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喝酒
作者:入野自由      更新:2019-12-15 00:54      字数:4104

加入港口黑手党三年后,12岁的不死原伽罗正式成为预备干部之一。脱离中原中也麾下,在森鸥外的帮助下着手成立港黑喰种科。

自从逐神之战以来,横滨这座城市的名声越传越广。ccg和一些极度厌恶喰种的人把它妖魔化为【无法之地】,抹黑横滨处在黑手党的恐怖统治之下,造谣横滨民众身处于火深水热之中,活在对自己的邻居同学是喰种的担心受怕之中。

在喰种圈中,喰种们称之为【养老之城】。向往安稳生活的喰种们和一些低等级喰种成群结队奔赴横滨,想要归入港口黑手党的麾下。高等级喰种们自恃于自己的实力,留在东京选择通过共喰提升自己的实力。一部分追求自由的喰种也选择留在东京,拒绝成为港黑的家畜。

总之,这几年来纳入港黑势力范围内的喰种越来越多,港黑不得不分配更多的人手去安置和监视他们。于是森鸥外决定对喰种们进行规范管理,打算成立一个港黑编外部门喰种科。通过半自治的方式由喰种们和港黑共同管理喰种事务。

于是,港黑唯一的喰种不死原伽罗就被破格提拔,当仁不让地成为了干部预备役一枚。

在住房方面,港黑登记在册的喰种必须居住在港黑巡逻范围内。近年来港黑的势力范围不断扩张,喰种们可以选择范围也随之扩大。由于近年来房价像坐了火箭一样蹭蹭蹭地往上涨,港黑同意给买房的喰种们提供70%左右的住房补贴。实在掏不出钱的喰种,可以统一住在港黑的公租房内。

在就业方面,武力值强劲者可以选择从港黑基层做起,然而所有喰种不是武力值不高,就是想要过上无欲无争的养老生活。

不想打斗的,可以在能力范围内选择其他企业的文职工作,港黑有就业绿色通道,俗称后门。

没有任何特长的喰种,港黑会塞进高中大学重新教育,年龄太大塞进社区大学或专科学校,直到获得可以工作的技能,港黑不养闲人。

后来,在中原中也的提议下,港黑把势力范围划分成12个区域。每一个区域设立一个喰种小组长,负责管理各自区域内的户籍登记、年度人口排查、协调邻里矛盾等。由不死原伽罗任大组长,统领12个小组长。

另一边,芥川龙之介也成为了首领直属游击队队长,新鲜出炉的预备干部一枚。

宣布晋升消息的那天,中原中也扛不住不死原伽罗的死亡连环call,特意从出差地点飞了回来,听说直升机的油费还是中原中也自掏腰包付的。

可是那天,芥川龙之介的身边没有了注视着他、为他感到欣慰的太宰治。

太宰治离开港黑那天,中原中也为了庆祝特意开了一瓶86年的帕图斯,在自家顶层小花园上对着月亮喝了一晚上。

而芥川龙之介和不死原伽罗互相抱头痛哭了一天,开始时不死原伽罗还能拍着芥川龙之介的后背安抚他,后来说着说着自己也哭了。自己足足守了两年多的储备粮就这么一声招呼也不打地走了。

宣布完晋升消息之后,中原中也揣着缩水的腰包、捂着滴血的心乘着直升机回去了,朝不死原伽罗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不死原伽罗拉住想要黯然离开的芥川龙之介,朝他晃了晃手里的钥匙。

芥川龙之介的兴致不是很高,皱了皱眉头,沉着声音问道:“这是什么?”

不死原伽罗箍着芥川的脖子,往四周张望了一圈,偷摸摸地在他耳旁说道:“中也前辈家的钥匙。”

芥川龙之介咳了咳,瞪大了眼,“你偷了中原干部的钥匙?”他已经不敢对上可日天、下可钻地的熊孩子抱任何好的期待。

不死原伽罗小眼一瞪,把黑发的脑袋推远了点,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指责芥川龙之介,“才不是!”

