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恋,把爱放在心尖
作者:紫馨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9198

网恋,行者百里半九十,不管你是否在内,回忆那些暧昧而温暖的情愫,是你一生最纯粹的精神盛宴。 柔弱的落花在网恋中由快乐到挣扎,春意在期间的热情与理智,他们之间分分合合的故事中,里面一定有你的影子。网恋,永远不是一种游戏的尝试,而是爱在骨子里的真实的感受。想让你们和我一起去听,网中,如何把爱放在心尖……

(一)春欲惜落花

落花的心好无聊,在电脑前工作到不想工作,文字重复的一直到头痛。摇着沉重的头,眼睛又不由自主的寻找屏幕深处的东西,手随意的在键盘上敲击:“只是又一个没有回复的问候,说给自己听。你转身太久,却怎么还是记得你的摸样?”然后对着屏幕长久的注视,渴望能有什么东西穿透这冰冷的屏幕,带来些生命的征兆。胃隐隐作痛,已到午夜,从早上到现在没有吃一点东西。脚也感到冰冷,青色的羊毛披肩早没了温度。落花想,天怎么就忽地冷了?一样的冬天,去年和今年,温度是如此的不同。

去年的这个时候,落花感到冬没来由的温暖。总在那么闲适的一天,给自己冲一杯咖啡,盛几只鲜红的草莓,坐在电脑前打发日子。她主要在是某些论坛里写字,简单、干脆、幽忧、要将自己的心带到现实之外去。就像徐志摩的诗,花,只开一朵二朵就好。她就默默的耕耘,默默的开,不知道这一切会和什么发生干系。

你总是那么独特,你的人和你的文字。因着一个人这么的说,落花不由的审视自己,孩子般的脸,眼睛里总是纯纯的带着笑意,永远要人猜不透年龄,未经风霜的摸样和心理,让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怎么就已经35了哪?落花没有那些世俗的经验,但并不欠缺对生活的了解。她想,在这里写字的人,不是有着现实的故事,就该是有着心中的寂寞吧?和这些人交流,是否刻意要染上些风霜?于是,落花揣度了一句和30多岁的年纪相称的话回复了那个留言,那是因为我们要适应,生活要伪装,才会幸福。写完了,落花觉得,这就是从简单变的复杂的途径吧,甚至还有可能由此堕落的……风尘。

悲情的人往往容易获得关爱,善于倾听的人也容易和人沟通。落花骨子里是有这样的想法的,需要被关注、需要被关心,需要释放那些不同于现实生活的积压在心底的不简单的东西。她是有学识的,她有自己工作事业的天地;她也是有才华的,她的字、她的舞、她的声音,多么有诱惑力;她还有一个幸福的笼子和一个丰饶的生活,笼子外面依然有那么多等待。这一切,岂是简单的人可以有的?而偏偏这些对落花来讲,根本又不那么在意,她习惯了物质的顺其自然和精神的惯性的奔跑,她固执的将这种惯性称为简单。所以,在她用自己的思维逢迎了一个世故的留言后,她在自己的惯性思维中又发出了这样的疑问:一切在看似简单中进行,就能简单了吗?

他说什么,你怎么的伪装都是用来对付生活,但交代不了自己。呵呵,落花想,这是个尖锐的人。落花在现实里,早就听不到反对的声音,仿佛这个世界对她已经彻底的大同,隔绝了一切可以伤害人心灵的东西,以至于落花总是想象现实美好的摸样,想象自己心里隐藏的卑微的情绪多么有伤大雅,所以她只表面了皮囊,在阳光下风姿依然。字总是会舞出心灵里固有的音符,它们泄露了自己太多的秘密,终于,有个人开始解读落花的心曲。

