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妤女博士松开了拳头，轻轻拍了一下胸口，微微的摇了摇头，道：“这个小李子，偏要硬着头皮上，你们也帮着他说……都怪我同意了！这样子可太危险了……这一次，一定得听我的，按照我提出的方案，继续进行心理疏导！”

盖茨和乔布什有些无奈的摇头道：“李松他坚持不愿意做心理疏导！”

“这小李子，太倔强，不行，他必须进行心理干预！”乾妤女博士坚决的道。

盖茨摇动了一下灰白发的头，道：“李松他担心心理疏导会让记忆流失！”

乾妤女士一听，愣了愣，似乎这是让她纠结的疙瘩。沉思了一下，她缓缓的道：“可是，如果损坏了脑神经元，整个记忆会全部丢失。是的，巴甫神夫告诫过，如果两层记忆粘连，相当于两个文化层的混合，如果通过心理导引，有可能会被导引出其中的一个或者两个来，那就会直接失去一个文化层的记忆……直接损失之后，他的位面记忆是不能够被引入到魔法存储器中去，我们将不能够获取这个部分的脑层记录……我们收集数据会受到损失，电视台的播放也会泡汤……可是，如果他的脑神经严重损坏，两个记忆层都可能会失去，那样的损失是毁灭性的！”

“乾博士，听你的意思是，两相权衡，只需保住一个记忆层！”乔布什直接的道。

“我也想保住两个记忆层……根据迹象看，似乎里面更复杂呢！”乾妤道。

“这个事情有些两难……其实，还不如再等一等！”盖茨摇动了灰白发的头再道。

“再等？已经等这么多天了，再等下去，姚总快得抑郁症了！”乔布什笑了笑道。

“嘟嘟……”

乾妤女士的魔法手机响了起来。

她瞧了一眼，将手机晃了一下，苦笑的道：“看，抑郁症来了！”

乔布什又笑了笑，嘀咕道：“他不抑郁，恐怕我们要先抑郁了！”

乾妤女士接通了电话，神情沮丧的只说了三个字，道：“失败了！”

三个人都能够想像得到姚总裁的脸，它一定跟苦瓜一样的难看吧……

这样的想象完全是现实的，姚总的脸上，眉头上的川字如刀刻一样的深。

“您已返回了？让我们去你办公室？好，我们马上就到！”乾妤挂断电话，对另外两名同事道：“姚总在等我们！”“他不是刚返回城中吗？”盖茨摇了摇灰白发的头道。乔布什笑道：“那又怎样，妖精电视台那边，一定是要第三季位面大冒险，我们这边拿不出来，他在城里还呆得住？其实呢，他急，我们比他还急呢！”

很快，穿着白色长褂的三位位面科学家，来到了姚总的地下办公室。

他们坐进了小客厅里。墙壁上，悬挂着十六号魔球的图片，周围有魔花盛开。

姚总裁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回来后连脸也没擦一把的样子。他仍然客气的说不该让大家不休息就把大家请来，但他还是把大家请来了。寒暄和关心并致歉之后，他即刻就把话题扯到了这一次的失败之上。姚总的说话，当然是很体贴和谦虚，说这是前所未有的，属于魔星之上的第一次，这次李松能够成功的以郑翰号皮囊成功闯开位面，这是魔星位面魔法科学取得前所未有重大成就的开端，由于前无古人，遇到障碍是理所当然的。

姚总对于基本的技术流程还是知道的，毕竟接触了这么久，跟位面魔法理论家和科学家打了这么久的交道，因而，他说话并不会说不到点子之上。他当然不会在位面魔法如何打开界面的问题上去跟位面魔法科学家进行探案，他心里明白，李松能够带着其他位面的记忆回来，已经说明位面魔法科学家是成功的了。

现在的问题，只是要将李松离开魔星之后，将在其他位面留下经历的复杂记忆，通过他的大脑波纹图，将其活动的位面经历从脑海之中全部的吮吸出来。

简单的说，是在调集李松位面经历的时候，出现了技术故障，只调集出来了一部分内容。

乔布什还是那么快人快语，他的手不断的推着眼镜，说出了自己对这个障碍的看法，道：“我个人认为，李松这一次的位面突破，估计是超越了我们的设计范围！”

“我们有确定的设计范围吗？”乾妤女士反问的道。

“是的，我们没有明确的设计范围，但是，我们有一个潜在的设计范围，这就好像弗洛依托所说的‘潜范围’，意思是说，我们设计的需要击破的位面，虽然没有特定的方位，但是，我们有一个潜在的方位，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对它认识不够，可是，在李松的脑电图中，我们发现，他去到的位面已经达到了两个，从目前看应该是两个。在他出发的时候，我们的希望是打开一个，争取两个。可是，事实上，他去到的位面，已经发现是两个，或者应该说是三个，一个是完整的，另外一个是残缺的，还有一个是碎片的！”

姚总虽然不是位面魔法科学家，但他能够听懂乔布什所说的话，他不但看过《穿越虫洞，位面大冒险》，还翻看过李松的脑波纹图，从李松的经历看，他所呈现出来的地方是三个：第一，幽门岛，这是零星的记忆；第二，云梦云端，这是连续的、基本完整的记忆；第三，淼淼天地，这是断裂的记忆。

“这样的记忆再现，形成了巴甫神夫大师在《大脑土地》中的考证，大脑的记忆是‘多层覆盖’。这样的覆盖从理论上来看，它是立体的，一层一层的，但是，从实际上来考察，它有粘连的部位，我的推测，正是粘连的部位，将他的脑波图案的某些部位扰乱了，因而出现了残缺！”

“李松的在突破位面结界的时候，超越了我们赋予他的能力和能量，所以，他的记忆在这些部位粘连了，因而在提取这些记忆的时候，才会受到来自他身体的本能抵抗？！”乾妤瞧了一眼乔布什，觉得他这个分析非常到位，她又朝盖茨瞧了瞧。这是征求他的意见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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