然而芥川龙之介还是眯着眼睛打量她,一副怀疑的态度,怪就怪在不死原伽罗的信用早已破产。

不死原伽罗瘪了瘪嘴,向芥川龙之介解释了钥匙的由来。这次她真没熊,她再熊再野也不敢碰中原中也的房啊。

对中原中也来说,有两样东西是最为重要的。一个是他的房,自从三年前他按揭买完房后,至今他都没能还完房贷。哪怕是外表光鲜亮丽的港黑干部,背地里也暗搓搓地背负着房贷的压力。

还有一样是他的车,不死原伽罗不清楚那辆摩托车多少钱,但是上次她心血来潮玩了一次把它玩残了之后,她被中原中也罚跪了一天一夜。

天地证明这钥匙真的是中原中也自己交到不死原伽罗手里的。不死原伽罗的公寓离港黑不近,她和中原中也训练完后时间太晚,经常是错过了末班车时间。于是中原中也会带着她回家给她收拾出一个房间,有时不死原伽罗加完班后也会去那蹭一晚上。

不死原伽罗勾住芥川龙之介的手臂,用诱惑地口吻说道:“他家有一个好大的酒窖,要不要去喝一杯庆祝一下?”

芥川龙之介低头看着才堪堪12岁的不死原伽罗,郑重地拒绝了她。“在下和你都未成年。”

不死原伽罗嫌弃地看了芥川龙之介一眼,这三年他的个头蹭的飞快,比自己高了不少。

“我是喰种,才不会醉。而且,中也和太宰那家伙16岁就去酒吧混了,芥川你可是黑手党,不要这么迂腐。”

芥川龙之介沉吟片刻,点点头答应了。太宰先生真厉害,16岁就能喝酒了,在下也会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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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的顶层公寓坐落在港未来区中心,自带一个私人小花园。坐在52层的花园里,面对着深蓝色的大海,能够俯视大半个繁华的横滨。

不死原伽罗看不懂酒的牌子,就随便拿了两瓶。

他们坐在小花园里,看着不远处的港黑本部,高高地矗立在海边。

不死原伽罗一嘴咬开木塞,递给了身旁的芥川龙之介。拿起另一瓶,仰头大灌一口,紧接着脸色一变,哇地喷了出去。

胃里涌起阵阵胃酸,不死原伽罗咧着舌头用手指磨了磨。

芥川龙之介一脸踌躇地看着她,表情有些扭曲,“这么难喝?”

不死原伽罗连忙摆手,解释道:“我忘记滴血了。”说完咬破自己的小拇指往酒瓶里滴了几滴血。

喰种的舌头和人类的构造不同,人类觉得美味的食物对于喰种来说难吃到哭。但是,掺了血的酒还是可以接受的。

深红色的血液滴入深红色的葡萄酒中,瞬间融合,消失无踪。

看完不死原伽罗的一番骚操作之后,不知为何芥川龙之介对着手里的酒瓶子迟迟下不去嘴。

他吞了口口水,抱着勇士断腕的决然,猛地嘬了一小口。

辣辣的,芥川龙之介的脸上浮现出一片薄薄的小红云。他眨了眨眼睛,视野开始变得模糊,昏沉的夜空好像坠了下来压平了整个世界。

他看到一个右眼绑着绷带的黑发青年嘴角噙着笑,慢慢走进自己,然后停在一米远外不动了。

芥川龙之介嘴里喃喃了一句“太宰先生”,伸出手往前抓了一把,什么也没抓到。黑发青年还是站在一米远处,弯着眼角看着他。

他站起身,一晃一晃地慢慢往前走去,脚步有些虚浮。

啪~

芥川龙之介感觉自己被拍了一巴掌,右脸颊火辣辣地疼。他眨了眨眼睛,缥缈迷蒙的太宰先生消失了,眼前就剩下炎发灼眼的女孩皱着眉头看着自己,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芥川,你就喝醉了?”

