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塞尔学院大图书馆内，古德里安从书架上拿下一本被真空袋保存的铜卷，这是从土里挖出来的记载了龙族历史的珍惜物品，必须要像这样妥善保存，平时都不会拿出来看，可是古德里安今天却难得的把这些铜卷拿了出来。

古德里安打开真空袋，皱着眉头开始阅读铜卷，他想从这里面找到路明非和结城理对龙文没有共鸣的原因，可他已经找了很多卷铜卷，却没有任何可以解释的说法。

“你在这里翻找铜卷是打算干嘛？”曼斯坦因推门而入，双手背在身后平静地问道。

“我想查点资料。”古德里安挠头笑道。

“唉……”曼斯坦因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古德里安你一直有个坏习惯，那就是说谎的时候会挠头，你是为了你的学生路明非无法跟龙文共鸣才来找资料的吧？”

“你怎么知道的？”古德里安愣了一下，放下手问道。

“你的另一个学生芬格尔已经把这件事发到守夜人论坛了，不仅我知道，全校都知道了。”曼斯坦因无奈地道，有这种坑货学生还真是辛苦啊。

“那又怎么样？除了我以外还有谁会相信路明非变异？结城理的变异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他那双蓝金色的眼睛不会说谎，可是没有任何一个人看过路明非燃起黄金瞳。”古德里安不由得有着郁闷。

“你要的答案在这里。”曼斯坦因伸出了一直背在身后的手，递给古德里安另一卷铜卷，“龙族的历史上有过一头不受黑王控制的龙王，它曾背叛过黑王，还顺带龙族的三分之一一起叛变。”

“你是说白王？”古德里安顿时秒懂，接过曼斯坦因的铜卷，道：“白王一脉，我们当初共同的研究课题。”

“是啊……我们当初共同的研究课题，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路明非真的是秘党寻找了几千年的白王血裔。”曼斯坦因说完这句话后便陷入了沉默，他知道如果路明非真的是白王血裔，那迎接他的未来将是无尽的研究。

与此同时，诺顿馆内芬格尔面如死灰地瘫倒在沙发上，他身上的蛛丝已经被弄了下来，可他脸上并没有解脱的喜悦，只有深深地绝望。

他只不过是想要抱新生的大腿而已，没想到这大腿竟然是一帮超级暴力狂，接过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天可怜见啊，他真的只是想抱大腿而已啊！

“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啊，明明血统得到了提升，而且还得到了咱们这么多兄弟，你咋就不知足捏？”彼得拍了拍芬格尔的脑袋，疑惑地问道。

“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本来我只不过是想抱大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芬格尔绝望地道：“我不想离开人类社会，我不想成为混血种的叛徒，我更不想人类社会被毁灭啊！”

合着芬格尔是以为加入路明非就是背叛人类，虽然他这么理解也不是没有道理，黑王亲自给一个混血种赋予龙血提升血统，这如果还不算背叛混血种的话，那怎样才算？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毁灭世界了？”正在低头看书的路明非抬起了头，疑惑地问道：“你刚才没注意听我说话吗？”

“我刚才以为你是个神经病，你会认真听并且记住一个神经病说的话吗？”芬格尔反驳道，不过绝望的他在内心升起了一丝希望。

“好吧，算你有理。”路明非无法反驳，因为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管神经病说了啥。

“那我再说一遍我的目的吧，这次你给我仔细听清楚了，下次再让我说的话我就把你的福利全部取消！”路明非合上书，“你应该也大致知道主神空间是什么东西了吧，我花了十万年从那个地狱里爬出来回家，我现在只想安心养老，顺便看着家里的孩子们慢慢长大，毁灭世界这种事我在主神空间已经彻底做够了！”

“知道是知道，也听清楚你的意思，不过我就是想知道一件事。”芬格尔举起他的手机，蛋疼地道：“为什么你们让我通过小说了解主神空间？”

芬格尔的手机上正显示着他看的小说——《无限恐怖》。

“因为这部小说里的主神最接近真正的主神，主神空间的规矩也有很大一部分相似，就是缺少了真正的主神空间的血腥、杀戮与疯狂，真正的主神空间可是一个疯子的聚集地啊！”路明非想起主神空间的混乱，不由得有些感叹与奇怪，当初傻白甜的他到底是怎么在那里活下来的？

“想象不出来，能给个例子不？”芬格尔知道路明非不会毁灭世界后渐渐恢复了过来。

“给你个最直观的例子吧，在我之前，主神空间有个很老的轮回者搞了个名为肉食者的宗教势力，里面的每个人都以人肉为食物，除了人肉以外他们什么都不吃，在庆典的时候他们甚至会去其他世界吃掉一整个国家的人。”路明非给出的例子简直直观到令人毛骨悚然。

芬格尔身上地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狠狠地咽了口唾沫问道：“主神竟然会让这种势力存在，难道主神不管管吗？”

“为什么要管？”这次说话的是萨菲罗斯，“在主神空间流传最广的一句话就是主神赛天道，天道本无情，主神甚至比天道还要无情，只要不影响到主神空间的正常运行，轮回者想干嘛他都不会管。”

芬格尔对真正的主神空间有了更直观的印象，也对路明非肃然起敬，能从这种地狱里出来的确是一种天大的本事。

“那个肉食者宗教在你们离开的时候还存在吗？”芬格尔有点好奇这个血腥宗教的未来。

“不，肉食者在一万年前就被我给毁了。”路明非摊了摊手道：“本来我是不想管他们的，不过谁让他们作死在庆典的时候去了我朋友的世界，还试图吃掉我的朋友和他的国家的所有人，当时知道这件事的我立马就发飙了。我直接就带人过去把他们一锅端了，包括作为教皇的最古轮回者也被我给弄死了，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是最古轮回者，我护短的名声也在主神空间里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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