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夏言死了
作者:佑鸟      更新:2020-01-05 17:42      字数:2569

那人沉着脸,明显很不情愿,可是一看到顾横的严肃脸,只能忍着不满又钻了下去。

果然,那人就从下面拉出了奄奄一息的文夏言,由于情况不乐观,顾横决定,先送文夏言和那个男生去最近的医院,其他的事,再从长计议。

木屋的位置,就在新的宗祠后面,隐藏在一个小角落,是个藏人的好地方,我们一路出去,也没碰到文家的人,一整个寨子,毫无生气,静的可怕。

我们顾不得那么多,一路往村口去,顾横的车就停在村口,就在我们准备上车时,远处传来了钟声,一下一下,有力的撞击声。

我听得出神,有许多声音在我耳边回荡,很乱很乱,很急,却又听不清。

文家的寨子,还是静的可怕,等我回过神,顾横他们已经走了,我一个人被抛在原地,开始不知所措,发生了什么?又为什么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还没等我理一下思路,旁边的那条街上响起了杂乱的声音,我走过去,看着那条街,紧闭着的门窗,空荡的路上,接着,那声音又在别的地方响起。

随后,又是安静,千家住户的寨子,死寂一般,我往文星河住的方向跑去,无论怎样,文星河都在的吧。

望着一路紧闭的人家户,我加快了脚步,呼吸声和心跳声在我耳边回荡,我很清楚,那是我在害怕。

在另一条街的转角,余光下似乎扫到身后有什么东西过去,我也顾不得那么多,继续往文星河家跑去。

突然……

我的耳边,多了一种节奏混乱的呼吸声,我后背一凉,似乎有什么就在我的身后,我不敢回头,更不敢停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跑。

记得听老一辈说过,桥这种地方,有什么东西守着,一般的鬼,都过不去,我想起这一片,确实有座小桥,抱着试试的心,我换了路线。

望着远处的木桥,我更加慌乱,万一,不行呢?

上了桥,耳边的呼吸声也越来越远,一直走到另一边,那呼吸声才彻底消失,然后在这个死寂的黑夜,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文星齐”。

它在叫我,我不敢回头,更不敢回应,爷爷说过,“夜里一个人时,如果有人叫你的名字,一定不要回应,不然会被拖去做替死鬼。”

离开时,桥的那头安静了,望着桥头的那副棺材,我出神许久,等我回过神,我才发现,我竟然回头了。

月光的照耀下,那副漆黑的棺材躺在角落其实并不容易被发现,可是我就看了一眼,我就清楚的看到了棺材,并且可以肯定,那就是一副棺材,棺材里有什么?躺着什么人?这都是我想知道的。

木头有节奏的敲击地面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征在原地,这声音,与我和文夏言在木屋时屋外那个男人发出的声音一致。声音从另一条路传来,一步一步,越来越近,我退了几步,退到了木桥中间,在一个转角,那声音停下了,我能感觉到,他就在转角后面。

过了大概几分钟,那声音竟然越来越远了,然后消失在西尾老楼的方向,那栋老楼里有什么,一直是个谜,但是,肯定不简单。

我去文星河家时,家里没有人,我累瘫在床上,拖着沉重的身体拖了所有家具堵好门窗,才在床上躺了会儿。

醒来时,我在医院,顾横就在窗边打电话,语气很冲,也不知道和谁谈的不愉快,而之前那些……又是梦?

我翻了个身,看着隔壁床位上躺着的男人,正是我们在地下室解救的那个男生。

“醒了。”顾横打了个招呼。见我正在看那个男生,顾横继续说道,“他叫文星伟,是文家人,失踪了三年。”

“文家人?”既然是文家人,为什么会被囚禁?还有文夏言……“文夏言呢?怎么样了?”

顾横避开了我的视线,不自然的看着窗外,明显不想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意思?”

“她……死了,来的半路,就没撑过去。你也别难过,这么多事过来了,什么生离死别,你都见过了。”说完顾横转身,接了一个电话,也就一会儿,顾横就挂了电话,随后,顾横将手机丢给我,“我们去拿回你的东西,这期间,你可别死了,不然我没办法交代的。”

顾横丢给我这些话,我知道,他嘴中我的东西,是被拿走的续命锁。

顾横叫来了所有人,留下了两个人照看我们,人群中有许多生面孔,而顾凛,却不在其中,应该是还没有回来。

文星伟是文星河的亲弟弟,至于为什么会在那种地方,我们不敢推测。因为常年在黑暗的地下,加上之前眼睛受伤后的伤口恶化,文星伟的眼睛,已经失明,而听力,还是健全的,只是不愿意与人交谈。

一个人影从门口跑过,我知道,那是文星河,我也知道,这里,将是一场生死离别。

门被突然推开,文星河冲过来抓着我,情绪很是激动,从他眼角的泪光来看,他一定是得知了文夏言的死讯。

“夏言在哪儿?”

我不说话,更不知道从何说起,文夏言在哪儿?我不知道。

“哥哥?”文星伟喊了一声。

文星河惊愕的转头,看着身后病床上那个瘦骨嶙峋的男生。

“哥?是你吗?”

文星河退了两步,扶着床边,他在颤抖,他在害怕。

“你为什么会活着?你不是死了吗?”

文星伟低下头,没有回答文星河的问题。

这种原本该是感人的画面,不知为何,却是那么的诡异。而从文星河的语气里,听不出一点的兴奋,反而是更多的害怕。难道,文星伟的事,跟他有关?

文星河起身,艰难的走到了门口,然后回头看了一眼文星伟,那双眼里,有憎恨。

一整天里,文星伟再没张口,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就连送来的午饭,也是放一整天。

下午,文家来人了,被顾横的人拦在门外,虚情假意的推辞后,似乎也没人注意到文星伟的存在。然后就带走了文夏言的尸体。

夜里,我睡得不安稳,常做一个梦。梦里还是那副棺材,放在老楼,里面躺着的人,还是那个人。

夜里还挺冷,我起身去了厕所,医院的厕所很简陋,墙面的瓷砖都脱落了许多,看着里面昏暗的灯光,我还是选择了回去,这烟,不抽也罢,戒烟那么久,也没什么感觉。

回了房间,文星伟不在,不知道去了哪里,我点开手机,看着上面的那些信息,似乎有很久,我都没怎么和外界联系了。

时间还算早,我便给二叔打了个电话,拨通后很久才有人接,二叔在那头疯言疯语,应该是喝醉了,随后,我又打给了明静的老师,想问问明静的情况。

明静请假了,请了很久,而这事,我竟然毫不知情。打给明静,却是无法接通。最后,我从姑姑那里打听到消息,明静请假在家待了几天,又被文家的人接走了。

想起我被囚禁,想起文夏言的死,想起文星伟,我害怕了,害怕明静是其中的一个结果,我立马下床穿上衣服,不敢耽搁,现在,就去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