芥川龙之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苍白的脸颊衬得两朵红晕愈加明显。他吐出一口浊气,懒懒地回道:“可能吧。”

不死原伽罗拉了他一把,把他拉回草地上。像个好兄弟一样一手箍住他的脖子,用醉鬼的口吻说道:“今天升职,开心点嘛。”

芥川龙之介皱着眉头把红发的脑袋推远了点,酒味有点重,“在下高兴不起来,比起升职,在下更想要得到太宰先生的认同。”

听到太宰治这个名字,不死原伽罗身体一顿,像个小大人一样长长地叹了口气。养了三年的猪和别人跑了,谁能开心得起来呢?

芥川龙之介扒掉肩上的小手,直视着不死原伽罗赤红色的瞳孔,一脸认真的问道:“伽罗,你觉得人活下去的意义是什么?”

一阵清风吹过,吹散了些许酒意。

不死原伽罗眨了眨眼金,红色的瞳孔清明了几分。脑子瞬间浮现出afo那张戴着黑面罩的脸,她不由得呼吸一窒,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接着一只熟悉的温暖的大手抹去了afo的身影,不死原伽罗顺着手向上看去,看到了一个炎发灼眼的女人,温柔地对她笑了笑。

不死原伽罗喉咙一梗,强压下涌上胸膛的酸意,握着酒瓶大喝一口,然后像个老酒鬼一样长长地打了酒嗝。

她扬了扬嘴角,向芥川龙之介绽放了一个自信的笑容。

“开最快的车,蹦最嗨的迪。喝最烈的酒,操最野的狗。”

这一瞬间,不死原伽罗和记忆里炎发灼眼的女人身影重合了,连嘴角上扬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一个小时后,芥川龙之介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像条干了一天活累趴的狗一样。

不死原伽罗晃晃悠悠地站起来,眯着眼上下打量了一眼地上的一坨黑色物体,走上前踢了踢,没动静。

不死原伽罗扔开酒瓶,走到大楼边缘。往下瞄了一眼,不愧是52层,真的挺高。从这跳下去,太宰治应该能死成了吧。

她捏着下巴思索了一下,决定自己先验验货,再推荐给太宰治。

昏暗的夜空里,飞快的划过一抹白色,不留任何痕迹。

霍克斯按掉了助手的电话,助手一直让他不要进入横滨,但是东京那边催得紧,穿过横滨是最快的路线。他对横滨的事情也有所耳闻,但是趁着夜色飞过去应该没人会发现。

霍克斯正准备一口气加速时,余光里瞄到了一个飞速下坠的影子。他心里一跳,立刻转变方向向那人的地方飞去,接了那人一个满怀。

不死原伽罗从急剧的失重感中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窝在一个人的臂弯里。

金发,戴着一副有色眼镜,穿着毛绒上衣,下巴有许多刺人的胡渣,背后张开着一对巨大的白色翅膀。

不死原伽罗瞪大了眼睛,长吸一口气,指着对方的翅膀大声说道:“鸟鸟鸟鸟鸟人?”

霍克斯抽了抽嘴角,头上冒出几根青筋,好想把这娃的舌头给捋直了。

“那是个性。”

不死原伽罗歪了歪头,哈了一声,一口酒味冲得霍克斯上了头,立刻把她抱远了点。

个性=身体的一部分=人的身体=食物

不死原伽罗眼睛一亮。

霍克斯捏着鼻子挥了挥,哪家的熊孩子,这么小就喝酒了。

不等他恢复好,准备教育熊孩子一顿,就觉得翅膀一疼,好像被生生扯去一层皮一样。

霍克斯怔楞了一下,往左上边看去,熊孩子一口咬住自己的翅膀,满脸的血活像是从恐怖片里爬出来的小鬼。

第二天,芥川龙之介是被一声尖叫声吓醒的,吓得他心悸了一分钟。

他转头往声源处望去,就见不死原伽罗满嘴的鸟毛和血,一脸控诉地指着他,一边往外吐毛。

“芥川,你昨天是不是把一只鸟塞我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