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的动静吸引了越来越多的无脸袍鬼，随着敌军数量的增加，叶灼和历燚的挺进速度慢了下来。

历燚非常谨慎，一感觉应付不过来了就使出“冲跳跃”跳上附近的建筑，脱离无脸袍鬼的包围，待无脸袍鬼们散开了他再跳回来继续战斗。如此循环，宁可多花些时间，也决不让自己陷入险境。

叶灼的战术则简单粗暴，就是正面硬刚。越多的无脸袍鬼汇聚过来越合叶灼的心意，不管被围得多么密不透风，只需发动“怒火焚身”叶灼就能扭转局势。

“熊——！”

“怒火焚身”爆发出的火焰和冲击力瞬间将包围叶灼的无脸袍鬼全数振开并焚烧！爆发之后，叶灼进入浑身燃火的状态趁势打出一阵猛烈的反攻。无脸袍鬼们不敢接触浑身燃火的叶灼，只有抱头鼠窜的份。

打完一波，叶灼兴奋的告诉历燚：“我感觉第二条神脉很快就通了！”

历燚激励道：“加油！神脉越多，技能越厉害！”

两人继续前进，吸引到了第二波无脸袍鬼的注意，双方再次开战。

越往深处走，遇到的无脸袍鬼越强。第一波打的都是只占用一件衣物的无脸袍鬼，从第二波开始出现占用两件衣物的无脸袍鬼。占用的衣物越多，无脸袍鬼的防御力就越高，要想将其打散就越难。

害怕的情绪已经浮现在历燚脸上，之前一拳就能打散一只无脸袍鬼，现在需要打两拳。一拳变两拳，效率就下降了一半，被包围的可能性就增加了一倍。历燚不得不频繁跳上建筑避难，唯恐一时不慎，后悔莫及。

叶灼就不一样了，他的拳脚力道比历燚的更强。面对同样的无脸袍鬼，叶灼依然能够一招搞定一个，效率丝毫不降！

然而，历燚躲到建筑上了，原本缠着历燚的无脸袍鬼都改去纠缠叶灼了。

迎敌数量的加速增长，还是让叶灼陷入了困境。

叶灼不是有“怒火焚身”的神元技能吗？怎么会陷入困境呢？

神元技能虽然厉害，但每次使用后都要重新准备。现在“怒火焚身”还没重新准备好，没法使出。看叶灼情况不妙，历燚果断从建筑上跳了下来，冲到叶灼身边，和叶灼背对背共同迎敌，化解了叶灼难以兼顾前后的危机。

“‘怒火焚身’啊叶大哥！出招出招！”

“再等一下！技能还在重新准备！”

从远处看，无脸袍鬼已经围成了一朵巨大的圆花，直径接近整条街道的宽度！这朵恐怖大花的中心只有两根很不起眼的花蕊——叶灼和历燚！

终于，叶灼感觉到神元准备好了，马上发招！

“熊——！”

火劲强势爆发，连历燚都被冲击力给推飞了。好在历燚也是羽族人，不怕火焰，双脚落地站稳就事了。

但围住叶灼的无脸袍鬼们就惨了，被冲击力推飞同时还被喷发的火焰焚成灰烬！

这一次“怒火焚身”的威力明显比之前的都强，无脸袍鬼们围成的大圆花瞬间被烧掉了三分之一！

“哇呼~”历燚兴奋得叫了起来，问叶灼，“是不是打通新神脉了？”

“没错！第二条打通了！”叶灼得意的回道。

不仅发招的威力增加了，叶灼还感觉到这一次的浑身燃火状态能持续得更久！

剩下的无脸袍鬼们继续围了上来，历燚又跳到建筑上避难，让叶灼单独表演。

叶灼的表现没有让历燚失望，三下五除二就把剩下的无脸袍鬼消灭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小半知道怕了，纷纷逃散。

历燚跳下建筑回到叶灼身边的时候，叶灼浑身燃火的状态刚好结束。

历燚问道：“叶大哥，你现在掌握一个技能了，你知道自己获得了什么称号吗？”

“这方面我还不是很了解，你跟我讲讲吧。”

历燚讲解道：“每个修炼者最多开辟八个神元，掌握八个神元技能。掌握神元技能的数量对应不同的称号，由少到多依次是初级斗士、中级斗士、高级斗士、初级斗将、中级斗将、高级斗将、斗王、斗神。你现在掌握了一个技能，是个初级斗士。

“然而这只是被规定出来的划分，在修炼者的心中还有另一层划分，只有复合了这一层划分，别人才会真正承认你的称号。

“这就跟考试一样。你说你是小学生，那你至少要把小学生的卷子考及格。你说你是中学生，那你至少要把中学生的卷子考及格。你说你是初级斗士，那你至少要表现出合格的战斗力，方法，就是击败无脸袍鬼聚合体。

“说来惭愧，我独自挑战的话，最多也就走到这里，没实力再前进了。无脸袍鬼聚合体在服装一条街的最深处，我连见都见不到。

“唉，天赋如此，也是无奈啊。从合格的角度来讲，我连初级斗士都算不上。所以，我在修炼方面已经放弃追求了，打算过普通人的日子。毕竟，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历燚越说情绪越低，最后只能挂出尴尬的微笑，看得出他是不甘心的。

叶灼受到了某种触动，问历燚：“你知道烈鹰杀死獒桀的事吗？”

历燚回答：“知道，从大哥那里听说的。”

叶灼点了点头，接着说道：“烈鹰在杀死獒桀以后说了一段话，我印象非常深刻。他说，人各有命，没人能选择自己的开始，但至少要选择自己的结束。能做到这一点，就不算白活。如果做不到，此生惘然。

“但我觉得，其实每一个人能选择的范围从一开始就被限定了。因为天赋，因为环境，因为时运等等各种无法抗拒的因素，每一个人能选的路都是有限的。

“这并非是一件坏事，也许选择太多反而无从选起。还不如早点作出决定，一心向前进。

“你能早早选择过普通人的生活也算幸事，如果你有心愿，想亲自挑战一下无脸袍鬼聚合体，我帮你实现！”

叶灼这番话说进了历燚的心坎里，历燚感动得两眼湿润。

为了保持积极乐观的形象，历燚转过身，背对叶灼，想不动声色的让风吹干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