这个人叫春意。冬天正兀自的温暖,难道是由于这个春意的来临吗?落花喜欢这么温暖的名字,虽然自己属于秋天,但总要度过了春才会有秋吧,落花感觉自己也开始沉浸在春意盎然里。春意开始奔跑起来,他们的字重叠着自己的心思,笑他们那隐藏的暗流。落花写起小时候的岁月,写起关于奔跑的渴望,写起岁月里刻骨的贫穷,写起午夜梦回时惊悸的场景……春能融化这些冰冻的东西吗?春说,一切还有希望。虽然在我们没做好准备时,就无辜的面对困难,是很难的一件事情,但我们不是只有伤心这一条路。你看,我已经听了你的苦,你的苦,我也担了一半。落花懂,担与不担,是在自己的心可以释放多少,从一个只为自己所知到两个人支撑的路里,落花的那种心痛少了不少,落花很开心。

春是细心的人。有时,落花不在的时候,春说:午安!早上好!周末快乐!节日快乐!落花闲下来的时候,也会在电脑前等待,她会一边敲着键盘,一边等待春来的声音。春头像的闪烁经常是午夜里最灿烂的风景,和夜空里的星星一起照亮着落花的脸。落花的心里会笑,原来,寂寞多久,期待就有多深,欢乐就有多少。

(二)春意花相知

星星闪烁的日子好灿烂,落花非常不情愿失去平衡。她一方面疑虑自己心里想着的那些深深的眷恋会不会是自己的一相情愿,这种模糊的情感根本就是网络里扭曲的一堆符号。所以,她不断的低迷下去,仿佛要逃开在心里追赶自己的猛虎。另一方面,是她那经常负累的身体开始发出信号,失眠的经历让她陷入更残酷的噩梦。于是,她的心蛰伏下来,理性而矜持的等待,落花相信,只有积蓄足够的能量,经历足够的考验,种子才能破土而出。

一条长长的线,连接了两颗愉悦的心。文字的舞台上,留下了他们太多的风姿。他们的情感伴随着漫天的星星,演绎着渴望的故事。我们可以在其它地方说话吗?春的语气,客气与谦逊。没问题,落花隐藏着惊喜。在QQ里他们更快速从容的交谈,虽然很多观点不谋而合,但他们仍然小心翼翼的说话,他们那么害怕出现观点的差距,他们那么在意对方是否快乐。落花感觉自己30多年积累起来的柔情都给了屏幕背后的春,还只怕自己温柔的不够。没有广告的一个理智的人在冲动的某些时刻里,依然会提醒自己,因为不想失去,才会在意,因为在意,才会愿意为你而改变。落花与春意都是这类型的人。

春是有才华的,犀利的,观点也是尖锐调侃的,是冷幽默、是现实,是落花生活中不愿意面对却不得不面对的内容。所以,春让落花有了依赖感,在落花的思想里,春的思想就是一个哭泣时可以依靠的肩膊,她在现实里无法喘息的时候可以籍着春的思想的呼吸。依赖一经存在,便不会轻易走开,落花在倚赖的情绪里不能自拔。

春想见落花,想看她不同于平面的摸样。照片上妩媚的落花已经不是春的想象,春要感受落花身体的棱角,微笑时上扬的嘴角,溢出的酒窝,闲暇时松闲在脑后的长发,还有那举手投足的姿态。落花的心好紧张,他多么希望春只是喜欢上她的智慧与才华,而不是因着它们之外的东西。自己纵然不是美貌非凡,但就是因着不关美貌的关系,而却非要将男人的思想从自己的思想里领航到这么直观的影像里,她害怕,人和字的合一,是否就意味着更深刻的情愫?落花的思想只是无意识的疯长,她的手却点下了那个按键,落花在春的屏幕里盛开出一朵皎洁的莲。春可以不惊诧吗,春不可以抑制的激越的情绪,是否就是爱情来临的信号?所谓爱情,此时都没那么直白,只是时间成为了奢侈品,他们在时间的缝隙中寻找机会。他们看见,紧锁着的门一扇扇被打开,从我的思想来到你的思想,从我的思想接近你的身旁,思想的抚慰驱赶了彻夜的冰凉,落花甚至向屏幕伸出了自己的手臂,春,给我一个拥抱。

