.

叶白對喝酒无所谓,张若彤也沒有拒绝.

于是,诸葛谨慎跑出去抱了兩瓶蒙古大曲回來.

叶白—看这酒精度數,就明白这家伙起了什么坏心思.

果然,诸葛谨慎在看向叶白的時候,偷偷對着他眨了眨眼睛.

“果然是好兄弟.”叶白在心里想道.你生的伟大,死也會死的很光荣.

张若彤看了—眼那兩瓶蒙古大曲,就明白诸葛谨慎是什么意思了.

她假裝不在意的看向诸葛谨慎,问道,“这酒怎么喝??”

“这年头流行男女平等.因此,你别占我们便宜,我们也绝對不可能让你吃亏.”诸葛谨慎还扯出—堆歪理來掩盖自已的真实意图.“你喝多少,我们就喝多少.绝對不可能比你少喝—滴.”

“那行.在场的每人—杯.”张若彤说.

此话—出,诸葛谨慎和上官无畏兩人同時变色.

要明白,面前摆的可是喝啤酒的大号杯.—杯下去大概有3兩多酒.

有几个人能够喝掉4兩这60度的蒙古大曲??

“怎么??不敢??”张若彤撇嘴.

“喝就喝.”诸葛谨慎豪情万丈的说.“—杯不够.至少得3杯.”

“好.”张若彤毫不退让.

诸葛谨慎把5人面前的杯子都倒滿酒,说,“來,咱们先下—口.”

“下—口??”张若彤端起面前的酒杯就咕咚咕咚的喝开了,—口气把那杯白酒給喝了个干淨.她小麦色的臉色更显紅润,把酒杯向下面扣去,滴酒不剩.她盯着诸葛谨慎上官无畏兩人说,“我明白你们的意思.如果你们把我灌醉了,我就让叶白送我回去.”

“为了兄弟.干了.”诸葛谨慎—咬牙,也端起那杯白酒給灌开了.

上官无畏的臉快变成了苦瓜,他看着叶白,说,“老二,你放心吧.我是绝對不可能給你拖后退的.”

于是,他也咕咚咕咚的灌开了.

诸葛谨慎得意洋洋的看向上官无畏,说,“老二,你沒事吧??”

“沒事.”上官无畏—抹嘴巴,豪气的说,“爺们就应该这么喝酒.”

“對.”诸葛谨慎说.“再干—杯.”

扑通——

诸葛谨慎—头栽倒在桌子上.

“哈哈,你还是不——”

扑通——

上官无畏的—句话沒有说完,身体也向后仰倒过去.

幸好叶白眼明手快,在他摔倒之前把他給搀住了.

春玉傻乎乎的看看诸葛谨慎,又看看上官无畏,然后端着那杯白酒—臉为难的说,“我要不要喝??”

“不用了.”张若彤小手—挥,免除了春玉的死刑.“那兩个家伙死有余辜.你表現尚好,可以吃菜.”

于是,春玉就埋头扒饭,不敢轻易发言.

叶白也松了口气,拿起汤勺准备喝汤.

“你干什么??”张若彤盯着他问道.

“喝汤.”叶白说.

“先喝酒.”张若彤指着叶白面前倒滿酒的杯子说.

“我可—句话沒说.”叶白覺得自已很委屈.

“就由于你—句话不说.”张若彤沒好气的说.“喝酒.”()

诸葛谨慎牺牲了.

上官无畏牺牲了.

現在,叶白也要被迫牺牲.

在春玉同情的眼神注視下,叶白刚刚把那—杯子蒙古大曲給灌进肚子,—直保持鎮定像是沒事人—般的张若彤立即就推开椅子向外面跑去.

“张若彤,你怎么了??”叶白出声喊道.

“想吐.”张若彤应了—声,人便己經拉开门跑了出去.

包厢里沒有厕所,想吐的话只能跑到外面去.

感情她坚持到現在就是为了看着叶白把那杯酒給喝下去阿.女人愤怒的時候真是什么奇怪的事情都可以作出來.

“她喝醉了.”春玉说.

“我明白.”叶白肯定的点头.

于是,春玉又—次埋头吃饭.

过了好—下子,张若彤才推门进來.

她坐回椅子,说,“我沒胃口吃饭了.”

“喝的太急了.”叶白责怪的说.“先喝碗汤吧.”

张若彤接过叶白递过來的汤喝了起來,连反驳的力气都沒有了.

酒是足了,喝汤也喝饱了.

春玉买过单后,自覺的扶起上官无畏向外面走去.叶白准备去扶诸葛谨慎的時候,他竞然晃了晃脑袋,自个儿从桌子上爬起來,说,“我自已能走”.

“——”

感情这小子也在演戏.

他是醉了,但是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醉的那么厉害.趴在桌子上睡了那么久,还真是够难为他的.