(三)春花无限好

此时的花,是多么愿意展开花蕊。花可以不从嫩芽里慢慢的生长起来就开放吗?落花的心,就像不用经过那番努力成长的过程一样,突然之间就开了妖娆的花,在一条冰冷的线里展现无限的机智与风姿势。春说,欣赏她的智慧,也贪恋她的美貌。

落花知道,她的字是多么刻意的尖锐了一个不屈服于现实的心,用看透世俗的观点虚无的招摇,傻乎乎的开导人生、劝慰人生的彷徨、用类似口号的激昂的人生绝句,去抵制女人行走中仓皇无措的悲哀,一往无前的求索如何克服岁月中的脆弱。她告诉春,我面临着困境,如果我妥协,一切会迎韧而解。如期要心灵痛苦,不如让身体承当灾难,一切都会与以往不同。

春说,这对你非常重要吗?

是,重要,那是我一直追求的。

重要到可以失去良知,去做任人宰割的羔羊?

我想做一匹狼,那也要等我成为羊之后。

那你成为狼之后,不想成为猎人吗?你要为此付出什么?你那时的付出还会比此时的多吗?春的情绪里有些愤怒。别忘了,你手心的筹码只会越来越少,你的希望只会越来越渺茫。永远不要屈服,好吗?你是个好女人,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的尊严。

虽然在遥远的地方,落花还是感到了春语句里的冰冷,她的决定让春这么在意吗?落花哭泣着说,春,我听你的,我要尊严。

于是,于是落花用骨子里的孤傲继续人生,物质的东西哪里有春的希望重要。落花告诉春,我要一个真实的拥抱,紧紧的,紧紧的,用尽全身的力气,让我不能呼吸的,让我来记忆一辈子。

春说,好,一个紧紧的用尽全身力气的拥抱。然后一个拥抱的符号。

春,不要把拥抱放在那么遥远的地方。我就想这样,你张开着手臂,我扑在你的怀里,然后你的手臂揽紧,再紧……落花将眼睛闭上,感受那个手臂揽紧的力量,她就那么的偎在春的怀里,小小的她化在春的深情里,她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呼吸,泪珠儿已先是一滴,然后就一串串、一串串的流下来,她笑着告诉春,我知道,会有那么一天。

这一根网线和一个屏幕已不能传递他们的思念,而那对于理智的坚韧,也不能阻止思念的疯长。是谁说爱可以离开物质生存,他们不再谈论柏拉图,他们也已厌倦用无限的哲理来安排自己,落花觉得自己就要变成一只妖,肉体就要脱离精神奔腾,那种午夜里彻夜回荡的漏*点不愿意再圈宥在虚无的搂抱的泪水里,她想发出狂放不羁的呐喊,在无数动荡的声音中开出花。她问春,你要什么样的爱?春说,最狂野的那种。落花知道,他们都是妖。

(四)春去春又回

如果我们不能实现爱的愿望,那我们还可以做什么?落花意识里冒出的就是“折磨”两个字。当爱被两个人垄断,注定不能再被别人享用,当落花认定自己的爱时,也认定了一点,春是我的。关于这一点,落花当初的执迷不能被人说服,所以才在以后承担了无尽的痛苦,也体会了什么是承担的代价。

落花在最初的空间里苦苦追逐着春的痕迹,一方面赞赏,一方面也想读到春的心里去。在她确认了春的能力后,落花迫不及待的说服春继续写下去,不要浪费你的才华,春。春说已经枯竭了,思想里没有东西。无论落花如何的努力,春在文字里一直低迷,不肯填补空白。看春的字早是一种习惯,在这之后,落花感到不面对空白的感觉会好些,所以,也不那么费力的关注那个地方。直至有一天,落花打开自己的文章时,她看见了春的脚印,她那么迫切的来看春的字。春的空间里,字已经开了花,而且四处长满了叶子,春意盎然。落花仔细的看过去,是春由另外的网络朋友交流后发出的感慨,是对别人精神的介入与回顾。所以后面的叶子们才如此的欢呼逗笑。落花知道,这是一个容不下自己的地方,他们仿佛几百年前就占领了这里,她只是一个入侵者,他们不容许她来抢占地盘。落花匆匆的离开,在角落里酝酿着难以平服的情绪,那种难掩的嫉妒。等到春的头像亮起来,落花迫不及待的追问:为什么那么多人暧昧的在那里说话?春说,他们暧昧和我有什么关系?和你暧昧,难道和没关系吗?落花已经不记得那时说了什么话了,只记得春的恼怒,春的漏*点和风花雪月瞬间消失,他关掉了联系的窗口。

伤心的落花,在歌厅里唱完向天再借五百年后,晃着晕乎乎的头,在键盘上敲下:如果爱,就热烈;如果恨,就果断,但不要没有回应。终于,春出来。我不喜欢你这样,要想在网络中持续,就要相互信任,这里不像生活里那么容易触摸,如果没有好的心态,网络就是一种伤害。你干吗这样的蛮横?我怎么会这么倒霉,遇见你了哪?落花把眼泪吸了回去,她已经痛到无法言语,无法回应。好了,不要再说了,我要删掉你了,再见!那个闪闪的头像奇迹般的不见了。落花用一刻钟安静,春原来就做好了抛弃她的准备,在删掉她的同时,同时带走自己,这需要一个精心的外挂。

夜是落花的致命伤,有多少次,春就在午夜里守侯,等待落花上来时给她最及时的问候。可今夜,连看一眼星星都不能。落花想和人交谈,在一个聊天室里和一个与春一样头像的男子聊起来,男人问她为什么这么晚还不睡,落花说,我在等一个男人,你的头像和他的一样,男子说,这里有无数个和他头像一样的,我想看你,行吗?不行。那你看我?行。屏幕里一个光着脊梁的男人,呲着牙往这边笑,落花关掉窗口的手上,不经意的就接住了泪,原来不是你。然后一个和春有着同样名字的人,在这里向落花召唤,来找我吧,我就在XXX地方。这个地方不是春的地方,一个人,如果不刻意躲藏,其他人就不可能那么轻易的找到。夜里的落花被迷惘击到尘埃里,落花发出请求,春,我要和你说话,那边只一个回应:拒绝。之后,电话在最不应该拨出的时刻,去奢望一个午夜的回应,电话先是嘟嘟的响,之后关机。然后,用指尖和泪水给春写了一封长长的信,在今夜回来,春。夜如此长,消磨了落花的整个精力。当早晨的光惨白着,落花的腿不那么听使唤了。站起来的时候竟然要倒下,她感觉冰冷,打着颤,额头却热的厉害,她发烧着,病了。不想去医院,是的,不去。她一个人在大街上走,行人少,有一个小女孩陪她,可爱的小宝贝,你一定是天使派来救我的。小女孩告诉她,她帮助爸爸上好了货架就上学了,她是拿钥匙的学生,要到学校开门,爸爸不想要她帮自己干活了,要她早点去学校学习,她的妈妈不在了,她的妈妈也是走路不好,在一个早上死了,阿姨你走路也不好,你可要小心啊。阿姨你的眼睛和我妈妈的真像。再见,阿姨!落花疲惫的坐在路边的矮椅上,拼命的流泪。然后她叫了辆车,来到了医院。挂号、等待、拍片、等待。等落花在输液室挂好掉瓶,在医院的长椅上,她的眼睛一直盯着针孔处慢慢浮出的紫癜,落花的血小板低,针口的地方都会起紫癜,在多次之后,自己的手背、胳膊,还有那试图扎在脚上却进不去针口的地方,到处都会是。落花设想着别人对这些紫癜的惊诧,她的心好象平服了一些,一个短信传递给春:我病了,但还有希望。