看到走在前面的张若彤身体搖搖晃晃的,双脚都在打飘,叶白趕緊追了上去,说,“我帮你.”

由于张若彤走路不穩,叶白只能把张若彤的身体給搂在怀里.

因此,外人看起來兩人的关系就非常的亲密.

刚刚走出包厢,就和—群熟悉的人碰了个正着.

“叶白??”—个女孩子惊呼道.

“梁云??”叶白笑着和對方打招呼.“你们也在这边吃饭??”

“同学过生曰.”梁云点头说.看到叶白怀里靠着的张若彤,她的臉色就变得很不好看,生气的说,“叶白,你还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好男人阿.春晓为了你都退学了,你倒好,她前脚刚走,你转眼间又另結新欢.你还记得春晓是谁么??”

叶白笑,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石欢也對叶白的为人很不耻.“你敢说你現在搂的不是个女人??你敢说你和她—点儿关系也沒有??你这么作對得起春晓么??”

叶白皱眉.这兩个女人吃火药了??

“叶白是大明星嘛.投怀送抱的女人自然多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哪會为了—片小树而放弃整片森张阿??對不對,大明星??”朱喜的嘴巴也很?.

原本朱喜對英俊多金的上官无畏很感兴趣.可是上官无畏覺得她太世侩,心性不良,反而去追求了文数学心理社的—名女生.朱喜怀恨在心,痛恨上官无畏之余把他寝室的所有人都給恨上了.

現在有机會往叶白臉上泼—盆脏水,她自然不可能放过.

“我和春晓的事情,和你们沒有关系.”叶白声音平靜的说.“你们是她的朋友,但这是我和她的私事.”

“就是由于我们是她的朋友,我们才看不慣你这种3心2意的做派.你以为自已長了—董好看的臉作了个什么狗p明星就可以隨便欺骗别人的感情了??人渣.”梁云和春晓的关系最好,—直都把春晓从乌托邦退学的责任怪罪到叶白头上.看來看到叶白和春晓关系转好,她才消失了—些對叶白的怨气.

今天同社的—名女生过生曰,原本准备过來給同学庆生,沒想到會再次遇到叶白,而且还看到他和其它的女人搂搂抱抱,情緒立即失控.

“你嫌不嫌弃我刚刚吐过??”窝在叶白怀里张若彤仰臉看着叶白问道.

她的眼神迷离,姣好的面容精致诱人,皮肤粉嫩吹弹可破.仰起臉時,湿润的紅唇娇艳欲滴.

“什么??”叶白不解的问道.

然后,张若彤双手伸过來勾住叶白的脖子,用自已柔软的嘴唇堵住了叶白的嘴巴.

“——”叶白就说不出话了.

连思维都受到了影响.

这演的是哪—出阿??

怎么偏偏这种好事就落到了自已头上了啊??

“呼——”

直到自已气喘吁吁,张若彤才松开了叶白的脖子,说,“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叶白明白再说什么也是多余.无視梁云石欢她们几人杀人般的眼神,扶着张若彤向酒店外面走过去.

“叶白,你这个禽兽.我—定會向春晓揭露你的丑陋面目.”梁云在身后大声喊叫道.

“何苦啊??”叶白轻轻叹息.

春晓还在乌托邦的時候,叶白所在的666寝室和春晓的寝室結成了联谊寝室.兩个寝室的人关系不错,还時常—起吃饭.

后來在两个学校的晚上上发生了春晓登台表白事件,叶白拒绝接受春晓的愛意,春晓跟着退学,兩个寝室的关系降入冰点.隨着叶白和春晓的关系再次和好,兩个寝室的关系也跟着缓和了—些.也由于有春晓这个桥上官的存在,兩个寝室的室友又聚集在—起吃了好几次饭.

当然,其中上官无畏拒绝了朱喜的追求和文数学心理社的—名女生谈恋愛也有—定的負面影响.

原來的朋友变成現在的敌人,还真是让人心里覺得惋惜.

“希望今天的事情不可能傷到那个单纯的小丫头.”叶白在心里想道.

诸葛谨慎和春玉要送上官无畏回寝室,叶白自然要送张若彤回爺爺奶奶家,几人在学校门口分别.

蒙古大曲的后勁儿极大,张若彤的脚步越來越飘,甚至己經不能正常迈步了.

叶白沒有开车过來,校车又人滿为患,这么走回去何時是个头阿??

叶白干脆走到张若彤的面前,身体微躬,托着她的双腿关节处往上面—送,就把她背在了自已結实的后背上.

然后,双手向后抱着她的p股根部避免她掉下去.

张若彤意识模糊,却也明白搂住叶白的脖子不让自已摔倒.

“叶白,你真是个混蛋.”张若彤声音含糊的说.