生命力在疾病里继续低迷,她仍然止不住的喘息,她几乎彻夜无眠。落花第二次走进医院,年轻的医生是落花弟弟的同学,之前没有见过。当落花在楼道里等候的时候,背转着身向楼梯的方向望。你是,姐姐?呵呵,你怎么这么年轻啊,真是XX的姐姐?落花牵起嘴角笑,是。那个医生就摇头,太不可思议了。当他记录落花的年龄时,又再一次盯着落花。落花的眼里,就又笑了,没错的。落花苍白的脸还不曾被真实的岁月磨砺的沧桑,她的心依然总是在20岁里停留,所以,她的爱情在30多岁的身体里来临的时候20岁的心如此的不知所措。医生叮嘱她休息,才能不喘的那么厉害。可是每到床上,她都无法面对思潮的奔涌。于是,她又无数次的守在电脑旁,不管是否会有春的消息。春自己来了,看着春的字,她静静的听春讲抱怨、讲怒气,她忘记自己病着,只想春不要再离开。落花知道,春回来了,从此,她对春会不一样,会有太多小心。

(五)春花不从容

日子过的很谨慎,但还是会有新的不快。随着落花的公出,问题开始朝相反的方向发展。

落花在未被安排详细的行程中,她个人无法左右变数。但她却始终不敢忘记自己想实现的那个梦想,我想去看春,我要改道而行。愿望太长,时间太短,路途在别人的安排里无法更改。有多少次,她欲言又止,不敢告诉春最初的计划,也不敢说计划就这样落空。当落花被酒精麻醉的时候,她告诉春她的想念,她想听他的声音,春说,不方便。夜晚的灯打开很久,落花知道这个声音不会在此时响起。同房间的那个女人正用电话和情人偶偶私语。就在今天早上,那个男人将电话打过来用文质彬彬的可爱的语气说,起床了哪,小懒虫。直到女人抢过电话,落花都木讷在他们的倾倾我我中。一个40多岁的女子,被爱这么的怜惜着。醉了的落花,被这个女人的电话刺激得疯狂。春,我要听你的声音,就现在,你就打在我房间的座机上。春说,为什么?落花不想讲自己的嫉妒,就说我怕浪费我手机费。换回的是无数奚落和嘲讽,而且还有一句,你总是在寂寞的时候才会想起我。落花觉得委屈极了,是自己做着打算,像一只飞蛾一样去扑火,虽然没有实现,但起码自己的心已经在准备。而且当这个欲望被不能自主的原因击的粉碎时,自己不依然在懊恼中无所缓解吗?这不但没有得到理解,反倒遭到了春的奚落。春,你做了什么?你可用心设计了一次奔赴我的远行。他们的纠缠该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吧,谁付出的多些,谁付出的少些,谁在其中没有努力。最初的落花还以为,这也是爱,因为自己爱,才要求对方爱的一种方式。

行程里的风景变的呆滞、没有诱惑力。在赶回去的日子里,落花用平淡的语言记述了途中的景色,春对那些文字不关注,依然是淡淡的与它们保持着距离。落花感觉那阵子的春一直在问一个问题,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落花总以为一个爱字就能证明自己的心,因为爱她可以伏下骄傲的头,因为爱她可以忍受淡漠,因为爱她在对春小心翼翼,因为爱她已经好久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还能看见谁。可春问的原不是爱,而是要落花选择,是要精神的虚幻的网恋还是要现实里爱情?落花不理解,就目前为止,这两个问题有什么区别。一次还无法创造的见面,只能还停留在这里,难道这里可以因为要现实就不被必须了吗?况且如果现实里的爱情是与婚姻一致的,那我的爱和笃定自己必然赴爱的精神不早已说明自己的决心?那么多现实的问题随之而来,落花感受着春的心,春是在意自己的,那边的他设计着一次情感的远程。可前提是,你要敢嫁,我就娶你。我嫁。我娶。然后默然。然后春说,你做不到。我会努力。落花的心其实是震颤的,娶与嫁不就是爱情的最终愿望。春的心是要给她的,这难道不就是春对自己爱的最真实的表达?但是,她也常想,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春是否会为责任、无法触摸的身体、爱情满怀忧虑?落花很多次想知道这个问题,但是春回避,或者说自己是简单的,又或者把问题原封不动的还给落花,你是这样想的吗?落花感觉,他们之间被这些问题折磨的好像没有话说,自己的忙和春的忙,时间交错,没有一次深入的谈话,没有一次完整的内容,春说明天还要上班,春说我想休息了,春说有工作,春说谈下去会吵架……

(六)春花又苍茫

我们什么时候能做真正的夫妻?即使只有一天?

会的,总有那么一天。

什么时候哪?

过了这个冬天,就快了,你可以等过这个冬天吗?

可以。

今年的冬却不是那么容易度过,寒冷,雪也早早的下,把一切欲望冰封在零下的温度。春的手可能会被冻僵吧?因为春说冷。是去年的这个时候吗?春就是穿着厚厚的睡衣进入落花的视线,庄重的样子,严谨,表情也那么一丝不苟,确实春是个严肃的男人。可有时也不,他会把落花逗笑。如果说到老,春总会说,我比你老都不说,小花同志,你还老啊?春是自信的。可今年怎么了,春说,自己老了,不能再这么折腾自己了。他们的谈话总是这样慢慢的趋于无法继续的情境,让人浮想联翩,却又预言又止。要么就是嘎然而止,让落花的情绪找不到出口。

而相反,春的文字却在这个冬活跃起来,经过这漫长的蛰伏,春的思想又恢复了棱角,落花私自以为的那些与他们自己爱的字依然未入一字半句。落花想,仅仅是男人善于回避感情吗?还是根本不要他人识破?当一个人在这个想法中不能自拔,当对方在时间上不能给予你宽容,当一个人挣扎在无法诉说的情感里太久时,落花又走了很错很错的路。落花又重复着上面的过程,春,你用什么抵制暧昧?当春的责备、不屑又重新袭过来,落花又想起上次春的失踪,落花没有不知所措,只是觉得再重来一次有些做作,像演戏。所以,落花根本不想和春争辩,只任他一个人痛快的发泄。落花只一个人在角落里,反省,我到底要什么?如何让一段情感淡然,如何对这个情感不那么热望,又如何要自己的心不被环境左右,需要怎样用信任或准信任夯实自己的自信?落花想,生活里根本就没有花里胡哨的东西,生活里也不见得需要多么深刻的思考,生活本身就鄙视那些在精神里奔跑的人,这是生活的低能儿才做的事,生活就是俗气的,没有人彻底的高尚。春的思想正是用来反观这样的生活,这就是春的理智,是基于最现实的对落花的风花雪月的最本质的藐视。说到这,落花也一样不懂,当春在落花这儿张扬现实的时候,他又风雅的在别处赞叹别人的诗和体悟别人的字,这种空中楼阁不也是建了一处又一处,只是落花的这一处与别人的不那么相同。这是一个多么复杂的人啊,如果在这个基础上,还不愿意承认不同,并且告诉落花,我们为什么这么不快乐,你为什么总找我的毛病?

这个冬天才刚刚开始,却已如此无法忍耐寒冷。落花想着和春的约定,等着冬天过后,就会和春一起。冬越冷,心底里热望就越深刻的想找个缝隙躲起来,多少夜的不寐,多少春去后的留恋,多少没有熄灭的燃烧的欲望,多少对爱情的不安和担忧,化做一个问号。

春,我在你心里的什么位置?

在心尖。

落花听着春的回答,满脸的泪水。谁说的,开在心尖的花,有毒,会毒死爱情?不,为爱做葬,一个人就足够了。有时,落花想,春,做我的哥哥吧,在黑夜看着你活,看着你笑,看着你奔走……朋友说,落花,你的灵魂总是那么高傲,如今,高傲的灵魂凋零在爱的心尖上,在还没有度过的冬季。

此刻有谁在世上某处哭,

无缘无故在世上哭,

在哭我。

此刻有谁夜间在某处笑,

无缘无故在夜间笑,

在笑我。

此刻有谁在世上某处走,

无缘无故在世上走,

走向我。

此刻有谁在世上某处死,

无缘无故在世上死,

望着我。

去年的冬,暖过;今年的冬,冷着。在世界逐渐清醒的时候,总有些人,既未认清痛苦,也没学会爱,那在死中携我们而去的东西,其帷幕还未被揭开。那是关于未来。 <div align=center><!--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