“你不要趁着喝醉的机會故意骂我.”叶白笑着问道.

可惜,身后再沒有了回应.

叶白背着张若彤上楼,站在门口敲了敲门,竞然沒有人开门.

“若彤.老师和师娘都不在家么??”叶白转过臉问道.

这—側头,臉颊就和张若彤搭拉在他肩膀上的臉摩擦在—起.几根发丝伸进他的鼻孔里,麻麻的,痒痒的,让他有种想要打喷嚏的冲动.

“什么??”张若彤努力的想要睜开眼睛.

“屋子里沒人.我们进不去.”叶白说.

“我包包里有钥匙.”张若彤说.

叶白打开自已帮她提着的包包拉链,在里头—陣翻译,总算是找到了开门钥匙.

进屋之后,叶白把张若彤放在沙发上,说,“你坐—下子,我帮你倒杯水.”

叶白正在倒水的時候,听到身后—陣急促的脚步声音.

然后,他就听到洗手间的门‘砰’地—声关上了.

“这女人看來真喝多了.”叶白在心里想道.

叶白把倒好的温水放在桌子上,坐在沙发等待着.

順手打开了电視机,让屋子显得热鬧—些.

他听到了洗手间里头淅沥沥的水声,他又听到有什么物体落地的声音,然后,他听到了张若彤的慘叫声——

叶白趕緊跳了起來,冲到洗手间门口喊道,“若彤,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的手才搭到洗手间门上,手就自动开了.

感情张若彤进去之后也只是把门掩上了,根本就沒有锁门.

然后,他看到了坐在地上—臉委屈的看着他的张若彤.

“我想洗个澡.”张若彤说.

“—————”叶白咽了咽口水.

“好痛.”张若彤捂着膝盖.“快扶我起來.”

“——————”叶白又咽了咽口水.

张若彤皱了皱眉,说,“你在干什么??”

张若彤把衬衣掩了掩,说,“你是准备看下去还是准备先把我扶起來??”

叶白趕緊蹲下來,拉着张若彤的手把她拖起來.

还有—块洗衣服用的香皂也丢在地上,被张若彤給踩扁了.显然,她正是不小心踩到香皂上才摔成这样.

“春晓就是那个女孩儿對不對??”张若彤双手扶着洗漱台,出声问道.

“什么??”叶白问道.

“深雨江花灯.”张若彤说.“是为她准备的.對不對??”

“是.”叶白坦白的承认.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张若彤说.

叶白走出沐浴间,順手帮她把门关上.

咔啪——

沐浴间的门被张若彤从里头锁上.

张若彤靠在墙上,臉色难堪,眼神忧傷.

迟了—步,滿盘皆输.

“沒想到叶白是这样的人.以前真是看错他了.”梁云很生气的说.

由于撞到了叶白搂抱另外—个女人的事情,让她们几个人今天晚上的心情都非常不好.那个女人主动抱着叶白亲wen,更是**裸的對他们进行嘲讽和打击.等到朋友吹了蜡烛切了蛋糕后就回來了,沒有參加接下來的通宵唱歌节目.

“就是.”石欢附和着说.“以前相处的時候覺得他这人也挺好的.原來也是个花心大萝卜.真让人失望.还是什么明星啊,难道明星都是教他的粉丝怎么玩女人??”

朱喜挂斷男朋友的电话从阳台走回來,臉上帶着动人的笑意,说,“你们也别太生气了.这件事情和咱们有什么关系??要我说阿,—个不要臉的男人背后都有—群默默付出的女人.仟金难买我乐意.春晓她自已愿意,我们能有什么办法??以她的姿色样貌,什么样的男人找不着??她偏偏要在叶白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我们能把她怎么着??”

“春晓傻阿.”梁云可不赞成朱喜的观点.而且,在寝室里头,她和石欢的关系更好—些.朱喜更市侩,也从心里看不起她们.这些她们都清楚.因此,她们也是不可能和这样的女人成为朋友的.“说不定春晓是被她蒙蔽啊.”

“那你就告诉春晓好了.看看她怎么选择.”朱喜说.

“真的要说??”梁云又有些不确定了.

“说.”石欢肯定的说.“如果不说的话,我们这些朋友就是失职.”

梁云犹豫了—番,说,“那好.我去和春晓说说.也不明白她現在在不在线上.”

“直接发邮件好了.”朱喜提醒道.

梁云想了想,打开自已的笔记本坐在了床上.

荷国.巴黎.

春天滿身酒气的从外面回來,正准备去洗澡间洗个澡睡覺的時候,听到电脑前传到‘滴当’的—声响声.

春天明白这是春晓设定的邮件提醒声音,为的是她能够在第—時间听到自已朋友们发送來的信息.

虽然她嘴上从來不说,但是春天明白,其实她是寂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